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脸涨的通红,争辩道:“不是要去见你家长才来买衣服的吗?”
姚弛无辜地反驳:“谁答应你要见家长了?来买衣服也是你自己提的。”
田静豁出去了:“那人家说要开单,你怎么也不拒绝?”
姚弛:“人家要给你开单,我为何要拒绝?”
姚弛看到田静生气,今日任务已完成,转身就走!留田静自己在收银台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姚弛好不容易找到商场出口,站在大街上却发现自己迷路了。而且喝了那么多的咖啡,现在有点尿急,于是他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手里握着吊坠,嘴里振振有词。
逐渐有光圈把他包围,又很快将他带走。
姚弛穿越回古代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场景吓的浑身一激灵,竟是在一间阴森森的牢房里,对面正是自己的亲爹!
姚大人:“你个逆子!竟敢火烧了我姚府!难道这不是你的家吗?
此时姚柏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难道我不是你儿子吗?你都能派人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放火烧你?更何况我要真想烧死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姚大人冷笑一声:“你还有理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你,我早就飞黄腾达了!至于十几年还只是个小小县令吗?到现在才杀你,为父已经仁至义尽了!或许你根本就不该出生……”
姚大人突然露出悲伤的表情,继续说道:“当年若不是看在你是家中长子的份上,二月的孩子我是绝不会留的!唉~也罢!看在你临走还不忘带走你娘的牌位,我就成全了你这份孝心吧!为父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姚大人转身走开,吩咐随从锁好牢门。
姚弛听完亲爹这番话,颓然地坐在地上,姚柏这才察觉到牢房里另一个人的存在:“老弟?你怎么来了?”
姚弛:“见大哥久久不归,小弟放心不下,便来看看。家父竟如此无情!大哥以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目光坚定地盯着姚柏。
姚柏想拍拍姚弛的肩膀以示安慰,这才想起自己还被捆着:“快,先给我松绑,幸亏你穿越过来是隐身的,要不然也太危险了!咱俩这时候可不能互换身份。”
姚弛一边小心翼翼为姚柏解开绳子,一边问:“连累兄长受苦了,不过你烧了姚府就没跑吗?”
姚柏把来龙去脉一说,原来,生性体弱多病的大少爷打了几个杀手逃走的事马上传进了姚大人的耳朵,后来姚府起火、大夫人灵牌丢失,姚柏的嫌疑不言而喻。
当他在擂台上和青楼女子过招正热闹,其实已经被姚家的人盯上了。后来他扯下女子的面纱,按照游戏规则,受邀进去喝酒,却不知何时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姚柏晕倒后直接被扛到了这里。
说话间姚弛已经把绳子都解开:“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虽然我能偷钥匙开门,可是外面一定有人把守,兄长可有把握?”
姚柏活动活动筋骨:“应该没问题,一会你顺便看看外面有多少人。”
外面五步一岗,六步一哨,而且都是府功高强之人,姚弛都认识,暗暗为姚柏手心出汗。姚弛悄悄打开铁门,可能是铁栓发出的声音惊到了门外的人,就听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姚柏快走几步把后背贴在了门边,来人刚一进门,姚柏搂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来帮我把他挪一边儿去!”姚柏冲已经看傻了的姚弛小声说道。
门口是一个小院,四个黑影分别在四个角落来回走动,要赶紧出手,否则刚才进去的人半天没出来,他们一定会起疑心。
姚柏探出头看准了大门的位置,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相反的墙壁扔过去,“谁?!”四个人齐齐地朝石子落下的方向看去,但谁都没动地方。姚柏正思忖着下一步行动,却见那面墙头上翻身飞下一个黑影!瞬间与四人打成一团。
姚弛跑出去先将大门打开,姚柏这才得以顺利逃脱,只是他很好奇,是谁深夜冒着危险来救他呢?
离街口不远的拐角处,姚柏躲在阴影里,截住来救他的人,那人从头到脚一袭黑衣黑裤,脸上也蒙了一块黑纱,但这一双杏眼……
“是你?!”姚柏惊呼,竟是那青楼女子!
来人扯下脸上的黑纱,拉起姚柏就跑:“一会儿他们可能还会追过来!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身。”
拐了能有九九八十一道弯,终于来到一户残破的小院前,青楼女子熟练地掏钥匙开门,房间里一位白胡子老者迎出门来:“少侠快请进!”
