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娄筝就花了四十灵珠买了一小袋种子,一块下品灵石买了这些东西后,已经所剩无几。
与肖哲会合,娄筝将东西和剩余的灵珠都交给他放在储物袋中。
两人这才朝山下走去。
路上,娄筝与肖哲说了那冰灵根少女的事情。
娄筝留意了肖哲的脸色,见他脸上并无羡慕嫉妒的神情,暗暗点头。更加肯定肖哲虽然早年坎坷,但是性情并不坏。
可娄筝却不知道,肖哲听到这件事后,关注的并非是那个冰灵根少女,他有些迟疑的低声问道:“娄筝,你……可有灵根?”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拼命希望娄筝是有灵根的,这样两人就可以一同修炼,漫漫修仙途是何等孤寂,有了她陪伴,他们就能相互扶持。可他又害怕她资质太好,很快就要将他甩开……
提到这件事,娄筝也很郁闷,她有些泄气道:“我也去测了那测灵盘,并无灵根。”
肖哲突然顿了顿,他匆忙看了娄筝一眼,随即就拼命压制住自己的震惊和失落。只因他分明瞧见了娄筝眼里的失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娄筝会没有灵根……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尽量平静道:“没有灵根也好,不用想那么多,就算是伪灵根,也很少有人能够修炼到筑基期的。”
只有修炼到筑基期,修仙之人的寿命才会延长五十年,否则也与普通人的寿命没甚区别。
可尽管这样安慰了,肖哲还是祛除不了心底的那股失落感。
“我也是这么想的,极东大路虽然是以修仙为上,但是有灵根的人毕竟有限,还有那么多普通人,难道知道自己没有灵根就要消沉下去吗?”
肖哲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开,听到她略带着些俏皮的话,心里突然没有那么憋闷。
经过这一日,娄筝敏感的现,肖哲好像不那么排斥自己,甚至还与她亲近了不少。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这种情况却是她乐见其成的。
回住处的一路上,她也偶尔能与肖哲聊上几句。肖哲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肖哲,领了俸禄,你终于能用聚灵丹修炼了。”
聚灵丹加上聚灵阵,修炼一个周天能抵得上在自然环境下的四五倍。
肖哲身体一怔,还没说话,娄筝就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别告诉我,你去总务堂连一颗聚灵丹都没领到?”
这时候已经快到肖哲住的小院了,肖哲没说话,只是把一个青色的玉瓶递给娄筝。
娄筝打开,看着里面孤零零一颗青色的丹药,心口又是一股无名火。
“总务堂竟然还克扣你的俸禄!”
肖哲站在暗处瞧着她因为愤怒脸色泛红的模样,反而忘记了今日在总务堂受到的屈辱,心里升起一股融融暖意,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见肖哲好似无措地立在一边,娄筝又叹了口气,把青色玉瓶递还给他,“拿着吧。”
两人这才默默回了院子,吴菁房门关着,想必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打坐修炼。
肖哲将娄筝买的东西给她,两人随便在厨房吃了些娄筝买回来的熟食,各自回房休息。
娄筝回房后将买的衣服换上,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可是躺到床上,她却一点也睡不着。
得想个办法改变肖哲的境况才行,如果只靠着肖哲那点杂役弟子的俸禄和卖天牦牛的奶的灵石,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买到一颗修炼用的聚灵丹。
这么想着,娄筝就将买的那包聚灵草的种子拿出来翻看。想到以前跟在师父身后亲手种植过许多草药,这灵植种子外表看来与普通草药的种子也没什么分别,既然她不能修炼,那试着培养一些草药拿到集市上售卖,总比肖哲卖天牦牛的奶赚的灵石多吧。
打定主意,娄筝就收好聚灵草种子,闭眼酝酿睡意。
实际上,肖哲又何尝没想过各种方法赚取灵石,但因他气运已断,做什么事都磕磕绊绊,到尾,就算是获得些利润也会被别人抢走。
多番尝试下来,他竟然一无所获,他这样喝水都会塞牙的霉运体质,能靠着天牦牛的奶赚点外快已是不易了。
未免夜长梦多,肖哲晚上就将得到唯一一颗聚灵丹给服用了。
他运转体内的灵气一个周天,再睁开眼,竟然隐隐感到自己好似修为精进了一点点。
他平日修炼吸收灵气,几乎任何外物都没借助,猛然服用了一颗聚灵丹,自然收效甚多。
修为长进了,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同时又看向手中空掉的青色玉瓶,想到自己下一次服用聚灵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悦顿时又烟消云散。
他情不自禁朝着娄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才没那么怅然,不管怎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娄筝会陪在自己身边。
翌日,娄筝仍然起的很早,她推门出了房间,东方才微微泛起鱼肚白。小院里静悄悄的,肖哲和吴菁都还在房中。
她已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裙,挽了个方便的道髻,出了院门,打算在小院周围转上一圈。
虽然现在正值深秋,但是深山中节气来的要晚一些,小院周围仍是有很多还未枯萎的植物。
娄筝顺道采了些草药,路过那个粗陋的陷阱,拨开枯枝落叶,竟然现里面躺了一只已经咽气的灰兔子。
娄筝将兔子一道捡了回来,准备给今日的饭食加菜。
等用昨天在天衡派外峰小集市上买的谷米做了早饭,将将把葱油煎饼烙好,吴菁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一进厨房就闻到了厨房里早饭的香味,“娄姑娘,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昨天早上的那碗鸡丝粥可让吴菁到现在都还怀念。
娄筝笑着将粥和煎饼端到桌上,“吴菁,我做的多,来,一起吃吧。”
吴菁等的就是这句话,都来不及洗漱,坐到桌边就大吃起来,娄筝坐在他对面,瞧着他狼狈的吃相,一双澄澈的大眼微微眯起盯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