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韩铠伊,你不能走,你站住,我跟你的事,还没完·····”孟璐看到铠伊想走,就使劲挣脱两个保安的钳制,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高跟鞋来打铠伊。
旁边的人一阵惊呼,人群纷纷避让这个已经疯了的女人。
铠伊站住那里,看着要冲过来的孟璐一时也有些发蒙,心想这个疯子今天没完没了了。就在铠伊快要遭到孟璐的毒手的时候,秦天月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孟璐的胳膊,用力一搡,直接就把她推倒在地。
孟璐看到秦天月突然出来,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竟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来,举起来指着秦天月,骂道:“好你个哈巴狗,你从学校就跟韩铠伊穿一条裤子,现在你还做她的跟班,好,那你就陪她去死!”说着,就拿着刀对着秦天月冲了上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秦天月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一只手就捏住了孟璐的手腕,然后一用力,就把她的胳膊拧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秦天月嘴角上翘,嘲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敢送上门来,你跟你后爹乱搞,事情败露逼死了你亲妈,你自己不摸摸良心会不会痛,竟然跑到这里来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听了,一片嘘声,看着孟璐的眼神纷纷变成了侧视。那提着青菜的大妈直接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这真是道德沦丧,没羞没臊了,等着遭报应吧。”说完,就拎着菜走了。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在旁边冷眼旁观,还有的拿出手机来一通狂拍。
就这样,秦天月在两个保安的协助下,控制着嚎叫不止的孟璐,一直等到警察的到来。
孟璐的刀一直在她自己手里拿着,秦天月没有去夺,保安也把现场保护的很好。持械行凶,孟璐直接就被带上警车走了。临走她还在警车的窗口朝铠伊大喊大叫,“我跟你没完······”
秦天月活动着被累酸的手腕,用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真是活久见,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看她是真疯了,失心疯!”
铠伊的头发被孟璐撕扯的很乱,整个人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苍白的脸,显得弱小又无助。因为要做笔录,铠伊和秦天月也坐了另一辆车子去了警局。事情经过很简单明了,孟璐犯罪的事实也证据确凿。结束后,铠伊和秦天月一起回了家,这件事没有告诉干妈和江春平,铠伊不想再让这种事情去叨扰他们。
“你说,孟璐会不会被判刑?”铠伊在回来的路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秦天月问道。
“拿着刀,行凶未遂,肯定要在里面待几天。能判刑最好了,就不用老出来乱咬人了。”秦天月幸灾乐祸地说道,一边帮铠伊理了理头发,看到脱落的头发十分心疼,气呼呼地说:“她这是专门盯着呢,趁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搞袭击。”
宋清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回家时,秦天月还没有睡,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宋清明不等秦天月说完,就去敲铠伊的房门,看到铠伊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铠伊眼角的一小块淤紫,担心地说:“怎么样,这里还疼不疼?她伤到你哪儿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铠伊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就是头发被孟璐扯住,薅掉了一些。
“我就不该让你自己回来。”宋清明自责地说。“看来,这件事不解决是不行了,她虽然持械行凶,但是毕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顶多被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就目前来看,她认为她和她后爹的事情是你给她爆的料,加上她妈妈又死了,这种人就容易走极端,得想个办法了。”宋清明有些急躁地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第二天,铠伊依然按时去上班。宋清明有些担心地看着铠伊,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不行就休息一天吧,我在家陪你。”
“没事了,昨天头还疼,现在不碰都没事了。”铠伊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宋清明开车,两个人一起到了江春平的别墅。此时江春平也知道了铠伊昨天的遭遇,他早早地就在铠伊的办公室等着,就差让司机开车带他去铠伊的住处再去看一看了。
等他看到铠伊和宋清明两个没事人似的从车上下来,就急忙迎了出来,问道:“伊伊,你怎么样?”
