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溪筷子夹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牛肉在鲜红的锅底中翻滚。过三分钟眼见牛肉已经熟透了,便夹到了盛满麻酱的料碗里。
“唔!”每一片牛肉都沾满了麻酱,沈明溪大口大口吃着牛肉,满脸都是满足。没一会儿,一盘牛肉就被沈明溪解决了。
陈牧晚看着沈明溪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是几天没有吃过饭了。
沈明溪似乎知道陈牧晚在想什么,伸出一根手指,边吃着肉边说道:“一周,我减肥一周了除了今天中午我已经一周没吃过肉了。”说完沈明溪又往锅里下了半盘牛肉。
陈牧晚一听挑了挑眉“溪姐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还有你在减肥吗?”
沈明溪的嘴里塞满了牛肉,喃喃道:“牛肉不增肥,你叶迟,你叶迟。”
好家伙,牛肉是不增肥,但是这么高热量的火锅底料可就不一定了。果然,女人都是自我催眠大师。
又过了两三分钟,陈牧晚点的三盘手切牛肉就被沈明溪吃完了,而他自己只吃了两三片。
沈明溪显然没有吃饱:“服务员,再来两份牛肉和两罐啤酒。”
陈牧晚的嘴角抽了抽,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身材纤瘦的女生居然三盘肉没吃饱,况且一盘肉就有半斤了。
妈呀,这比我还能吃啊!
两盘现切牛肉和冰镇的啤酒很快就上来。沈明溪一口牛肉一口啤酒吃的那叫一个痛快了。
陈牧晚好心提醒道:“溪姐,你这样吃容易拉肚子啊。”
沈明溪再次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白晢的脸颊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说话也有点说不清楚了“没管系……我佳有只拉肚子的药……”
陈牧晚看着这样的沈明溪试探的问了一下“溪姐你醉了?”
沈明溪挥了挥,语气很坚定“没有,我可没有醉!”
陈牧晚:“行行行,赶紧吃吧。”
又过了几分钟,沈明溪第二罐啤酒下肚。她的耳朵已经从耳骨红到了耳垂,脖颈侧旁好像被烫染,脸颊泛着红晕,被酒精湿润的双眼此时尽是迷离渺茫再无平日之时的灵动。
她微嘟着嘴唇,媚眼如丝,一脸傻笑的看着陈牧晚。接着她喊来服务员又要一罐啤酒。
陈牧晚见状赶紧劝道:“溪姐,你不能在喝了。”
沈明溪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啤酒,向陈牧晚比了一个大拇指“放心,我有钱!不会把你压在这做抵押的!你这么好看,我怎么会舍的把你抵押到这呢……”
陈牧晚见她已经这样了便也不劝了,便起身准备去前台结账“溪姐,你就坐在这别乱走动啊。”
沈明溪醉醺醺的说道:“放心,我没醉!”
当陈牧晚结完账回来,沈明溪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趴在桌子上,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空啤酒罐,嘴里不停的小声呢喃着自己没有醉。
陈牧晚无奈的摇摇头“哎,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他喊来了一位服务员小哥帮他一起把沈明溪搀扶出店外并把剩下的蔬菜打包。
服务员小哥在帮陈牧晚把沈明溪出店外后,热心的问道用不用帮他去拦一辆出租车。
他是坐沈明溪的小黄来的,现在沈明溪喝成这样,他只能背着沈明溪回家了。因为这家火锅店离他们小区很近,用不着打车回去,陈牧晚说不用,他把沈明溪的包挂脖子上,然后在小哥的帮助下背起沈明溪,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服务员小哥的工牌,留下一句“明天你会升职。”便背着沈明阳朝家的方向走去。
服务员小哥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他以为陈牧晚也喝醉了在这喝醉话。第二天中午那名服务员小哥真的被经理通知自己真的升职成了小组长工资也涨了。
陈牧晚背着沈明溪在路上走着,背着的沈明溪比自己想象的要轻,背起来也不算累。
陈牧晚在心里暗暗赞叹她的身体好柔软。
夜幕降临,随着温度的上升,这座城市开始悄然的进入了夜生活世界,一路上人潮川流不息,马路边上店铺林立,他们的广告霓虹灯把黑夜照亮如同白天一样。劳累一天的人在此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一头钻进大排档,点上几瓶啤酒,要上几份烤串,和亲朋好友一起吃吃喝喝,吐槽一下自己魔鬼一般的老板,倾诉一下自己最近的不顺心。在亲朋好友的安慰和笑声中结束了一天。
远远的有两个人的身影,被橘红色的灯光拉的长长的。
男生走的很慢,他的背上有一个女人,放松地趴在男人的肩上,在晚风中眯着眼,好似在小憩一样。
男生扭过头看着一眼,只是笑了笑没说一句话,他走的缓慢,走的小心翼翼,好像在用生命去度量这段路的长度。
女人不知道怎么了,原先缠绕在男孩的脖子的双手开始抱住男生的头。她揉了揉男生的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西瓜好大啊,就是怎么还有会长毛啊?”