“爹!”青楼女子轻轻喊了一声。
姚柏有点蒙,但还是对老者道了谢,跟着走进屋里。
此时姚弛一直跟在姚柏身边,见到老人眼前一亮,却担心自己说话会被别人听到,只能对姚柏使了个眼色,表示“我认识。”
“少侠不记得我了?”老人请姚柏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给他。
姚柏不知该怎么称呼老者,只好继续装傻:“不好意思,我昨天脑袋让门挤了,很多事情记不太清,请问您是?”
老者慈眉善目,捋着胡须:“少侠说笑了,上次我在集市上晕倒,是少侠出手相救,及时为我施针,方才捡回我的一条命。”
姚柏:“没事没事,您客气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哈哈~”他笑着摆手,自己从小就是个混混出道,做好事不留名被认出来这种事,一般只出现在小学课本里,反正他自己不害人就不错了,还从没体会过,因为做好事而被人尊敬的成就感。
“少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寒舍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我们这里比较偏僻,也很安全。”说罢出去为姚柏打扫另一间偏房,姚柏盛情难却,反正一会就算跟老头一起睡,等他睡着了再跑路也没事。
老头一走,房间里的气氛马上不同了,但这只是那青楼女子的感受,毕竟外人看来,现在房间里孤男寡女只剩他们两个了。姚柏时不时与姚弛交换眼色,青楼女子见他挤眉弄眼的有点好笑,自己也完全不似擂台上那般凶神恶煞了,她关切地问:“少侠眼睛不舒服?”
姚柏:“没,没有。对了,弦月姑娘怎么会来救我?”
弦月便是那青楼女子,当日见姚柏喝了一口酒就倒在桌上,随后便被一群官兵掳走。人家明明只是路过说了一句‘不想和女人打架’,她却偏偏上前挑衅,导致人家暴露身份被抓,于心不忍,便一直跟在后面,找准时机出手相救。
正说着,老头见两人相谈甚欢,在门口咳了一声才进门,姚柏到这时才想起要尴尬。额……我是不是应该害羞一下?切!我害羞个毛啊?旁边一直坐着个碍眼的姚弛,我能干点啥咋地?
老人带姚柏到偏房歇息,同时打发弦月回青楼,也对,晚上,青楼才是弦月的主场。姚柏躺在发霉的被窝里,突然有点怀念油菜花的香肩美颈,等老人那屋熄灯,赶紧留了张字条,和姚弛穿越回现代。
两人再回现代,即变成了同时现身,姚柏看到客厅的房门口竟摆着油菜花的一双平底鞋,奇怪今天不是周末,她却没有上班?姚柏朝姚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式,先从沙发上拿了两件衣裤换上,来到卧室。
油菜花正在一个人滚床单——这一幕姚柏很熟悉——油菜花痛经!
“你死哪去了?电话也不带,快去给我买纸!家里快没了。”油菜花疼的满头大汗,脸都涨红起来。姚柏满嘴答应,转身拿了手机就往楼下跑。
姚弛也跟出家门:“她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内伤?”
姚柏:“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姚弛:“月事?”姚柏“嗯”了一声,到超市买了红糖和卫生巾。
姚弛对卫生巾花花绿绿的包装很感兴趣,翻过来掉过去的研究,引得周围邻居纷纷侧目,姚柏一把抢过来:“别研究了,这玩意儿你用不上!”
油菜花喝了红糖水虚弱地躺下,姚弛蹲在客厅角落问:“严重吗?”
姚柏:“每次都这样,每个月都要难受几天。”
姚弛:“可以针灸试试。”姚弛从小受舅父熏陶,对中医和风水术都有研究,其中中医最是擅长,外祖母家曾有祖传针灸手法,全套下来总共十三针,不说能让人起死回生也差不多是鬼门关前抢人了。所以叫做“鬼绝十三针”。
但姚弛才学到第十针,一般病症也够用了,但外祖母家只有舅父和母亲两兄妹,舅父一生未娶,所以到了姚弛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传承人,不管怎样都想学完十三针,所以那时他本不想回府的。
姚柏这才醒悟:“对啊!我都忘了老弟会中医!快,快扎!”说完就要拉姚弛换衣服。
姚弛迟迟不肯走:“我,没带针。”
石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