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亲吻，施杳杳的双眸里氤氲着一层雾气，她听到江砚的话，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本就红透了的脸颊此时更是涨红。
她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侧头去躲开江砚的目光。
他……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她好诱人。
江砚喉结滚动，他抬手轻轻地抚上施杳杳的脸颊，用温柔却不容人拒绝的力道，掰过施杳杳的脸颊，让她的视线无处可躲，“别躲。”
他看着施杳杳脸颊红透，红唇亮泽的诱人模样，轻咬了一下施杳杳的下嘴唇，又狠狠地吮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他嗓音沙哑，又重新问了一遍，“我吻你的脚踝，你会觉得恶心吗？”
“别躲着我，回答我。”
江砚一双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施杳杳。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么快。
他很紧张。
施杳杳说不出这么羞人的话，她只能是轻轻摇头。
一瞬间，江砚心里的紧张全部化为了喜悦，他紧紧地搂着施杳杳，“你不觉得恶心是吗？”
他问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得到施杳杳的回应。
他看着施杳杳涨红了的脸颊，想到了什么，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姑娘都是害羞的。
他的确是不应该这么问。
这么想着，江砚再次开了口，他沙哑的声音透出丝丝的蛊惑，像是在诱人堕落的魅魔。
“不用回答我，要是不恶心，你轻轻嗯一声就行。”
施杳杳轻颤着嗯了一声。
瞬间，江砚几乎就已经被喜悦给淹没。
他以前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施杳杳牵动着情绪，可是今天晚上，他却已经明白了。
这些情绪的所有起源，都源于他喜欢。
喜欢她，才会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
现在，从施杳杳的嘴里得到了答案，江砚只觉得欣喜。
在高兴之余，江砚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凑上去，密密麻麻地吻落在施杳杳的脸上，额头，睫毛，眉眼，脸颊，他一下一下地吻着，近乎贪婪地嗅着独属于施杳杳的味道。
“痒……”施杳杳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想要躲开江砚的吻。
她嘤咛的声音比平时的声音更加乖软，落在人的耳朵里，能够激起人心底最本能的欲望。
江砚还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他吻了吻施杳杳的唇角，才停下，缓声问，“不觉得恶心，早上的时候，为什么会哭？”
他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
她红着眼眶的那一幕，他忘不掉。
施杳杳整个人都顿住了。
她没有想到江砚会问这个问题。
她不能告诉江砚，在那个时候，她看到那一幕，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别人。
施杳杳呼吸都有些紧张，她唇角轻轻地抿着，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答。
江砚看出了施杳杳的紧张，他铁了心地要一个答案，他鼻尖轻轻地在施杳杳脸上蹭了蹭，沙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慵懒，“嗯？”
“你吓到我了。”施杳杳闭了闭眼，遮住了自己眼底的心虚。
她实在是不会说谎。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实话呀。
只能把锅甩给江砚了。
江砚得到这个答案，伏在施杳杳的身上闷笑了一声，他并没有怀疑别的，只是轻声地问，“这就吓到了？”
施杳杳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她依旧没有睁开眼。
江砚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不好意思，但是却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死了。
她都不敢睁眼看他。
她要是知道他心里的那些想法，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不过江砚是不准备就此停手的。
他必须要知道，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江砚的手轻轻地探入被子，摸到了施杳杳的睡衣扣子，薄唇在施杳杳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
细腻的触感几乎将他体内潜藏的野兽给逼出来，他脸颊埋在施杳杳的脖颈处重重地喘息了一声。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施杳杳敏感的部位，她整个人在他身下轻轻地颤了颤，她语气有些慌乱地叫他，“江……江砚？”
“嗯。”江砚低低地应了一声，在施杳杳那细腻白皙又敏感的脖颈上留下一层湿润的痕迹，他问，“这样呢？会觉得恶心吗？”
施杳杳忍不住睁开双眼，睫毛上都沾着水雾，她望着天花板，无声地摇摇头。
不恶心。
可是好奇怪。
被子早就不知道被江砚扔到了哪里，施杳杳在这个时候觉得身上一片清凉，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江砚给脱了。
敏感的地方被温热包裹，施杳杳忍不住弓起了腰，眼睛都被欺负红了。
“江砚……”
她颤着声喊他，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她的声音是最好的催化剂。
江砚眸色暗了暗，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将她的媚态收入眼底，又纯情又勾人。
江砚嗓音低低地问，“这样呢？恶心吗？”
施杳杳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她无声地摇着头，眼里全是被他欺负出来的雾气。
江砚的吻一路往下。
施杳杳揪着他的头发，彻底哭出声。
“江砚！”
一声带着哭腔的呵斥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倒是让侵犯者更加变本加厉。
施杳杳眼睛都哭红了，本就酸涩的腿这会儿更是难受。
“别哭。”
江砚起身，指尖轻轻地擦拭着施杳杳眼角的泪痕，指尖仿佛像是被烫到一样。
江砚发现，他看着她这么哭，他好兴奋，他浑身滚烫，兴奋得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栗。
想让她哭得更厉害一些。
“这样呢？会觉得恶心吗？”江砚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施杳杳没理他，泛红的眼眶瞪了他一眼，然后软软地伸手去拽被子，想把自己给盖起来。
江砚一把将施杳杳拽回自己的怀里，再拽过被子来，把自己和施杳杳一起裹在了被子里。
施杳杳不安地扭动，把脑袋也蒙在了被子里，只有微弱的灯光从缝隙里散落进来。
就算是这样，她也忘不掉刚刚那种诡异又奇怪的感觉，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