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筝看着餐厅桌上放着的保温桶,眉头都紧蹙了起来。?●八▲一中?文网.ww.▼
这样一来,她刚刚在余奶奶面前的解释就变得像是刻意掩饰一样。
余奶奶已经知道送汤的是严棣的人了。
确实,严棣那样几乎是白马王子般存在的男人很少有女孩子能抵抗住他的魅力,如果娄筝真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并不奇怪。
人之常情嘛!
但余奶奶不免会感到有些失望,潘老生前最不喜欢与严家的人有瓜葛了。
娄筝把余奶奶送回房间里休息,又去叫醒了在客房中睡觉的肖哲。
知道了几乎是所有真相的肖哲,这短短的一觉,睡眠质量出奇的高,眼下的青影也消了大半。
娄筝把那个保温桶放到桌边。
“哥哥,给你的。”
肖哲很自然地走过去打开了保温桶。
一打开,一股鲜香的热气就氤氲了出来,肖哲还以为是妹妹专门为他准备的,二话不说,坐下开吃。
娄筝坐在一边,看他吃的香,随口就问了一句,“哥哥,味道怎么样?”
肖哲忙点点头。
娄筝低头玩着指甲,凉凉说了一句,“看来,严家的厨子手艺不错。”
“噗……谁家的?”肖哲几乎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汤勺,语气也生了变化。
“严棣让人送过来的。”娄筝说完盯着肖哲,歪了歪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肖哲一噎,顿时觉得喝进肚子里的汤变得怪怪的。
“哥哥,你觉得严棣这个人怎么样?你不是和他做了四年大学同学?”娄筝问的一本正经,但是听到肖哲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们接触的不多,也只有在上专业课的时候会在教室碰到,娄筝。听哥一句话,严家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肖哲脸色微黑,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在娄筝的面前抹黑严棣,一想到那天在机场的画面。肖哲心中的一股无名火就烧了起来。
“哦?真是这样吗?怎么我身边的人都不希望我接触他?我看他挺好的啊。”
肖哲开始苦口婆心。
“严家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有心思单纯的人,而且他还是严氏的直系继承人之一,好看的外表并不能说明一切,像你哥这样的好男人不是哪里都能遇到的。价值简直就像是‘非洲之心’!”
或许是现娄筝对他不再有那种排斥的情绪,肖哲又恢复了他原本有些跳脱的性格。
娄筝“嗤”了一声,“你真是好到连妹妹都抛弃。”
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把肖哲这只皮球给捅破了。
肖哲顿时就变得蔫蔫的。
“是哥哥不好。”
“好了,都过去了。反正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活的好好的。”
肖哲神色黯淡下来。
“对了,哥哥,你说你不打算回m国,那那边的投资公司怎么办?汪瞿和坤哥呢?”
“回来的匆忙,这件事忘记跟你说。”
肖哲起身给娄筝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热水,才坐回到桌边继续说道。
我们在沪市接了一个项目。投入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流动资金,以后就我在这边负责了,过一个月,国内分部就要落户在建康市。
“为什么要在建康市?照这样的情况看,选择沪市不是更加有利?而且我们当初在沪市的房产也都在,办公楼也是现成的。”
肖哲抿了抿嘴,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娄筝,哥回来就是照顾你的,你在建康。我怎么可能去沪市。”
谁知道娄筝突然神秘的笑了笑,“谁说我会一直在建康的。”
啊?可是潘氏的总部就在建康,几乎大部分势力也在建康扎根几十年了。
肖哲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妹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总之,这次回来他只是为了两件事,其一就是父母当年出车祸的真正原因,其二就是为了娄筝。
“好了,这件事先不说了。”娄筝抬起清澈的眼睛看向肖哲还有些错愕的脸庞。
男人似乎总是比女人更经岁月的磋磨。
眼前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成熟稳重,又因为过早的接触社会被打磨。更多了一份别人少有睿智和坚韧,再加上他从小就培养出来的那股通身的贵气以及并不逊色严棣多少的外貌,其实肖哲也应该是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才对。
顾芸那么心高气傲的女人在挽着肖哲胳膊的时候,脸上也带着一股炫耀。
“哥哥,你在m国有女朋友吗?”
“噗!”肖哲刚喝进嘴里的温水再次喷了出来,幸好娄筝没有坐在他对面,再这样下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化身“豌豆射手”。
肖哲用旁边的纸巾狼狈地擦了嘴,对着妹妹好奇的目光,还是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
娄筝:……
听了肖哲的回答,娄筝再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没办法,这个消息对于娄筝来说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八一中▼?文网?
要知道,肖哲可是已经二十八岁“高龄”了。
“很奇怪?汪瞿还不是一样都是单身?就连严棣也一样是。”
这句解释的话反而听起来更像是掩饰。
娄筝微微蹙眉,汪瞿和严棣可不一样,严棣她不知道,但是人家汪瞿可是有女朋友的,而肖哲在没与她分开之前,一直单身,在m国又一直都没有女朋友,那岂不是一直单身到现在?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现身边小丫头竟然在拧眉深思,肖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就涨红了。
难道这丫头在怀疑他是个老处男?
肖哲现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我还有些事,下午先去趟沪市,后天回来,你是回家住还是留在这里陪余奶奶?”