一边说着,便看到了铠伊眼角的瘀紫,如果不是当着众人,他几乎要伸手去触碰一下那块伤痕。他张开的手指有重新缩了回去,小心地问道:“伊伊,眼角那里,疼吗?”
铠伊把头发往下扯了扯,遮住那块淤紫,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道:“现在已经不疼了,没事的。”
江春平看着铠伊有些苍白的小脸,胸口好像有个针在一下一下的刺,疼得心脏都抽了几下。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我已经问了情况。”
那天,宋清明没吃午饭,十一点多就撂下一摊子还没完成的工作跑了出去,说是有急事要办。直到天黑,他才赶回别墅,接铠伊一起下班。
江春平的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铠伊留在别墅住下来,就说外面现在并不安全。孟璐的继父已经去活动关系,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出来了。
但是他看到宋清明拉着铠伊一起走,想好的那些理由又噎住了。他忽然有些嘲讽自己起来,觉得年轻时候的忸怩和优柔寡断又重新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样婆婆妈妈的哪里像是已经经历了风风雨雨,年过不惑的江春平。
他看着铠伊和宋清明离去,一股子酸意涌了上来。自己在嫉妒,嫉妒那个站在铠伊身边能更好地趁出才子佳人这个成语的年轻人。他最近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有人在议论,伊伊和宋清明是一对绝配,男的帅气,女的漂亮,站在一起,让人艳羡。
江春平一时有些失神,他带着些落寞回到楼上办公室,把那枚空了许久的烟斗里塞上了烟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戒烟已经有三五年的时间了,如今重新抽上,竟然有了短暂的眩晕感。
那则新闻,替铠伊抵消了热度,也给她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江春平有些懊恼地想,前几天,让人轻松地就替铠伊出了一口气,揭穿继父和养女之间的隐情,这个新闻确实是盖过了所有的热搜,但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疯到上门去打人。自己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说什么也会留铠伊住在别墅。
眼下,那个女孩子疯狂地要报复铠伊,将来也会是个麻烦。江春平想着,该如何让那个女孩子离开天都,或者和她继父回西都城老家去。
就在江春平盘算着如何把那个隐患打发了,让铠伊不再遭受这种无妄之灾的时候。消息传来,那个持械伤人的女孩子被拘留一个月。嗯,一个月也行,足够自己处理一些事情,还铠伊一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同样在做这种事情的,还有宋清明,他决定还是从那位黑马歌手的身上找突破口,让他亲口说出孟璐指使他犯罪的事实。他找到了黑马歌手的男同学,请他在学校外面饭馆吃饭,并且叫了两瓶白酒,当天晚上就搞定了黑马歌手替孟璐找铠伊麻烦的事情。
之后,他便拿着孟璐和她继父之间不正当关系的铁证,孟璐和她继父之间的各种隐私爆料,和去医院诊断怀孕和堕胎的记录,(这里当然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但是为了查清一些事情真相,也不得不采取了一些办法。)便去了监狱探望黑马歌手。
果然,当黑马歌手看到那些刺目的证据的时候,就崩溃了。他呆坐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抠住了面前的桌子,嘴唇都变得惨白,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到底值得不值得?孟璐她不仅仅只是做了这些,她或许可能做过更严重的坏事,她在酒里放上麻药,差点让一个流氓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她的亲妹妹,就是被她引荐到壹号公馆,而莫名溺死在湖里。她和继父偷情,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妈妈,而一点都不知悔改。这些事情,都不是巧合,她也远不是你想的那样好。
你知道吗?在你坐牢期间,她不仅和她继父的关系保持了暧昧,还和一些阔佬来往频繁,并且堂而皇之地做人家的二奶。”宋清明逼视着那位嘴唇一直在哆嗦的黑马歌手,不急不缓地说着孟璐那些鲜为人知的事。
“够了!”黑马歌手终于发出一声低吼,一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擂在桌面上,眼睛里面尽是血红。
宋清明看着他被警察带走,在拐弯处,黑马歌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阴冷,脸上的神情却充满了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