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被江砚吻得云里雾里，连脸上的领带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都不知道，她在这种时候总是羞涩的，总是闭着眼，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遮住她眼睛的领带，已经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腰上，她的后腰却抵在了一片冰凉上。
是他的办公桌。
意识到这一点，施杳杳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
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施杳杳被江砚欺负红了眼眶，水雾凝结成泪珠一颗一颗落下，带着欢愉和隐忍，她咬着他衬衫的扣子不松口，无力地垂在空中的双腿不住地打颤，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满是褶皱。
江砚看着施杳杳在他手上失控的样子，炙热滚烫的吻落在施杳杳的眼角眉梢，餍足地喟叹，“乖乖真美。”
换来的是施杳杳更用力的撕扯。
一件衬衫就这么毁了。
江砚抱着施杳杳去了自己的休息室，他湿润的指尖轻轻地抚过施杳杳汗津津的脸颊，嗓音低低，“不闹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嗯？”
施杳杳拽过被子，不想理他。
“乖乖？”江砚一边叫着施杳杳，一边在施杳杳身侧躺下，将施杳杳整个人搂进怀里。
施杳杳挣扎了两下，江砚更用力了些，他在施杳杳的脖颈处轻轻地磨蹭着，“乖乖，我真的累了，你让我睡会好不好？睡醒了我让你玩回来。”
“不玩。”施杳杳瓮声瓮气地说，声音还带着点轻颤和羞赧。
江砚闷笑一声，他追问，“那现在让不让我睡觉？嗯？”
“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的。”施杳杳摸了摸江砚疲惫的面颊。
“嗯？”江砚掀开眸子，凝视着施杳杳，“什么事？”
江砚今天还没听施杳杳手机的通话录音，所以自然是不知道施杳杳今天来是什么事情的。
“等你睡醒再说吧。”施杳杳收回了手。
江砚瞧着施杳杳说完就闭上眼的样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乖乖，吊我胃口？”江砚在施杳杳的后颈上轻咬着，“你学坏了。”
施杳杳瑟缩了一下，她伸手去推江砚，哼哼两声，一点都不掩饰，很是认真地说，“江老师教得好。”
“……”
江砚被施杳杳噎了一下，然后低低地笑了，“那下次再玩的时候你就这么叫？多叫两声，要不要我给你买一点道具？比如说衣服？要不要多买几种类型的？”
施杳杳转了个身，抬手捂住了江砚的嘴，她那还有些湿润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江砚，但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她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不许说了，你快睡觉。”
他是怎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种话的？
江砚被施杳杳捂着嘴巴，颇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紧跟着，他轻轻地舔了舔施杳杳的掌心，在施杳杳收回手的时候，他伸手攥住了施杳杳的手，语调轻轻，“我不说了，我现在就睡觉，那等我睡醒了，能不能跟我说，今天来医院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嗯？”
施杳杳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江砚这才勾起唇角，他搂紧了施杳杳，“一起睡。”
施杳杳其实是不困的，江砚一晚上没有睡，她休息得很好。
但是经过刚才江砚那么一闹，施杳杳也有些疲惫，主要是身上有些黏腻，不太舒服，手也酸得狠。但是这里并不比家里，收拾起来没有那么方便。
江砚像是知道施杳杳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垂首在施杳杳的发顶上吻了吻，“正好这段时间休息，我让商淮给我换一间办公室。”
以后他在医院里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就不会这么不方便了。
“你快睡觉！”
听着施杳杳这声音，江砚讨饶，“好好好，我睡觉。”
…
施杳杳是被江砚的声音吵醒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想闹就让他们闹。”
“商淮，做医生只是我的兴趣爱好，你医院没招牌了就自己再找一块！”
“……记得给我换一间办公室。”
施杳杳揉了揉眼睛，她坐起身来，看着在床尾打电话的江砚，轻轻开口，“什么时候了？”
自从那次她醒过来没见到江砚差点儿哭了之后，江砚就再也没有在她睡着之后离开过房间，至少每次她醒过来的时候，他都是窝在她房间的小桌子上在办公的。
江砚听到了施杳杳的声音，嗓音低低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朝着施杳杳走了过来，他温声问，“下午一点了，饿不饿？”
施杳杳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饿不饿？你都要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是有一些。”江砚很是认真地点头，他低声道，“我叫人送衣服过来，你换一下身上的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施杳杳轻轻点头，然后问，“你刚刚在跟商淮说什么？”
“那家人的事情。”江砚原本是打算瞒着施杳杳的，但是没想到施杳杳听见了，便歇了心思，他漫不经心地说，“那个病人的尸体现在就在警局，但是他母亲不同意尸检，这件事情就这么僵持住了，有规定的事情，盛世不能够越了规矩，然后那家人还是觉得我害死了人，找媒体曝光了这件事情。”
“你刚刚说，让他们闹？”施杳杳在这个时间待的时间不久，但是却很清楚网络上的那些人说的话能够有多么恶毒。
江砚选择不管，就这么放纵的话，那些人肯定会变本加厉。
江砚眉眼淡淡，他道，“我没做过的事情，随便他们怎么闹，就算是再闹出一条人命来，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再者，他又不靠医术吃饭。
江砚说完，看着施杳杳那担忧的模样，轻轻地吻了吻施杳杳，“好了，不用担心了。刚刚我睡着之前，你说来医院找我还有别的事情，是什么事？”
“乖乖，现在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