作法结束后,张信同夫妻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怎么样大师,那个孩子是不是被您的法力给降伏了呢?我儿子现在的魔怔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道士说道:“今天法力有限以后一定降伏。但是,令郎的症状倒是可以解。”
说罢,他将道符烧着后把灰装在一个瓷碗里。“冲开半碗水服下后就能缓解症状。希望令郎无恙。”
张信同夫妻赶紧连忙道谢。张母接过瓷碗照做了。过后,张信同对道士的作法大加赞赏。“早就听说大师法力高强,今天这场法让我大开眼界了。如果不是孩子出事相信这辈子都遇不上大师这样的能人。”
说话间对大师的赞许之情溢于言表。“过誉了。能力所在不敢褒奖 ,只要令郎能康复就好。”
“大师太谦虚了,真是高人啊。”
“过誉了。”
道士的谦虚是应该的。对方不懂刚才的法事是怎样的失败,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了。张信同又接着问:“大师,刚才您说法力不够是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普通人?”
“这个……不好说。这人,这孩子身上,一定有特别之处。刚才……”他没有接下去说,怕别人知道他连一个孩子都制服不了该多丢人。“刚才非常厉害。大师一定是降伏了那个孩子。”
他说道。“确切地说是不在我法力抗衡的界限里。……这是天机,老道也是无解啊!”
张信同连忙说是。既然法师都无解自己就不好再问。“那么,就烦劳大师留下来做客。我打算设宴好好犒劳大师。希望大师不要推却。”
“张老板盛情老道心领了。为令郎脱忧解难是老道职责所在,不必如此。盛宴等改日再来相犒。”
道士答道。“一顿饭,难道大师都不肯赏脸吗?还希望大师不要推脱啊。”
张信同一再恳求。道士坚持道:“好意心领了。改日再来犒劳!”
道士收拾好行装没有耽搁便离开了张家。他眼下要紧的是赶快找到那个不知道哪路来的神人赶着去会一会。能让法事失败算是平时第一遭。说实话,他当道士几十年还没有见过可以破他法的人,当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至于那一顿饭,就是摆上山珍海味他也断定是难以下咽。急忙离开,道士连赏钱都顾不上拿,在一位有多年道行的道人心中,能遇上与之抗衡的对手是执念所在并且在所不辞。道士离开张家不久,张明程喝了妈妈送来的那碗水后精神上很快就有了好转。对于校霸张明程,这次的变故相当于重新脱胎换骨。那场比赛会是他终身难忘的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半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场面好像是刚刚经历的一样还刻在他的脑海里。床边,他的 爸妈对于病情好转都欣喜不已。“那道士法力真是很高,做了场法事就好了。真是高人啊!”
“嗯,嗯。确实,确实是高人。连明程都好了比神仙还厉害。”
张母接茬说。张信同坐在床沿:“看他走得急要给劳务费可人家就是不肯收。真是见外了。”
“哎,也许大师也希望咱们的孩子平安吧!”
张母望着孩子眼眶里闪动着泪花。张明程此时心里感到有些难过他对着两位双亲说道:“谢谢爸爸妈妈,你们操心了。以后,”他停了几秒钟说,“以后不会让你们操心了。”
张母说道:“你是我们的孩子,出了事当父母的怎么会不管呢!”
她假装生气。父亲却看出了孩子的变化。他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娇生惯养是这个家给他的权利,仗着他们家有钱的势力平时都是霸道嚣张跋扈惯了的人。学校里的行为他也很清楚,平时教育几句可孩子从来不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的架势。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怎么说教,虽然品德实在是不行也由着他来。谁让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呢!有时候他也会思考,这样的孩子以后长大会是什么样子。他,不能依赖一生,孩子也不能庇护一辈子。经过这次事件反而有了改变。孩子的话让他很是受用,他没有想到能听到感激的话语,以前骄横跋扈的儿子真的变了?张信同心里思忖起来。他看了眼儿子带着思索走出房间。晚上,张明程坐在床上,双手抱膝。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个场景想起陈禹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是在给我台阶下。是的,人家都能放下,为什么还要比?这是陈禹的意思,现在,更是他的意思。没错,是自己的偏执要了一场偏执的比赛,输了别人同样自己也输了。是呀,他没有赢过,一直都没有。他对自己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