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筝:“……”
其实真真小姐就在你面前。八?▼一?中文●网.ww.?
娄筝一直沉静的脸上突然多了些奇怪的表情,她看了眼严棣,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棣翘起嘴角,“她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博主,像你这么大年纪大概还不知道真真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出名的吧。”
听这话,怎么有一种“这是我们老一辈的偶像,我追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种诡异的感觉。
反正她的身份过几天就要公开了,娄筝本打算厚道点现在就告诉他,但是被严棣这么一说,她突然就不想现在说了。
娄筝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既然严少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多打扰,我们到时候会议上见。”
让司机把严棣送到下榻的酒店,娄筝接到了余奶奶的电话也匆匆离开了禄口机场。
严棣坐在车后座,看着女孩上了旁边一辆轿车扬长而去后视线才收回来。
修长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还微微牵起的嘴角时,严棣猛然一怔。
成熟的男人这个时候才现一惯清冷的自己,竟然在从接机口出来的这一个多小时内,笑了许多遍……
仿佛是为了挽救他早已崩塌的形象,严棣立即严肃地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平时那副高冷范儿。八一?■中文▼▼网?
肖哲回了在建康关下区碧水小区的住宅,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四年前肖哲和娄筝刚搬到建康市时买的。
那时他只在这套房子里住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出国深造了。
当时小区刚建,很多二期三期的工程还没结束,等到他四年后回来,小区早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钥匙扭开门,房子里的摆设还与记忆里的相同。
木地板,简约大方的装修,驼色的沙前铺着一张毛绒绒的地毯。
记忆里娄筝就喜欢在地毯上放几本书,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看书。傍晚的时候太阳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正好把一片金色的余晖洒在小丫头的身上和地毯上。
肖哲将行李箱放在客厅,就将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沙中,他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一放空就想到今天在接机口见到的那一幕。
心里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他在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摸了摸,方块状的手机就躺在手心里。
打开开锁键,拇指情不自禁就落在了按键上的数字一上,这是娄筝手机号码的快捷键。
可盯着巴掌大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他手指还是没按下去。八?一?中文?●网?
准备好的惊喜现在变成了满心的失落和纠结。
把手机扔到沙上。肖哲抬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他闭上双眼,脑中尽是这些年来生的事情。
他大学毕业后,原没打算过出国深造,他与谢坤两个人开的工作室月入几十万,这还不包括两人另外炒股所赚的钱。
但是潘老亲自找上门来,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就乖乖答应了他提出的所有条件。
于是,他出国留学,娄筝搬去与潘老住在一起。这个他宝贝在手心里的妹妹几乎是一瞬间与自己没有了关系。
除了户口本上那薄薄的一张领养证明,娄筝好似瞬间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就这样,他除了偶尔与娄筝电话联系外,兄妹两人竟然四年都未再见一面。
他会偶尔收到潘老和余奶奶寄来的娄筝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被他珍儿重之的收好,单独放进一个他专门准备的相册里,现在这个相册还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行李箱中。
四年过去了,前天,他终于收到潘老的信息,告诉他。你可以回来了。
于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打包好了行李,在m国的工作一股脑儿全推给了谢坤和汪瞿,他买了机票火飞回了国内。
他与顾芸是在飞机上的头等舱偶然碰到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想着想着,肖哲竟然靠在柔软的沙上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外面的公寓楼里一盏盏灯都亮了起来。
肖哲抬眼看向黑黢黢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难过。
他把房间内的灯都打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肖哲皱了皱浓眉,就算娄筝在公司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
潘老前两个月来信说了,娄筝半年前搬离潘宅后就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住。
肖哲按捺下心中的焦虑,回房间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泡澡。
刚进入卫生间肖哲顿了顿,一瞬间似乎觉得卫生间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他没再多想。
浴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洗澡的时候肖哲还顺带打电话点了两份外卖。
等到他泡完澡,换了睡袍,拿了外卖,坐在沙上,娄筝还是没有回来,他抬眼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九……
肖哲抱起双臂焦虑的在客厅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看一眼挂钟。
一直等到外卖都没了温度,肖哲终于再也忍不了了,他两步跨到沙边,拿起手机拨通了娄筝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嘟——”的声音,电话接通的声音像是肖哲等待的心情一样,时断时续,忐忑不安。
听筒里响了四五声后,电话才被那边的人接起,一个熟悉的女声从电话那头穿越过来,钻进了肖哲的耳朵里。
“喂,哥,怎么了?”
娄筝的声音实际上是软糯的,但是她说话时总是神情清冷,软糯的声音裹着清冷的声线,冲淡了她那丝娇柔。
肖哲被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妮子竟然还好意思问,都这么晚了不回家,难道是要在外面过夜?
还没成年呢就不学好,难道他在国外的时候,这丫头都是夜夜笙歌夜不归宿?
那个严棣就那么有吸引力,把她勾的家都不知道回了?
肖哲简直气疯了!
胸腔里全是怒火和质问,可是对着亲爱的“闺女”却吼不出来。
他俊逸的脸庞憋的通红。
到最后他才沉着声音咬着牙道:“什么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难道还想在外面过夜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