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没饭吃,老人们这才以乌龟爬的速度来到操场。抬眼一看是当初救济过他们的人,便纷纷跪倒在地,有的喊“神医”有的喊“恩人,”。弄的姚柏有点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赶紧让大家起来。
然后客气了几句,正色道:“那个大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是集贤堂的堂规,只要走进这个大门,遵守堂规是最基本的要求,谁做不到,那么不好意思,我要请你离开了!你们的吃喝拉撒住,我会慢慢安排,今天晚饭之前先把堂规背下来,不认字的大家互相帮忙教一下。”
他又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二栓,冲下面继续说道:“我和副堂主不再的时候,二栓的话就相当于是我的话,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二栓听了,马上立正,站了个军姿,敬了个军礼!
姚柏:“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这里训练出来的标杆!以后你们的孩子,也会进行军事化管理,而且我们有老师可以教他们知识!”
姚柏针对他们倚老卖老、欺软怕硬的习性,把它们一家一家的全部分开,小孩跟着唐婉爹学习;年轻人跟着二栓等人开展体能训练,女眷洗衣服做饭;老头老太太打扫卫生,实在腿脚不好的,可以帮忙带带还不会走路的孩子。
总之白天让她们各忙各的,逐渐融入到新的环境,和新“同事”抱团取暖,这很快让她们成为一个全新的集体,裂缝明显小多了。
可谁知道姚柏刚搞定人,动物那边就出问题了。自从油菜花离开基地,负责饲养动物的总管事就变成了春生,他每天清晨带大家训练后就去喂鸡喂鸭,时间也是刚刚好。
这天春生跑来说有一只母牛突然站不起来了!春生已经和这些动物们长相厮守了好几个月,建立了身后的感情,跑来说这事的时候眼里都噙着泪。
姚柏来到饲养员,见那头病牛趴在地上,眼里都是泪水!春生赶紧跑过去,抱住老牛的头,失声痛哭!姚柏看这场面却没来由地想笑。挺大个男人被一头母牛俘获了芳心!姚柏嘴角一抽,来到母牛近前。
春生赶紧栈道一边,手掌还在摩挲着母牛的背,软言软语地安慰着:“红花,别怕,我们堂主给你看看,你的并就好了啊~”
姚柏:“红花?”“是啊堂主你看它的尾巴上,有一块没有毛的地方,露出来是红色的,像不像一朵红花?”“你想象力够丰富的啊!”
春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去拉母牛让它站起来,母牛两腿像风中的麻杆,哆哆嗦嗦根本撑不起它健硕的身体。据春生说,这头牛从前天就开始不怎么吃东西了,喘气的时候有很明显的呜呜声,有点像嗓子里面有东西堵着,
姚柏看了也有点麻爪,赶紧去叫了油菜花回来,还是油菜花专业,一看就知道:“这不就是感冒了吗?大惊小怪,喘气声音大和流眼泪,事因为鼻子和泪道堵住了,你感冒不是也流鼻涕流眼泪,浑身乏力吗?它身体这么重,站不起来很正常。喂点鼻塞通,放进草料里就行!”
姚柏:“这哪有鼻塞通?中药行不?”
油菜花:“中药汤放草料里,它还能吃了吗?回现代去买呀!”
姚柏只好趁晚上大家都睡了,穿越回现代,现代的姚弛坐在贺阳家的阳台上看书,自从上次吃饭遇到恬静,贺阳再没正眼看过他,想看他,也只能偷瞄或者通过化妆镜,姚弛也没有主动想要和解的意思,虽然天天来,但也只是履行他的职责。
姚弛带隐身的姚柏来到卫生间,姚柏说明来意,让他帮忙去买鼻塞通。于是姚柏隐身坐在贺阳旁边,发现贺阳手里的书都是倒着拿的,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在看!
这时,贺阳把手上的书一扣,站在阳台上看着姚弛的背影,小声骂道:“姚弛你个王八蛋!缺心眼儿!知道我生气你都不哄我一句!你个死木头!我看你能闷多久!哼~”
贺阳掐着腰,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半天,才又颓然地重新坐下,用食指绕着耳边一小撮头发,叹气道:“哎,相亲就相亲嘛!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生气无非就是想让你哄哄嘛,你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明白呢?!”他用小拳头拄着脑袋,嘟个小嘴的样子很是可爱。
姚弛随便找了一家药店,营业员正背对着他往货架上摆药,姚弛:“麻烦帮我拿一盒鼻塞通。”营业员回头,两人都是一愣!是恬静!
