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姬丝一见到我怀里面的小熙,就跟吃了炸药似的。”站在凯撒的中央指挥车旁边,凯撒向我详细讲了讲他们的队伍情况。
凯撒和他的部落驻扎在一个小山谷当中,他们采取的方式正是我比较推崇的“车队”模式。他的车队主要分为中央车队、武装车队、普通民众车队、后勤车队三个部分。
到了他的驻地,我们稍作休息,他便引着我参观了他们的车队。他的车队采用的是全武装模式。
其中专业武装车队中,有负责开路的先锋武装车两辆,配有对地、对空导弹,以及激光武器。负责中段安全的武装车四辆,装有电磁炮、等离子炮。殿后的武装车辆两辆,其配备格式与先锋车一样。
另外有后勤车两辆,因为后勤车要负责发电,所以后勤车的武器就是人工闪电系统,战斗时可由两个后勤车联合发出时长三个小时、十几万伏的高压电。平均可载80人的普通民众车6辆,这些民众车辆主要作用是载人,不过还是在车子的顶部,前后位置各配备了一架经过改造的,使用”光爆子弹”的重型马克沁机枪,别看这马克沁机枪已经造出来快200年了,可是在这末世,武器越先进越容易受到电磁干扰,倒是这些“老土炮”只要有先进的子弹,就可以任意射击,反而更有作用。基本上自保这块,防空对地,民众车也是足够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充作中央指挥部的一辆巨型装甲车,其具有发出“虚拟隐形镜像”的作用,它可以不断采集路面信息,然后通过“镜像系统”制造假象覆盖在其他车辆之上,使得车辆的外面好像是被周围环境覆盖一样,实现“变色类”隐形。而车上的电磁防护系统,可以让所有车辆抵御来自敌手的电磁干扰,避免本方武器被对方干扰所瘫痪。
可以说这样的车队只要不是得罪了机器人,基本上可以说在废墟之上无论是丧尸还是异形、妖兽之类的,都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而最近就有一个妖兽和异形组成的队伍正在追击他们的车辆,许多战士都在交火中牺牲了,因此姬丝才会对我怀里的小熙那么的介怀。
“妖兽的力量也不可忽视,”我继续道:“自从当年‘佛罗伦萨’一战后,妖兽已经成为除机器之外,人类的第二大威胁。”
“是啊,”凯撒抬头看了看山谷,显然他对那场战争也是十分熟悉:“为了彻底摧毁人类武装,机器人研制出了妖兽这一物种,在那场战争中,由于妖兽的强大战斗力,‘人类反击者联盟’主力军几乎全部被消灭,各联盟国不得不向撒旦上帝投降,那一战是人类沦为奴役的开始。”
“嗯,”我补充道:“主要是这些妖兽不受电磁武器的干扰,它们的狂野进攻,对我方的军事设备这块破坏极大,导致机器人再来进攻时以后,我们已失去抵抗能力,相当于是空手迎敌。”
“不过,”凯撒冷笑道:“妖兽体内封的是人的灵魂,当他们发现自己无匹的战斗力的时候,有很多妖兽都不愿意再受机器人钳制,而开始脱离机器人,在最强的妖兽‘无法无天’的带领下,妖兽成为独立于机器人力量的所在。这等于也是削弱了机器人的力量了。”
“嗯,要是妖兽和机器人干起来就好了,”我憧憬道:“只要妖兽和机器人干起来,我们人类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是啊,谁说不是呢?”凯撒看来非常同意我的说法。
“对了,你胸前这朵花,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把手指向了凯撒胸前那朵不知名的白色花朵。
“哦,”凯撒望着自己胸前的话,笑着对我道:“这是葶苈花,是勇气的象征。”
“葶苈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花。
凯撒道:“没错,”同时他又转头向天望去,似在回想什么:“这也是源于一段故事…”
自古以来,基督教里就有将圣人与特定花朵连结在一起的习惯,这因循于教会在纪念圣人时,常以盛开的花朵点缀祭坛所致!
而葶苈则是被献给四世纪的殉道者-圣沙拉哥沙的威肯帝斯的花朵。他即使受到严刑烤问,仍然鼓励同伴,一直到殉教身亡。因此葶苈的花语就是-勇气。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诞生的人,具有维护正道的勇气,并能坚持到底。
结尾了,凯撒又说道:“所以我把我们自己的军队,就取名叫做葶苈军,寄望从这种信仰当中获取勇气。我们愿为人类的自由殉葬!”
听了这个故事和这番话,我对凯撒的敬佩再度的加深了:“原来如此。”
“爸!”正在我和凯撒谈得正高兴的时候,姬丝走了过来,她满脸不高兴地望着自己的恶父亲道:“为什么咱们要躲躲藏藏的,不直接跟妖兽开干,难道爸爸怕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姬丝就想起了月落,见他父女二人有话要讲,我便向凯撒道:“凯撒首领,你们忙,我在周围瞎逛逛!”
“好好,”凯撒客气的道:“您随意,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可以说。”
“嗯。”我转身便离开二人,这时我又想起了李思凯,与李思凯两个月之约也快到期,可我离摩崖城还有一大段路,又出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头脑实在有点大。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月落的离开,对我的冲击大,虽然说月落离开还不到几天,可是心中的愧疚和担心还有思念却与日俱增,各种复杂的情绪交加冲击着我,我只想赶紧把小熙医治好,然后赶紧去找月落。
“你说,”苗雪和苏秦傲坐在山谷之上,望着下面行走着的刘天葬对苏秦傲道:“这个人是不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下那么重的手。”
苏秦傲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你说说他在想什么?”苗雪一听苏秦傲否认了自己的话,立刻不服气的嘟着脸,牛角帽子上的银饰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
“刘天葬揍他就是为了告诉他,抢劫是一件危险的行为,动不动就会送命。如果都似你这般,被抢了还给他钱,”苏秦傲望着她道:“那不等于是鼓励人家犯罪吗?”
“可是,”苗雪听了苏秦傲的话,虽觉有理,却还是不服气地辩解道:“那人家明明也很可怜啊,那么小的弟弟,就因为身体器官枯竭,将要……”苗雪想到小男孩安迪的遭遇,一时哽咽,说不下去了。
“嗯,”苏秦傲眼中也是一红,但他仍旧道:“即使如此,也不可以以犯罪为荣。”他从地上站起,望向天上的弦月:“人有其无奈,这无奈可以向好的方向发展,也可以向坏的方向发展。至于向那个方向发展,就要看他所遇到的环境了。”
“所以,”苗雪眼里含着泪,仰头望向苏秦道:“刘天葬是为了吓唬安迪的哥哥阿摩司?让他知道抢劫这条路不好走?”
“对!”苏秦傲道:“我们固然要同情别人的难处,但不能因为别人的难处,而忽略他身上的劣迹,桥归桥,路归路,一码是一码,不可混淆。总之,犯罪的理由无论多感人,都不能被当做是高尚。”
苗雪低下头看向了刘天葬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姬丝,”和女儿辩了好一阵子,姬丝仍旧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凯撒不得不严厉地对她道:“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儿,可过分的勇敢却将变成鲁莽,爸爸手上掌管着500多人的生死,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冲动。”
“哼,”姬丝显然很不服气凯撒的话,她对凯撒道:“你就是不敢和妖兽对着干,你害怕它们!”
“你给我闭嘴!”凯撒的眼睛一红,他的手掌抬了抬,却最终没有举起来。
“哼!”姬丝再次冷哼一声,盯了自己父亲一眼,不服气的快步离开了。
“唉。”凯撒望着姬丝离开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