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凤心中一动,料定在自己的刻意打压慕青晚之下,江淮安轻信了自己,认为慕青晚非良人,就是一个里外不一的绿茶婊,故而江淮安心中一下子对慕青晚的形象大打折扣的同时,定是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瞎眼,不高兴是正常的。
这时候,正是她乘虚而入的好时机,也顺便打探打探江淮安与慕青晚闹到什么地步。
好在江氏离秦氏集团不远,心随意动,闻凤对着镜子补了个妆,抹着一口烈焰红唇,风姿绰约的扭腰跨进了江氏地产。
一进江氏,不光是前台梳着丸子头小姐对她谄媚笑了笑,路过的每一位职员都笑着和她打招呼,估计除了江淮安那边,整个江氏地产都知道她是未来的老板娘了,哪有不巴结讨好的道理。
闻凤矜持地笑着一一回应,颇有国母风范。接着熟门熟路坐上总裁专用电梯,直达江淮安办公室。
偌大办公室内,明净落地窗前,江淮安面无表情对着电脑工作,手指灵活敲打,一时之间办公室内只有啪啪键盘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秘书的一时疏忽,以至于门是虚掩着的,闻凤只是轻轻一推,便扭着腰肢轻巧进来,笑眯眯看向办公处,心爱的男人,懒散解开了上面扣子,专注办公,骄阳之下,男人犹如神祇,看上去冷漠不可攀。但闻凤自认为自己不凡,迟早有一天她会拉下这尊大神,同自己白头偕老,至于慕青晚这贱人,迟早会毁在她手上。
也许是工作太认真,直到闻凤走近好些,江淮安才注意到来人。霸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他嗓音有几分冷硬:“你怎么来了?”
闻凤和他以朋友关系相处了这么久,江淮安的一颦一笑,闻凤皆心中有数。往日江淮安虽冷脸惯了,但和人打交道还算是平稳居多,现今还没怎么开口和他交谈,他就这么不耐烦,冷漠,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闻凤就势坐到他的对面,柳眉微蹙,含情眸子饱含担忧之意:“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吃饭也没什么规律,淮安,我很担心你!”
来人担心是真,江淮安也努力让自己不要把胸中的火气向不相干人士发泄,努力让自己面容缓和许多,撇了撇嘴:“我没事,不过是下头一个不懂事的办错了事儿罢了,这点小事儿怎么会让我上火呢?”
看来江淮安下意识想对自己隐瞒,都是因为慕青晚这个贱人。嫉妒之火蹭蹿起老高,但闻凤面上却是不显:“真没事儿?那好我们中午出去吃一顿吧,最近看你忙着工作,看你都瘦了很多呢!”
因为面对面坐着,两人隔得还算近,闻凤还心疼摸了摸江淮安的脸一把。江淮安有一瞬僵硬,却碍于顾忌闻凤的面子,便也没躲。闻凤见了,更是欣喜,这是第一步,看来她和江淮安领证的日子不远了。
仿佛看到了黎明曙光,闻凤心中大块,极想要炫耀一番。
江淮安这边因为慕青晚的顶撞与隐瞒,闹得是饭都不想吃了,见了闻凤,也不想对她外泄情绪,只敷衍道:“刚刚叫秘书点了份外卖,我就不和你去吃了,改天我再请你!”
因为身心无比舒畅,大快人心,闻凤也不再强求,她笑了笑,万分理解:“好,你注意点身体,不要只顾着工作。”
“闻凤,谢谢!”江淮安强自勾唇,笑了笑。
闻凤嘴角笑意深了些:“恩恩,那我先走了!”下巴微昂,如战胜的女神,就这么走出了江淮安的办公室。
想到失势的慕青晚,闻凤简直要嘴角咧到耳后根了。
越想越得劲儿,闻凤走路都有几分轻飘飘,一时心里飘飘然,一个冲动,闻凤就拨通了慕青晚的号。
“喂,你好我是慕青晚。”女性温婉的嗓音自那端传来,闻凤不屑撇了撇嘴,看来慕青晚的情绪还不错,一想到她不错,闻凤打压她的意图更强烈了。
“慕小姐,中午有没有,我想请你吃顿饭,有些事情和你聊。”
闻凤找她能有什么事儿,慕青晚当即就拒绝:“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没事儿,那我来你工作地方等你好了。”闻凤当然知道慕青晚的搪塞,慕青晚不让她来,她还偏生生不如她的意。
慕青晚算是知道闻凤要和她见面的决心了,虽然觉得没啥好说的,但怕真把闻凤招来工作地方,只得答应中午来赴约。八壹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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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女性面对面坐着,一个面色淡淡,一个笑得温婉,外人看来,都是美女级别的人物。
点好菜,素来快人快语的慕青晚有些沉不住气:“闻凤,你到底叫我出来要说些什么?”
