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镜呢?”听着自己嘴里出男声真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什么眼镜?”女人的笑脸上略有几分尴尬。
“哦,就是戴的眼镜。”说着在眼前比划着,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从小学就开始近视,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眼镜,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我了,连现在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现在我看东西看的还挺清楚的,现在要眼镜不是很奇怪么。于是我想说不用眼镜了。可是那个女人却温柔的说,“明天我给你带来。”
我还在心中暗想,还好这家伙也近视,试想大中国四分之一的青年人都戴眼镜,果然让我又幸运的撞上了,真要感谢中国的应试教育把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眼睛都搞坏了。
但是女子身旁的男人脸色铁青,一下子从刚才微笑关切的表情变成愤怒的前兆,这点是我很清楚的,因为我爸就是这样。
提起我爸,我要多说几句,都说女孩和爸爸好,可是我却不这样,原因一是我爸从小到大没有尽过养我的义务,他说的最多的话是,多吃点好东西,可是又从来没有给过我钱。原因二是,我爸没给过我和我妈钱就算了,还管我妈要钱,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干家务、不养家、不养自己的孩子这些都已经挺卑劣了,然后还伸手像别人要。因为这两点我对所有男人都不抱什么幻想,这也是我为什么二十几岁都不谈恋爱的原因。因此我看到这个脸色铁青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感觉是个好东西。
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嚷道:“你妈担心你,你现在还在这里说些没有用的。”女人赶紧站起身,皱紧眉头露出凶狠的表情,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转个身走到对面的沙前,坐下。
似乎所有的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都变得坚强勇敢。像个母豹子一样,而我的母亲比较不同,她温柔却也懦弱,对父亲的冷暴力没有一丝反抗。
“对不起,妈”妈这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我自己都没太听清,我实在没办法对别人叫妈。
女人眼里像是充满泪光,她微笑着脸上充满温柔。“没有,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你的关心太少了。”说完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看她的样子,我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我的眼睛撇了一下在沙附近的男人,却现男人正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疑惑。
这家人也真是奇怪,妈妈长得像个后妈,可是态度像亲妈,爸爸长得像亲爸,可是态度像后爸,这都是什么啊,我还是得赶快回到我的世界里。
一上午都是一问一答的形式中度过,大概就是女人问我,哪里疼啊,想吃什么啊,bu1abu1a
好不容易骗走了两个人,我松了一口气。
我开始扶着吊瓶架在走廊里四处游走,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顾不上这么多了,现在必须得找到我的身体,然后再和跑到我身体里的人交换回来,虽然还没确定是什么情况,但是那时的我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了。
我看着走廊里的表上显示日期是“2o1o年2月23日”心想还真是年都过完了。
我询问了所有的护士,她们都不知道“张丹丹”(是的,这是我的名字。)我看着四周,来往的病人不多,护士也没有那么繁忙,我印象中的医院是很忙的,病人和家属穿梭的走廊,难闻的消毒水气味,不过可能是因为刚过完年,所以病人不多。
正当我疑惑之时,一个“婀娜”的身影如剑似的走来,也许是我反应慢,来不及躲闪,所以我只是涨红着脸低下头,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没错,她正是看着我脱了裤子的那个护士。
“你怎么出来了。”还没等我回答,她便挽着我的胳膊。继续说道“你的家人呢。”
“他们……他们……回去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你昏迷了这么久,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要赶快告诉医生。”她温柔的说。
“没,没有……不舒服”我低着头说。
她一下子站住了,严肃的站在我前面,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以前也是这样么?”她这么一问,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被现了,不行啊,在我找到我“自己”前,我一定不能让别人现,要不然,我会被当成怪物的,我会被送到实验室,我会……
“我是问你,你以前说话也是没……没有,这样的么?”她闪烁着眼睛说。
原来她以为我是磕巴,真是的吓得我一大跳。
“我知道有一些人昏迷久了,会得失语症,或是变成说话困难,还有一些会变得孤僻,变成交际困难症候群。”
什么呀,她是怀疑我被磕坏了脑袋,变成傻子呀。
“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我想。”
“心理医生。”我忙摇手,心想开什么玩笑。为了证明我没有她担心的那样,我站在她面前说了一段我最熟悉的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四四十十十十十十十”八壹中文網
额,我也不知道,为啥就说起了我那个最不擅长的,老实说我家里人都不分平翘舌,所以我不分也很正常,但是上了大学后,没少被人笑话,后来我没事就苦练那个来着,可是一着急的时候,还是说不好。
越是说不好,我就越着急,然后还比划起来,可是她的反应却有些惊讶。
她大笑起来,说“你好有趣。”
见她笑,我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的口音真有好特别哦。”她抿着嘴,眼睛弯着,不过老实说,她挺好看的。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尴尬的说“那你还没听过鞍山话呢,更好玩。”
“是么?有机会的话应该听听。”
我当时的想法是,你身在东北可是没听过东北话,是逗我呢吧。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说道。
“是啊,我是本地人。”她疑惑的看着我。
“咱别逗了。在东北没听过东北话。”我脱口而出。
她也大笑起来,“东北,哈哈,你不是真的傻了吧。”她的语气明显不是开玩笑。
听她的笑声,我马山又想起一些疑问,我平常虽然木讷,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挺敏感的。我皱紧眉头问“这里是哪?”我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回答出我期待的答案。可是......
“北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