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 谭越吃过饭，就打开电视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智慧树》第一期的收视率在频道里排倒数第一，让节目组的一众工作人员都捏了一把汗。 如果接下来节目的收视率还这么拉跨，说不定哪一天开会就被通知砍掉了。 前天谭越在《我是歌唱家》直播海选上给《智慧树》打了一波效果不错的广告，这也让本来低落的节目组士气又高涨了不少，对节目的第二期收视率多了些期待。 谭越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智慧树》节目组工作群里面的聊天。 “加油，第二期的收视率一定不会差！”
“是啊是啊，我跟了这么多年的节目，觉得咱们《智慧树》质量很好，之前收视率那么差是因为没有宣传，现在谭老师给咱们节目做了这么大一个宣传，没理由收视率还是上不来啊！”
“我也觉得咱们节目不错，但心里就是蛮紧张的，毕竟再这么下去，对节目真的很不利，我们能等，但频道里可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看看吧，我估摸这一期的收视率怎么也该涨一下了，只要摘掉咱们倒数第一的帽子就好了。”
“希望收视率大涨！”
“能破4就好。”
…… 谭越看了一会儿群聊，大家都显得有些激动。 谭越又打开微博看了一下《智慧树》官博，到现在为止，下面已经有不少网友评论了。 谭越大致翻了一下，基本都是从之前看了谭越在《我是歌唱家》上的表现过来的。 有意思的是，谭越随手点开一个评论女网友的页面，分明没有结婚，还在谈男朋友，更不用说有孩子了。 但就这样，居然还跑过来到微博下面留言说期待《智慧树》。 谭越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个小时之后，钟表上的时针指到了九。 周三晚九点，《智慧树》第二期如期播出。 在第一期的基础上，积累了许多经验的谭越又给第二期节目做了微小的修改。 比如开头的这段音乐动画，谭越还加入了一些特效，孩子们应该会更喜欢。 谭越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节目，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群聊。 《智慧树》节目组的不少人也都在看着节目，发表着看法。 谭越偶尔在群里说上一句话，给大家伙打打气。 几个环节下来，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智慧树》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十点了。 谭越打了一个哈欠，刚才看着群里同事的聊天，都觉得这一期节目挺好。 但大家都是每天跟着拍节目，天天看着，《智慧树》早就看顺眼了，就像有的人照镜子觉得蛮漂亮的，其实也是看自己看的多了，审美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才觉得好看。 节目组的人说好看不行，得真正的观众喜欢才行！ 收视率明天上午就能出来，《智慧树》能不能避免被砍掉的结局，就看明天了。 相比其他同事，谭越虽然同样紧张，但还是很有信心的，其他人或许还担忧会不会是《智慧树》本身的质量问题，但谭越更相信不是质量的问题，是宣传的问题。 毕竟，在地球上，这部儿童综艺的成就在那里摆着呢。 这段时间太忙，谭越晚上基本十点钟就躺床上休息了，几天下来，也慢慢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 洗漱之后，在群里说了一声晚安，就回了卧室休息。 ...... 第二天， 谭越同样起的挺早，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有两个未回的消息。 一个是许诺的，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多发过来，就问了句“睡了吗？”
谭越骂了一声傻狗，就没再管他。 另一个是嫂子安暖六点零三分发过来的消息，主要是说昨天的节目很好看，馨馨很喜欢。 谭越笑了笑，给安暖回了个消息。 瞧瞧这一对比就看出来了，有的傻子就会发个睡了吗？再瞧瞧安暖，昨天晚上肯定是又支持自己工作了。 洗漱之后，谭越出门吃了个早点，就戴着口罩坐公交去了单位。 昨天老妈给他打电话，说老院那边以前的街坊邻居看了谭越在《我是歌唱家》海选上的唱歌视频打听他呢。 虽然不是什么明星，但谭越在济水也算个公众人物了。 到了单位，谭越来到《智慧树》节目组。 郑光导演已经到了，正翘着二郎腿，一口一个小笼包往嘴里塞，手边还放着一杯热豆浆。 “谭老师来了啊，吃早饭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郑光看到谭越招呼了一声。 谭越笑着摇了摇头，“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没一会儿，节目组的人都陆续的到齐了。 一周就这一次等收视率的时候，大家伙都沉不下心工作，就等着收视率呢。 十点钟的时候，郑光和另外两个周三节目组的导演一起去拿收视率。 “卧槽，老郑，你离我远点，身上一股油腥味。”
一个导演捏了捏鼻子，跟郑光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郑光哼哼一声，道：“这明明是正宗的小笼包味。”
说完，就率先走在前头去拿《智慧树》第二期的收视率。 其他节目组的收视率都很平稳，每周都是在那个范围内移动，没什么好期待的。 但郑光就不一样了，《智慧树》第一期的收视率才3.3，在整个少儿频道所有的节目里排倒数第一，要是再来个两期倒数第一，《智慧树》可真就成台里存活时间最短的节目了。 郑光作为节目导演，对他以后的事业发展也很不利，连续两个节目被砍，哪个导演也不愿意担这种名声。 郑光走后，节目组的同事们就聚在一起说了起来。 一个个紧张又期待，生怕再从郑光那里听到收视率倒数第一的坏消息。 孙国庆给谭越接了一杯咖啡送过来，双手端着放在谭越工位上，道：“老大，您觉得咱们收视率是多少？”
作为节目组的策划，孙国庆是谭越的直接下属，口称老大以示亲昵。 谭越道了声谢，昨天他随口说了声茶水间的咖啡不错，没想到孙国庆记住了，想了一下，道：“破五吧。”
相比面向全国的卫视台，收视率能破一就是不错的水平了，但济水电视台不是卫视，是本地台，受众都是本地老百姓，相对集中多了。 一般来说，破五就算是正常水平的本地节目了。 谭越作为总策划，很多人都想知道谭越对节目收视率的估计，一个个竖起耳朵听起来。 听到谭越说能破五之后，节目组的同事们也纷纷议论。 “破五？这才第二期，不会这么快就破五吧？”
“能破四就行，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可以。”
“谭老师对我们很有信心嘛，嘻嘻。”
说话的时候，郑光拿着一张A3大小的纸走了回来，脸色发红，像是喝了高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