闻凤歪着头,笑容艳艳:“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耍些花头了,江淮安已经对你死心,你趁早收收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过你自己的小日子。”闻凤虽笑着,却字字珠玑,透着一个狠劲儿。
呵,原来为了江淮安在她面前耍狠了。慕青晚面色依旧淡淡,对闻凤好似丝毫不看在眼里:“我和江淮安就算真的有什么,你也管不着,你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们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江淮安只是我闻凤的!”一听慕青晚扯上江淮安,闻凤笑容登时烟消云散,脸上挂着森然寒意。
见慕青晚依旧面不改色,好像混不在意。
闻凤忍不住冷笑:“慕青晚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儿,之前我能让你名声大跌,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慕青晚面上起了丝涟漪,闻凤只当她怕了,殊不知慕青晚从闻凤因江淮安失控,一下子就承认之前的事情是她捣鬼,如果自己再示弱一番,让闻凤一高兴,会忍不住失口,将当年的事情也说出来呢?
“人呀,贵在有自知之明,淮安喜欢的人是我,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见慕青晚不说话,闻凤高高的扬起下巴不无得意地对慕青晚说到。
此时慕青晚正低头思考着如何能让闻凤失口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而这一动作落在闻凤的眼中,只当是慕青晚被她说得无话可说,不敢直视她心虚的表现。
想到这里闻凤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内心更加得意膨胀了起来。
“慕青晚啊慕青晚,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的出现,以我和淮安多年的关系,淮安又怎会对我如此?这都是你的错,我每天都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这都是你自找的,这就是和妄想从我身边抢走淮安的下场!”闻凤心里暗自诽腹道。
“你说的对,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但该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你真以为江淮安会喜欢你?你也不仔细想想他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从他看你的眼神里,你能看看出爱意吗?你能感受到温暖吗?”
“我……”
“怎么,被我说中了?说不出话来了?真是可悲啊,我都替你感到可怜。”慕青晚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们怎么样不用你管,只要没有了,江淮安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是的了,只要没有你,他一定是我的。”
“哦?是吗?”慕青晚鄙视着色厉内荏的闻凤。
“用不着你管!就算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他,他只能属于我,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都不行!”闻凤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拿什么和我斗,你永远都斗不过我,过去是,现在也是!只要有我在,你是永远不可能和江淮安在一起的!”
慕青晚没有说话,左手背在身后悄悄打开了包包里的录音笔,她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今天或许就要真相大白了。她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佯装语塞,装出一副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慕青晚的表情落在闻凤眼中大为受用,以为自己戳到了慕青晚的痛处,心中升起一股就像败军之将在绝地中奋起绝杀敌军的痛快,本已被慕青晚逼到悬崖边的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真以为当年你打扫江淮安办公室的时候恰好那些标书就散落在地,然后你在去捡标书的时候又凑巧被来找江淮安的诸强看到?你以为江氏集团的标底是如何泄露的?”
“难道是你?”慕青晚一脸惊恐和不敢相信的看着闻凤问道。
闻凤看着害怕的慕青晚,呵呵的笑了起来,她似乎很享受慕青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惊恐和无助,因为她恨,她恨透了眼前这个女人,纵然杀她千百遍也难以泄恨。
“不错!不怕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闻凤一步一步地超慕青晚逼来,逼得慕青晚只好连连后退,然后闻凤自顾自的说道。
“是我,找上赵莲儿,让她把江氏集团的标底泄露给祁在天的。是我,在江淮安走后把标书散落在地,并且让诸强等候在附近,只要一看见你进去,他稍后就会以找江淮安为由跟进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为了将你这个贱女人,从江淮安身边赶走而为你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