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小院姚弛和姚柏都来过,是弦月爹的家,那雀娘说的养蛇的女子,应该就是弦月了?可是上次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一条蛇,难道是不想被人知道,故意藏起来了?
他们站在门口踌躇着不知要不要敲门。
两人商量后决定姚弛一个人进去,姚柏抱着姚钱树在外面等,姚弛把假胡子假眉毛都贴在姚柏脸上,自己恢复了原来的相貌,叩门进屋。
弦月爹不再院中,姚弛四下寻找也没有见到蛇,心想着如果没有,就当是来叙叙旧,反正之前他们互相之间都有过救命之恩,来看看也正常。姚弛穿过院子,又叩响里面的房门……
姚柏抱着姚钱树踩上墙外的大缸,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掀开一片稻草往里看,姚弛已经坐下,老头为他倒了一杯茶,两人聊的很和谐,但姚弛就是没有提毒蛇的事,姚弛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姚柏在上面看的直想尿尿,可他注意到,那老头一口茶都没有喝,难道茶里有毒?
姚柏担心姚弛被人暗算,憋着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头的动作。
许久,老头终于端起茶杯开始喝茶,这一喝不要紧,姚柏差点从房顶跌下来!老头用茶杯挡住下半张脸,抬眼看姚弛的眼神,姚柏想起来了!杀姚弛他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老头!
姚柏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马上叫姚弛出来。他慌忙爬下房顶。
姚钱树不解:“怎么不看了?”
姚柏:“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有没有办法让姚弛赶紧出来?那老头很危险!”
姚钱树最看不上姚柏慌里慌张的样子,白他一眼说道:“多大的是,至于吗!你俩只是对方的分身而已,我说话你能听见,他当然也能听见了。”八壹中文網
姚柏:“那你快点,用意念告诉他,小心里面那个老头,尽快脱身,我在巷口那棵大榕树下等他!”
姚柏说完,抱着姚钱树就往巷口走,里面的姚弛也听见了姚钱树的话,便起身告辞。
老头留意到姚弛突然转变的脸色,以为自己说漏了什么话,赶紧上前阻拦:“可是我说错了画,的嘴了少侠?请勿介意,我老糊涂了,哈哈~今晚少侠就留在寒舍歇息吧!外面天寒地冻,等明日再走。”
姚弛连连摆手:“您说哪里的话,我是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您留步,下次再续!”
老头见姚弛去意已决,不好再强留,只好放姚弛先离开。
姚弛与姚柏汇合后来到一家客栈,唯恐隔墙有耳,关紧了窗户和门,姚柏才把看见姚大人被杀时的场景详细说予姚弛听,最后一句话便说:“你刚才见那个老头,就是杀你爹的人!那双眼睛我绝对不会记错!”
姚弛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啊?这么说,他会武功?”
姚柏点头:“不仅会武,而且武功高强!”他低头问怀里的姚钱树:“你不是会读心术吗?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吗?”
姚钱树极其不乐意地瞟他一眼:“我会的是读心术,不是猜心术,我要看着他的眼睛才行!”
姚柏和姚弛都在奇怪,这老头的蛇养哪去了?姚钱树:“肯定在他的院子里,我看的很清楚,嗯……有可能地下还有一层。”
姚柏和姚弛同时一拍手:“一定是!”此时姚弛突然感到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不好!他给我的查里有毒!”姚弛马上从怀里掏出银针:“从后背给我针灸!把毒逼出来!”
姚柏:“我哪会啊?”
姚弛灵机一动,对姚钱树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就拨下她的被子,露出她的后背,任凭姚钱树张牙舞爪地咆哮,也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姚弛前方。
姚弛又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对姚柏说:“我点姚钱树哪个位置,你就扎我后背的哪个位置!快!”
姚柏不再犹豫,拿起针,但瞬间又慌了:“用哪根啊?”
姚弛哑着嗓子低吼道:“随便!快!”
你这底气这么足,我看不着急吧?姚柏坐在姚弛的后面,伸头越过姚弛的肩膀,看向姚钱树的后背,姚弛已经在她的后面画出一个点,姚柏左手比划着大概位置,右手拿针,瞄准!
