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寻找舅父(1 / 1)

女人由于失血过多,躺在稻草堆上奄奄一息。姚弛让男人出去买些熟肉给她加强体力,可男人踌躇着不肯去,姚弛从怀里掏出些钱递到男人手里:“快去!有了体力才能生!我给她止血,你赶快去!”

吃了肉,女人稍微有了点力气,在加上男人的鼓励,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男人跪在地上对姚弛千恩万谢,姚弛又教给男人一些坐月子的注意事项,但在这种艰苦的时代背景下,女人肯定得不到很好的照顾。

姚弛:“你们一路往南,去打听一个叫‘集贤堂’的地方,那里会收容一些你们这样穷苦的人,只要付出点劳动,一定会有饭吃的。”

于是这一路上,姚弛看见这样的人就会引他们去集贤堂,而他风餐露宿也终于到了舅父家所在的村落。

油菜花不知道那个坐惯了现代化交通工具的姚弛,这一路颠沛流离的日子还能不能受得住,反正油菜花现在是受不住了:每天二栓都会到烧烤店汇报,今日到集贤堂投奔人数,其中老弱病残和小孩子占了大多数。

油菜花恨的牙痒痒:集贤堂早就已经不招人了,这么多人往哪住?你倒是上牙一碰下牙说的轻松!这个姚弛,就会添乱!

油菜花嫌姚弛添乱,她的姚柏在现代也不让人省心。

这天姚柏街道一个女孩子的电话,来电显示“许蔓蔓”,一看就是女孩子,姚柏故意虚弱地接起电话,蔓蔓一听说他住院,立刻问了地址赶过来。姚柏让她来其实只是想混点红包,结果却见识了什么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姚柏哪知道蔓蔓对姚弛有意思?正好贺阳早就想跟这个许蔓蔓撕破脸了,她一个市长千金怕过谁?可感情的事也不是仗势欺人就能解决的。

好在她有“姚弛一吻”傍身,自己觉得在姚弛心里肯定比许蔓蔓重要,于是贺阳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话:“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姚弛你选一个!”

这么大的事,姚柏哪敢替姚弛做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也不敢选。在贺阳看来,他这个举动分明就是哪个都舍不得,那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一生气,红着眼圈就跑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姚柏也没法追出去了,蔓蔓理所当然承担了照顾他的重任,可是她自己行动都不方便,姚柏好一点了还得反过来照顾她。而且蔓蔓在这总会问一些有关医学方面的事,他只能“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于是姚柏待不住想要出院了。

贺阳从医院一路哭着回家,贺凡看见女儿红着双眼跑进房间。得知是因为姚弛那小子,贺凡语重心长地问女儿:“他有说过喜欢你吗??”贺阳摇头,她没法把姚弛酒后亲她的事说出来,她怕她爸会到医院撕了姚弛。

贺凡:“人家没说喜欢你,你俩没结婚,人家有选择的全力呀!就算谈恋爱了,分手也正常啊你何必为这事哭一鼻子?”贺凡搬正女儿的身体,让她正视自己:“爸爸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姚弛?”贺阳点头。

贺凡:“那爸爸教你一招……”说着,贺凡靠近女儿的耳朵,小声说道。

真正的姚弛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刚刚走进舅父家的小院,大门锁着,舅父竟然不在家?他又道田地里,别人家种的都是粮食和蔬菜,只有舅父家种的是草药。然而现在,地都荒着,一看就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姚弛从水井边摸出要是,这是他们早就说好的,谁不再加,就把钥匙放这里。

房间里破烂不堪,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更是一穷二白。阳光从窗户照射进狭小的房间,能看见尘埃在空气中漂浮。有一张纸用银针钉在木制的窗框上,上面是舅父留下的一句话:

“舅父已出门游历四方,姚儿勿念。”

唷呵?老头出去玩了?白来一趟!姚弛打算在家先住一晚,明天就回现代。正收拾房间,门口有声音传来:“谁回来了?是秦老哥的侄儿吗?”

姚弛停住手,朝门口迎去:“小生姚弛,是王伯吧?”

来人正是隔壁的王二麻子,他走进院子,对姚弛摇头叹息道:“唉,节哀啊,你舅父年纪也大了,走的也算值了!”