谁也没有多说半句话,恬静板着脸从她身后目光所及的高度拿了一盒很贵的药,递给姚弛:“吃这个吧,这个见效快。”
一头牛,有啥着急事儿啊?姚弛:“也没那么赶时间,我帮别人买,它生活节奏挺慢的。你给我鼻塞通就行。”
恬静:“不吃是吧?”接着又从旁边拿出另一盒药,上面写了一大串化学名词。
是欺负我不会看简体字吗?我好歹也是学医的好吗?瞧不起谁呢,姚弛:“你这也不是鼻塞通啊!”
恬静:“啊,这个也……能通。”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的中国话起步到沟通的作用了?为什么语言传达不了信息?姚弛有点恍惚,是恬静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这时恬静又问:“咳嗽吗?”
姚弛摇摇头,恬静又扔出一盒药:“配个治咳嗽的吧,万一过几天咳嗽多麻烦。”
姚弛看着柜台上的三盒药,没有一盒是鼻塞通,他抬头无助地看向恬静,恬静双手环抱于胸前,用鼻子眼看他,脸上写着“就是不卖给你!”姚弛心灰意冷,他对自己的中国话水平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垂头丧气地走出药店。
来到另一家药店,姚弛提前就想好了套路——后发制人,我要先消耗掉营业员所有的耐心!
营业员:“买药吗?”
姚弛在药店里逛起来,犹豫着说:我……“随便看看。”
营业员:“想买什么药啊?”
姚弛随意拿起一盒药,像在超市里拿起一颗白菜:“你这都有什么药?”
营业员掩嘴笑道:“这话说的,我们这什么药都有,你是什么病啊?”
姚弛放下药盒,继续往前走:“你看我向什么病啊?”
营业员:“不知道,但你肯定有病。”
……然后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迷茫,到了第15句话,营业员开始咆哮:“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啊?”
姚弛从手边顺手摸起一盒“泻青丸”递给营业员:“大姐肝火有点旺啊,吃点这个。”
营业员想跪了:“大哥你是来买药还是来卖药啊?”
姚弛憨然一笑:“给我一盒鼻塞通。”
“你早说啊!”营业员跑步去找药,塞进姚弛手里:“祝你早日康复!欢迎下次……不要光临!!”
姚柏这次回来除了药什么都没买,他查了银行余额,里面的钱少的可怜,他忽然想起油菜花在店里发的那些优惠券,5两银子,能换多少人民币呢?他盘腿坐在自家沙发上算起汇率来。
一两银子能买两担大米……不算不知道,一算心不跳!古代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人民币100元?!5两银子500元?油菜花你个败家娘们儿!
油菜花此时一边穿肉串一边疯狂打喷嚏,姚柏把药片交给春生,就风风火火来到烧烤店。油菜花这五两银子代金券是根据每桌的平均消费来定的,一桌平均50两银子,按照比例赠送5两好像也并不过分。对于两个从小数学没及格过的人来说,这种应用题已经超出他们能解答的范畴。
他们翻看了账本,开业以来也确实没挣什么钱,最终二人达成协议:银子和人民币只能在各自的时代里花,否则除非拿古董到现代去卖,可首先姚柏不懂古董,其次大量古董突然流入社会,会引起社会恐慌吧
这晚,姚柏和油菜花躺在床上,谁都没有了“做运动”的心境,开始筹谋着赚钱的事情。
在这连填饱肚子都很难的饥荒年月,老百姓的钱是赚不得了。别说他们没钱,就算是有,也不忍心。所以姚柏把目光放在那些官宦人家和商铺老板身上,在这个贫富差距极大的环境中,富人家吃剩扔掉的菜就够穷人家吃一天的量,说的再难听点,富商家的猪吃的伙食都比老百姓好。
姚柏花了几天时间考察市场,发现有钱人去的场所无非就是赌场、妓院、茶馆。跟现代人一样,有了钱就需要高品质的生活,注重精神层面的享受。姚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在古代开一家电影院!
古代地广人稀就是好,姚柏带领一众弟兄,在离基地不远的地方,另外开了一片地,大概500平米,上面用稻草搭了棚子,四周用草绳围住,顺着围栏在地下种满了爬藤的牵牛花。
姚柏搬来了之前给特种兵看电影的投影仪,连接现代人收破烂儿用的大喇叭,距离荧幕钱十米开外的距离依次摆放四张圆桌,设为vip观影区,其次是长条桌,最后面便只是椅子了,但椅子上都铺了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