娄筝朝着他扯了扯嘴角,“哥,我让琳达给你买高铁票吧,你去沪市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下午把肖哲送走,娄筝就让司机掉头开到了一家茶餐厅的门口。
严棣看着服务员将娄筝领了进来,他绅士地站了起来。扣上西装的扣子,迎接了过来,礼仪完美的就像是古老的欧洲贵族,加上他有一半的西方血统。让他的表现完美的无可挑剔。
任什么的女孩见到这么完美的男人都会目眩神迷。
严棣不意外的在娄筝的清澈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一丝丝的迷恋和惊艳。
他嘴角弯起最适合的弧度,走到餐桌对面,帮娄筝把椅子轻轻拉开,精致的木质雕花椅子摩擦地面没有出一点刺耳的噪音。
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像是每一个有着公主梦的女孩最期待的能够守护她终生的骑士王。
娄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仿佛更多了些依赖,在娄筝坐下的时候,肖哲把椅子微微前移动了一点,角度正好完美的贴合娄筝的身体,让她可以舒适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做完这一切,严棣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
“阿筝?怎么样?对我还满意吗?”
等到茶和点心都上齐了后,严棣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娄筝淡淡的眉毛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是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我?”
严棣微微一笑。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这都是一个极品男人。
“阿筝,你是我第一个主动讨好的女孩子,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磁性低沉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上翘的尾音,像是挠在人心尖上,让每一个听到的女子浑身麻麻的颤,美妙的就像是情人眼里最甜蜜的爱语。
娄筝白皙的脸蛋突然红了红,她快低头喝了一口茶,模样就像是一个已经动心的女孩在掩饰自己心动迹象。
严棣笑着注视着她,仿佛并不急着听到她回答。
他这样的云淡风轻。反而会更让人有一股压力,而这股压力将会导致的结果就是,立即开口答应他的要求,如果不这样的话。男人好像就会立马收回刚刚出口的话一样。
“好。”对面娇美的女孩声音轻柔,透着一点娇羞。
这个答案是严棣早就预料到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失望,但是让他说为什么失望他又一时说不出来。
“只是我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娄筝抬起一双微微湿润的眼眸看向严棣,那双乌黑的大眼就像是一只娇憨求食的可爱小猫。让人无法拒绝它的要求。
“愿闻其详。”严棣仍然保持着他惯有的绅士风度。
“我希望你不要与顾成风父女合作。”
潘老过世,听说遗嘱却没有宣布,现在继承潘氏最有可能的便是娄筝和顾成风,如果他想追求娄筝,自然是要站在她这边,这个要求不过分。要说是利益上的交换也算不上。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是每一件事情都要换算成利益,那人生过的就太没有意思了。
况且他相信,娄筝并不是个在乎钱财的人。
因为光凭着她真真小姐的身份,她这辈子就不会是个缺钱花的人。
“好,我答应你。”
“但是我希望在潘老的遗嘱还没公布之前,我们仍然保持着以前的关系。”
以前严氏和潘氏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以前的关系,自然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严棣这次答应的没那么痛快了,可是考虑到潘老刚过世,潘氏内部矛盾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算他此时出手,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让娄筝怀疑严氏,考虑了半分钟,严棣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阿筝,那么祝你顺利,希望一个月后,我们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当然,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
目送娄筝上车离开,严棣站在餐厅装潢华丽的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笔直的双腿微微叉开,背影就像是一个时尚模特。
他微微眯着他那双独特的蓝色眼睛,看着娄筝的车驶入车流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切都是照着他的想法走的,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甚至还出现了一种隐隐排斥的心理?
娄筝明明是他动心的女孩子啊?
回到车上的娄筝,刚刚在面对严棣时的那股女孩特有的娇羞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她清冷的气质外放,能让人完全忽略掉她过小的年龄。
车内的气氛顿时就与刚刚在餐厅时天差地别,仿佛刚刚少女的表情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就连坐在副驾驶座的琳达也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玩笑也不敢开了。
她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娄筝的脸色。
娄筝此时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没什么难度,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到底还是她的实力不够,不然她并不用装成这样先把严棣稳住,可是她隐隐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太够了,她安排的事,必须快点做好才行。
“琳达。”
“总裁,什么事?”面对娄筝的吩咐,琳达这时也变得万分严肃起来。
“你找人把我哥拖在沪市几天,另外查查顾成风和顾芸这几天都和谁有过接触。”
琳达快用小本子把娄筝交代的事情记下来,等到一回公司,就迅去安排了。
严棣回到在建康市下榻的酒店套房,没来由的心情烦躁,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娄筝在餐厅时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娇羞表情。
心里好像有一股怒气,想要伸手将她这样的表情揉碎,看到她露出一股清冷来才罢休。
浓眉紧蹙,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解开了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顿时俊美的男人就多了一股豪放不羁的味道来。
即便是他此时心情异常的焦虑,可却不妨碍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魅力。
随手把大衣扔在沙上,严棣随意在酒柜拿了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他摇晃着酒杯,腰部靠在吧台上,大长腿交叠,弯出好看的弧度。
当醇厚甘甜的酒香充斥在整个口腔,严棣才觉得自己的情绪被平复了一些。
他顺手在吧台上放下酒杯,就朝着卧室走去。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额头青筋开始突突跳起来。
原本干净整洁的卧室内多了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味道。(未完待续。)
ps:最近得了一种病,一种不到晚上十点半就不想码字的病……求治!
身体里好像被装了一个开关一样,到了十点半才会被启动,不然就处于关闭状态。啊啊啊,简直要崩溃!
还有这两天真的是越来越冷了啊!我觉得我大南京快赶上大东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