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的话如当头棒喝!将肖哲那些刚刚从心底溢出的冲动全部打散。
肖哲颓然地瘫倒在床上,脑中过往全部都是娄筝娇小纤弱的身影。
那些画面一闪而逝,他却心痛如割!
肖将军心里也有气,甩下话道:“阿哲,你也不小了,你一个人好好想想!”说完,硬将伊斓也拉了出去。
很快,小麦哲伦星系莫奥主星大胜的消息就传遍了人类宇宙联盟,肖哲也成为了这次战役的最大英雄,反观五皇子,却因为临阵逃脱,在民众中声誉下降,就连国会和女皇都受到影响和质疑。
而娄筝“牺牲”,遗传研究院自然也拿肖家没了办法。
莫奥主星上方的虫洞被毁后,虫族和星空异兽渐渐就落于弱势,联盟军部又不断派来增援,很快莫奥主星就再次回到了人类的手中。
肖哲立下大功,直接被封为将军,成为了十五军的领导者,肖家一时风头无两,一门两位肖将军,逐次成为议会的重要力量。
只是小肖将军以前被传的与一位beta小姐早定下的婚事,却慢慢无人再提。
昔日的肖执行长,仍然是那副冷酷面瘫脸,话也很少,后来在与异族的战斗中,常被虫族戏谑地唤为“冷面阎罗”。
这肖家的冷面阎罗在莫奥主星一战后仿佛就成了孤家寡人。
十年后,二十年后,直至两百年后,当他成为了议会的最高统领者,却仍没有娶妻。
老肖将军和妻子挡住了家族给肖哲的压力,伊斓无奈“老蚌生珠”,在将近两百岁的时候诞下了一个a1pha男性,至此,肖家偌大的家族才后继有人。
眨眼匆匆两百年,宇宙人类联盟早已拓展到五个星系的生存环境,肖哲也早从议会内退了下来。
这两百年着实难捱,每一天他都觉得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后一百年更是疯魔了一样,每天都要盯着娄筝的三维投影一个小时以上,甚至还求了南璇制作了迷幻剂,在睡前服下,期盼着能在睡梦中见到娄筝一面。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脸上却多了一丝笑容,终于他将欠娄筝的这一生熬过来了,终于走到了尽头……
娄筝,我没有白活,我没有浪费你救我的命!
肖哲闭上眼睛,任由滚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大哥!”病床边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哽咽的响起,这个a1pha男性就是伊斓后来生下的弟弟肖闵。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送我去那个地方吧。”肖哲苍老的声音带着疲惫,但话语里却有着期盼和释然。
肖闵心疼地点头。
宽冒星系外围一个无人问津的虫洞,肖闵看着一艘孤零零的飞艇逐渐接近虫洞,就在刚进入虫洞时,突然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耀,飞艇在虫洞中引爆化为这个世界的齑粉……
肖闵抿了抿唇,轻轻道了一句:“大哥,走好,愿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
等到娄筝睁眼,就已经再次身处于那个纯白的空间当中。
而后她右手手心那个凶兽图腾再次闪烁,娄筝就见到原本手心中透明的图腾泛上一层朱红,随后又渐渐隐没了下去,在手心中消失。
这是代表她这个任务完成了?
娄筝总算是松了口气,那个毫无下线的星际世界她是一天也不想再待了。
坐在地上缓了口气,娄筝胸腔里的怒气就蹭的一下涌上来。
那个该死的光团,竟然这样忽悠她!
娄筝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骗她来做任务的光团根本就没什么真正让人忌惮的本事,如果要是真有本事,之前也不会那样骗她上当,虽上了贼船,已经没办法后悔,可是教训一下这个光团,替自己出口恶气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娄筝憋着怒火,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纯白空间中唯一的那个花几大步走过去。
古朴的花几上仍是只放着一个花纹繁复的玉盒,只是玉盒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光团的影子。
娄筝将玉盒拿起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甚至将玉盒中垫着的水滑丝绸也抽了出来,还是没有找到光团。
如果不是真的身处于这个诡异的空间,娄筝都要怀疑自己先前经历的那些是一场梦了。
气闷的将玉盒放回原处,娄筝蹲下身倚靠在花几上,想了一会儿也琢磨出味儿来,恐怕那个光团早知道她这次回来会找它算账,所以先一步藏了起来,真是打的好算盘。
娄筝这次也被那个诡异的星际世界气狠了,拗上劲儿,要守株待兔。
便也就靠在花几上等光团出现。
她本来就累,这么一靠在花几上竟然就睡着了。
这里没有任何计时工具,等娄筝睡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仍是没有找到光团,却抬眼就见到不远处多了一扇光门……
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娄筝抬手就想拿空间纽,这个时候才现只除了自己的一身衣服以外,她身上所有在星际世界的东西全没有了。
娄筝叹了口气,想来肯定是她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过滤”掉了。
娄筝走到光门前,很是犹豫,被光团坑到了abo世界她着实有些犯怵,担心下一个任务也会是什么奇葩的地方。
这次光团竟然连门面也不做了,就光秃秃的放一个光门在这里,连个选择都没有,尽管之前那么多光门也可能只是做做样子。娄筝气愤的诅咒了两句。
没见到光团,娄筝还是有些不忿,就又坐回了花几旁,等了大约半天后,终究是撑不住腹中饥饿,撂下了一句“狠话”,跨入了光门之中。
银色的光门将娄筝的身影吞没,随即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纯白的空间当中。
只有一小团光点没有消失,逐渐变大,变为半个鸡蛋大小,晃晃悠悠地飞回到玉盒里,随即就听到纯白的空间里有喃喃的抱怨声响起:“乖乖,幸好老夫有先见之明,躲开了这个丫头,不然以老夫现在的小身板儿还不被搓弄死,这丫头也真能等,不吃不喝和老夫耗一天半,老夫怎么这么命苦呦,遇上这么个‘煞星’。”
整个纯白的空间内一时间都是光团的哭诉声,真是“好不凄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