什么?走?年纪大?节哀?姚弛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该从哪问,就把舅父的纸条拿给王二麻子看,王二麻子一惊:“不可能啊!我亲眼看他……”

原来,这王二麻子有个爱好就是听墙角,那天他走到秦若余窗下,听里面有人说话,这秦老哥自从姚小郎走后就剩他一个人,便好奇他在和谁说话。

听了一会便明白了大致意思,里面两个人正在因为一个什么东西争吵,到后来竟然大打出手,直到里面没动静了,王二麻子从门缝里偷看,正看见秦若余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已经一动不动。凶手背对着门,王二麻子看不到长相,他吓得连滚带爬赶紧跑开。

姚弛更蒙了,如果说舅父真是那样死了,尸体是谁帮忙收的呢?这纸条又是谁写的呢?

姚弛忽然想起了全安,他是舅父的义子,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可是古代连个电话都没有,到哪里去找全安呢?姚弛握着吊坠回到现代,光束消失,见姚柏正搀扶蔓蔓往家走,姚柏到家赶紧打发蔓蔓回去。

姚柏:“你怎么给自己弄这么狼狈?跟个要饭的似的!”

姚弛也没时间解释,把舅父的纸条和来龙去脉对姚柏说了一遍。姚柏回忆最后一次见全安,是在弦月的青楼里,进去喝酒的时候全安还在的,然后他被抓走了,就再没见过全安。

姚弛抓住姚柏:“走,你陪我回去一趟,问问那个什么弦月,知不知道全安后来去了哪里。”

姚柏换上了古代服饰,还给姚弛贴了个假胡子,姚弛如今披头散发,身上破衣烂衫还带着一股几个月没洗过澡的特殊味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两人长的像。这才一起穿越回姚府。

只是时间尚早,烟花巷人际寥寥没什么人影。但烧烤店已经开始营业,里面有两桌客人,油菜花现在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气质,从吧台里走出来问:“哎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随后打开包厢的门,迎他们进去,到了茶,一并坐下。姚柏吩咐后厨做几个菜,先吃一会,差不多弦月来了再去找,姚弛心里虽着急,但也无奈,只好如此。

这时外面服务员喊:“赛花姐!2号桌结账!”“好嘞!来拉!”油菜花应声离席。

姚柏笑笑:“我靠!这还是古代吗?”

油菜花利用自己现代化的营销理念,把烧烤店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

客人在结账时满额可以摇骰子,扔出豹子5折,顺子6折,对子8折,三个6直接免单!如果什么都没有摇中,油菜花就会拿出一张带有店铺logo的布条,上面绣着5两银子代金券的字样,安慰客人:“下次来,一定要摇中666哦!”

送走客人,油菜花回到包厢,这才想起要声讨姚弛:“你介绍过来的那些人根本没地方住,让他们铺了稻草睡,他们还说‘这根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而且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也没有活让她们干,养着他们白吃白喝,别人也是意见很大的!”

姚弛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就看他们太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我以为他们吃不了多少。”

油菜花:“你真是去了现代就忘了这是哪,这是粮食极其短缺的古代!反正我管不了那么多人,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让她们到姚府去住了,青菜我是供的起的,肉可不行!”

姚柏一听面儿上挂不住了:“不就是几十个人吗,让孩子们出去发传单,让岁数大的帮你穿串儿呗!”

油菜花瞪他一眼:“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几十个人吗?足足有350多个人!快赶上原来基地的人数了!再说上哪写那么多传单给他们发?你还让那些七老八十的穿串儿?还不得把手穿上?到时候还得给他们买药!”

姚柏被油菜花噎的无话可说,只好闷头吃饭。待街边灯笼一盏盏逐渐亮起,烟花巷才热闹起来。烧烤店此时也忙开了,姚柏二人来到弦月经常在的那家青楼。

弦月应该是那种高级一点的妓.女,她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甩着手绢在门口揽客,规模稍微大一点的妓院都有她的挂牌和肖像画,所以她每天晚上的客人基本在上班之前就定下来了,客人在哪她就去哪,也不知道她在这行干了多少年,经常光顾的都是那么几个熟客。

而弦月,也是属于那种心高气傲的,有些脏兮兮或者长得不像灵长类的,她还都不伺候呢!

姚柏和弦月打了个照面,只说有事找她,弦月这次却没有往日那么热情,爱答不理地说等她“忙完”。

姚柏现在身为集贤堂堂主,自然是坐在楼上位置最好的雅间里,好酒好菜已上桌,姚弛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满是好奇,可一心惦记舅父的安危,无心顾及其它。便坐在那,看着弦月发呆。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赶上了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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