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此时一脸愕然,只见随后水里再次钻出两人。
我曹!
石兰,荆天明。
是这三个小鬼?
孔晨心中一惊,怎么遇上这三个麻烦精了。
时间线不对啊,按理来说孔晨提前开走了蜃楼。
三人应该没有机会上船才是。
愣了一瞬,旋即孔晨便想到昨晚上的骚乱。
这其中有一笔大生意呐!
孔晨看向项少羽露出一脸笑意,金色灵气瞬间逸散将三人从海中裹挟上来。
“是少羽啊!无妨无妨!”
孔晨一脸笑盈盈的关切道。
“几位贤侄怎会在我蜃楼大船上?”
荆天明和石兰同样露出笑容。
两人早就在项少羽那听说了四师公孔晨的存在。
项少羽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看到蜃楼靠岸一时好奇就上来了。”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蜃楼竟然会开走。”
“因为公输家的机关翼人一直在巡视,所以方才我们一直躲在船沿上。”
“哦?”
“这么贪玩啊?”
孔晨眼睛微眯,继续道。
“你们没惹什么事吧?”
荆天明此时傲娇道。
“四师公,我们昨晚把阴阳家的粮仓给烧了。”
“厉害吧!”
项少羽点点头,同样自鸣得意。
说起来还多亏了孔晨给他的手雷,所以两人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搞阴阳家的事情。
只有石兰面色一凌,刚刚孔晨好像说这是他的蜃楼大船!
此刻在一旁的扶苏已经黑了脸,陷入了两难。
要知道项少羽和荆天明两人皆是大秦通缉的六国余孽。
一个墨家巨子。
一个项氏一族的少主。
两人身份都不低。
所以他抓?还是不抓?
这可都是大秦的重犯呐。
但在听到两人叫孔晨四师公后,他便不敢动手了。
看来半年前这两个家伙果然是躲在了小圣贤庄。
而众人现在都是儒家弟子,扶苏也只能等待孔晨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
“给我把他们三个抓起来!”
一声怒吼顿时将五人吓懵。
就连负责巡视的阴阳家弟子也被惊动过来。
数人瞬间将项少羽三人包围。
孔晨抄起边上手臂粗细的锚绳,轻轻一甩便将项少羽捆了个严实。
“王离,先给我打这小子一顿。”
“给他打老实了再说。”
天明和石兰见孔晨的暴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还一副关切之意,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说好的四师公呢?
说好的贤侄呢?
而此时孔晨目中已经满是愠怒,愤愤道。
“我恐某人,鬼神敬而远之,就凭你们也敢欺负到我头上?”
天明和石兰此刻被阴阳家弟子围在中央战战兢兢,一时间有些懵。
鬼神敬而远之是什么鬼?
欺负你又是什么鬼?
不就是不小心偷听了你们分技师吗?
至于吗?
天明大大咧咧道。
“四师公,我们没有要疏远你的意思啊。”
孔晨一拂长袖,怒斥。
“不学无术!”
“鬼神敬而远之是这个意思吗?”
天明和石兰皆是一愣。
“难道不是吗?”
“哼!”
孔晨冷哼一声,继续道。
“这是说我恐某一旦发威,就连鬼神见了我都得敬畏的远离!”
天明傻傻的吞了吞口水,孔晨这副虎背熊腰的模样好像是挺吓人的。
“可是...我们,也没有欺负四师公啊?”
闻言孔晨气急,眉毛倒竖。
手中一拉,顿时将那边被王离胖揍的项少羽甩了过来。
直接砸到了天明的身上,两人在船板上连滚数圈才稳住身形。
孔晨怒吼道。
“你们把我的粮仓烧了,还在狡辩。”
“欺人太甚呐!”
见孔晨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三人大卸八块。
一群阴阳家弟子懵了。
是你的粮仓吗?
不应该是我们阴阳家的吗?
为什么你比我们还生气啊!
此时王离和扶苏对视一眼,目光中透着的赞叹。
三人也顿时恍然孔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可孔晨不应该是儒家弟子吗?
怎么跟阴阳家扯上关系了。
而任何人都没有项少羽心中的震撼。
要知道一周前孔晨还只是一个连武道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就连功法都是他给孔晨的。
现在他却在孔晨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天赋。
荆天明眼泪婆娑,俨然不敢再说话。
见孔晨又要上前,项少羽连忙道。
“四师公,我们赔!”
“我们赔你便是了!”
孔晨闻言再次绽开笑颜。
手上用力一抽,便把项少羽身上的锚绳卸了下来。
走上前去揽住项少羽的肩膀,孔晨温声细语道。
“早点说嘛!”
“大家都是儒家弟子。”
“我又是你四师公。”
“粮仓什么的,烧了也就烧了。”
这巨大的反差,听得少羽一愣一愣的。
“四师公,你的意思是不用赔了吗?”
不赔?
我跟你客气两句。
你跟我说不用赔了?
孔晨怒目一瞪,看向王离道。
“王离,把锚绳再给他俩捆上。”
“得嘞!”
等待王离一番忙碌。
孔晨才蹲下身,拉了拉捆住两人的绳子。
而项少羽和荆天明则是背靠背被拴的严严实实,此时硬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看见虎背熊腰的孔晨又一次露出笑颜,两人都快哭了。
“四师公,我们赔!”
“我们真的赔啊!”
果然还是拴住别人才会配合啊。
而此时,扶苏不知从哪拿出了毛笔,在一张绢帛上记录了起来:
《抡语》:
吾师行为语录。
吾师恐子演而优则导,乃导与演集大成者。
遇宵小烧杀抢掠,何解?恐子曰:“反索乎,捆乎,对方老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