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今天走吧,好不好,我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了,我怕会误了事。”铠伊忍不住说道,口气里带着乞求的语气。
威廉·安叹口气,说:“你还是这种倔脾气,咱们是回国,有一些手续要办,你说的好像要从这个城市赶往那个城市一样,我随身的衣服重要带一件吧?”
铠伊不再说话,只是心里着急的好像油煎一样,她捧住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想,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背,想回国还遭遇歹人,差点把自己交代在这异国他乡。本来想避开威廉·安偷偷回国,却绕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还丢了这么大的人。
威廉·安似乎看出了铠伊的心思,他放缓了语气说道:“铠伊,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也挺羡慕那人的,我都希望生病的是我,你这样急着要去看的也是我,如果是那样,我死也甘心了。”
铠伊塞住,闷闷地说了声:“你说什么呢?哪里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你知道他住哪家医院吗?我看看是否有熟人,找人问问他的情况,这样你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了解。”威廉·安提议道。
铠伊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住哪家医院。”
“那你怎么知道他病危的?”威廉·安有些奇怪地问道。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的。”铠伊说道。
“那人既然知道他病危,怎么能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呢?”威廉·安更加疑惑了。
铠伊愣了一下,只好说:“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她没有说在哪家医院,就挂了电话。”
“原来,你只是听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就相信他病危了?”威廉·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铠伊。
“可是,我感觉是真的,我问了小梦,她也说江春平病了,我让她问在哪家医院,她还没有回我。”铠伊解释道。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仔细想一想,那人为什么要告诉你江春平病危了?她是出于好心?这样吧,你再打个电话给小梦,让她想办法问清楚是在哪家医院,咱们在出发前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威廉·安说道。八壹中文網
铠伊只好点了点头,电话还在,那位不怀好意的司机倒是没有赶尽杀绝,把能给铠伊留下的东西都留下了,除了那笔不多的钱。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劫色,并无意于钱财。铠伊想到这些,额头上再次渗出汗来,如果不是威廉·安赶到,天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等到再次拨通小梦的电话,那边似乎很嘈杂,小梦从一片混乱中对铠伊说道:“他在你之前去过的那家。”说完,电话好像突然失去信号,挂掉了。
铠伊一时有些懵,不清楚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小梦现在又处在什么样的环境。
她对威廉·安说道:“我上次去的医院。”
“咱们到这里来之前去的那家?还是我们遇到的那里?”威廉·安皱着眉头问道。
“没说完。”铠伊有些神不守舍地答道,那种隐约的不安感又涌上了心头,江宅,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了,她这样想到。
威廉·安执意要陪着铠伊回国,他接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把铠伊之前去看病的医院都问了一遍。最后在一家医院问道了江春平的下落,但是什么情况对方却不是太了解,据说是医院保密,除了主治医生,其他人都不太熟悉江春平到底怎样了。况且,给江春平看病的是医院的副院长,负责的几个护士医生都统一口径,一起说不清楚。
铠伊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威廉·安和自己一起回国。
回国依然是直达天都的航班,十多个小时的航程让铠伊疲惫不堪,她不像出国的时候,还能昏昏沉沉地睡上一觉。她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片刻难眠,只有焦虑不安的情绪困扰着她。
等到了天都,铠伊和威廉·安打车从机场直奔那家医院。在走进那家医院大门的时候,铠伊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一种似乎是近乡情怯的情绪弥漫开来,让铠伊不得不控制着自己,让脸上保持平静。
在走廊里,威廉·安不经意间用手握住了铠伊的指尖。铠伊一惊,连忙抽了出来,威廉·安用带着一种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铠伊,说道:“铠伊,你的手好凉。”
铠伊没有说话,内心的秘密的已经被威廉·安察觉,她冰冷的指尖已经出卖了她对江春平的感情。在天各一方之后,在即将要见到江春平时,铠伊的手还是紧张到冰冷。
在去往vip病房的路上,威廉·安一直走在前面,铠伊的心不可控制地狂跳,跳到她不得不深呼吸,来缓解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
可是令铠伊没有想到的是,在病房的外面,她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里面的病人谢绝探视。”那两位保安冷冰冰的说道。
“我们是他的亲属。”威廉·安说道。
“不行,任何人都不行。”保安说道。
“这是什么规定,家属都不能探视吗?”铠伊说道。
“是的,是任何人。”保安不为任何说辞所动,继续冷冰冰地阻止试图挤过去的铠伊。
“这是谁的规定,我只是隔着窗户看看。”铠伊提高了声音,压制不住的愤怒让有些情绪失控。
“请不要大声喧哗,这里住的都是些重病患者,不然的话,我们只能请你走。”那位保安恐吓道。
“那么,我总该能知道他的病情吧?我想要见他的主治医生。”铠伊的气不打一处来,强压着满腔的怒火说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况且,我们不了解情况。"
威廉·安伸出手来,揽住铠伊的肩膀,温声劝慰道:“铠伊,咱们走吧,我再想想办法。”他看着铠伊愁苦的小脸哄道。
铠伊不甘心,固执地站在那里不离开,她盼望着能出来一位医生或者护士,自己好言相求,说不定人家会告诉自己一点有关江春平的情况。
可是,等了很久,那扇门都没有打开。那位保安说道:“你在这里待几天也没有用,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走另外一条通道,即使是你见到他们,也不会有人告诉你的。”
“这是为什么呢?”铠伊不解地问道。
“病人家属要求的,我们要保护病人的隐私。”那位保安答道。
“家属?哪个家属?”铠伊有些疑惑地问道,在天都,除了江宅的那些工作人员,江春平身边是没有任何亲人的。
那位保安又闭紧了嘴巴,无论铠伊问什么都不再说话。
“我保证,我会找到办法的,你已经很累了,咱们先回去好不好。”威廉·安在一旁轻声劝道。
铠伊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那里。她感到很愤怒,自己与江春平隔着一扇门,却好像远隔重洋,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由于回国后铠伊并没有去处,她也不想打扰干妈,让她跟着自己忧心。就依然跟着威廉·安去了之前住过的那所房子。威廉·安把铠伊安顿好,就出门去了,他说要帮铠伊打听到江春平的情况。尽管他是十分不乐意铠伊对那个人的关心,但是他舍不得铠伊那样的神不守舍。
可是,他动用了很多关系,也找到很多渠道,都无发打探到江春平的情况。
铠伊坐在餐桌旁,看着威廉·安为自己做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要吃一点,不然的话又要生病了。”威廉·安不知道该怎样劝铠伊。
“威廉,对不起!”铠伊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说?”威廉·安看着铠伊有些深陷的眼窝说道。
“你之前告诉过我,说也许看不到,看来是真的。我知道他有危险,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很难受。”铠伊眼睛发直地看着窗外。
“铠伊,你不要这样,我感觉江春平他应该没事,毕竟,他是那些人的金主,长期饭票,那些人害他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威廉·安分析到。
“或许是你说的那样,但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铠伊说道,“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铠伊感到困惑,她只知道江春平有多到数不清的财产,他身边围绕着一群人,其中,似乎有很多人在想办法窃取他的财产。
“也许,他生病或许是因为旧疾复发也说不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保密或许是因为商业需要,如果有人知道他病危,很多事情都会受到影响的。”威廉·安坐在铠伊的对面不厌其烦地帮她分析着。
就在铠伊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手机,发现屏幕上竟然显示的是江春平的号码。她急忙抹了一把眼泪,用激动的发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有个虚弱的声音在里面从话筒传来:“伊伊,是你吗?你在哪里?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