男生闻言一笑“对对对,我这个头要是真不长毛就真是西瓜了。”
趴在背后的女人跟醒了一样,又喃喃自语道:“妈,咱能不能出去吃饭啊,你做的饭我是真不行。实在不行我掏钱请你下馆子。你做的可乐鸡翅都焦了。”
“行行行,出去吃。”连陈牧晚自己都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回答沈明溪的醉话。
沈明溪紧紧抱住陈牧晚“嗯,谢谢妈妈,妈妈最好!”
过了十分钟,陈牧晚终于把沈明溪背回家了。他在沈明溪包里寻找着家门钥匙,可是他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他把沈明溪放下了,蹲下身子。拍了拍沈明溪的小脸“溪姐,醒醒。钥匙你放哪里了?”
他这一拍没把沈明溪拍醒,反而沈明溪紧紧的搂住了陈牧晚脖子,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一瞬间,陈牧晚的脸像熟透的虾子一样。
陈牧晚想要挣脱出来,但是他越挣脱沈明溪抱的越紧。
沈明溪开口说话了“不要动。”
陈牧晚大喜,连忙试探一下“溪姐,溪姐,你的家门钥匙放哪?”
可是沈明溪没有回答陈牧晚依旧让陈牧晚别动。陈牧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直让她这样抱着。
“唔……”
陈牧晚“溪姐,你说什么……啊!”
“呕……”沈明溪吐了,她抱着陈牧晚把呕吐物全部都吐进了陈牧晚帽衫的帽子里了。沈明溪吐完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昏睡过去了。
“我的衣服!”陈牧晚现在想死的都有了。
他看着沈明溪,心想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楼道里了,看来只能把她带回家了。
因为衣服后妈已经脏了,不能把她背在后面。他一把抱起沈明溪,温香软玉入怀,怎能不叫人心跳不已。
陈牧晚把沈明溪抱回家中,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接着他跑到卫生间,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又接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新毛巾,回到沈明溪睡觉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脱下沈明溪的鞋子,用毛巾沾些温水,轻轻地擦拭她的小脚。
陈牧晚看着沈明溪熟睡的样子,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接着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她了的身上。端着洗脚盆小心翼翼的帮她关上了门。
沈明溪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动过。
晨光熹微,天边泛出鱼肚白。银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淡淡的云,像仙女透明的纱裙。阳光顺着顺着缝隙,穿过窗户,溜进了屋子。
明媚的阳光照在沈明溪的脸上,对一个睡懒觉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她把被子盖上了头,阻止了阳光对她的叫醒服务。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沈明溪感觉有人进来了,下意识的说道:“妈,我再睡会儿。”
但是这个人没有像自己老妈一样,一把把被子掀开。而且这被子的味道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不是自己的茉莉花香味。这不是自己的家。
她一把掀开被子,扭头看去,一名俊俏的少年站在光里,收着已经晾晒好的衣服。沈明溪问道:“这是哪里?”
少年回答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