姚柏有点下不去手,他自己本身就晕针,姚弛嘴上又催的紧,姚柏闭上眼睛……
结果感受到疼痛的却是自己!他,他扎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我*!”
在姚弛喘着粗气的抗议下,姚柏壮着胆子扎下了第一针,手感有点奇妙,越扎越顺手。再看姚弛,明明说针灸是治病的,状态却越来越虚弱了,最后他眼皮一翻,倒在了床榻上。
姚柏帮他盖好被子,自己给姚钱树重新穿衣服,因为姚钱树是女儿身,再加上她有着成年人的思想,所以姚柏还没帮她洗过澡,更没见过她的身体,现在帮她穿衣服的手都有点哆嗦。
姚钱树喝止他伸过来的双手:“你……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姚柏听话地闭上眼睛,因为看不见,他的手在姚钱树身上胡乱摸起来。
这下换姚钱树闭眼:“好了好了你快别摸了!你看吧!快点就行了!”
姚弛在深夜醒来,脸上有了点血色,吃了饭,两人开始计划着第二天去偷蛇。
翌日晌午时分,姚柏一个人踉踉跄跄从客栈出来,到处打听医馆,最后倒在医馆门前,被一个老者救起。
姚柏虚弱的睁开眼睛,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大爷还是那个大爷,正不怀好意地含笑看着姚柏。姚柏:“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点东西。
姚柏:“什么东西?”
此时天色渐按,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姚弛抱着姚钱树在院外绕圈,走到一个墙角,姚钱树:“等等,应该就在这下面!我看看从哪里下去。”说着又闭起眼睛认真体会起来。
姚钱树指引着姚弛,在昨天姚柏踩着上房的水缸旁停下,姚钱树:“把水缸挪开,通道就在下面。”姚弛犯了难,这么重的水缸,他总不能把里面的水喝干吧?
姚钱树:“你先找个容器舀水出来,差不多的时候把刚放倒不就行了?”
姚弛走到巷口才遇到一个卖烧酒的老汉,买了个酒坛子,回来把姚钱树放在一边,舀出半缸水,这才把水缸放倒。
水缸下面被刻意撒了一层厚土,姚弛用手扫开,露出一块木板,木板下果然别有洞天。姚弛探头进去,漆黑一片,渗透着诡异的安静,姚弛从上衣怀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个木棍,用木棍先探下去,木棍瞬间被熄灭了!
他又捡了一根木头,两根一起点燃,这次没有熄灭,姚弛跪在洞口边朝下看,又探进头去侧耳听,里面没有声音,但是迎面扑来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
姚弛问旁边的姚钱树:“我一个人下去吧,下面比较危险。”姚钱树不肯:“我也下去,有什么情况我可以传音给姚柏,我们相互之间都能有个照应。”
于是姚弛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抱着姚钱树,姚钱树手里捧着一包银针,这是姚弛提前准备好的,关键时刻把银针刺向蛇头下三寸位置,再凶猛的毒蛇都会瘫软在地。
姚弛走下一小段台阶,出现在眼前的场景瞬间惊呆了姚弛和姚钱树。
只见阴森潮湿的地下,有大概50平米的空间里,趴满了波光粼粼的毒蛇,一条挨着一条,中间丝毫找不到缝隙。姚弛走到最后一级台阶,脚下就是一条毒蛇,他停在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走。
潮湿似乎吸收了所有的氧气,姚弛浑身发冷,感到心脏都被挤压的快要跳不动了。空地上的毒蛇都像死了一样直直的趴着,火光照在上面,像一条条真皮腰带。这得有多少条毒蛇?姚弛数不过来。
姚钱树:“你傻拉?快拿东西捡啊!”
姚弛不可置信地把姚钱树轻放在台阶上,又从怀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编织袋,颤抖着双手,掐住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蛇大概七寸的地方,胳膊一甩就扔进了袋子,他紧张的立马扎紧袋口,又晃了晃袋子,见毒蛇在里面依然没有反应,这才下手继续抓下一条蛇。
直到现在他都不太敢相信,偷毒蛇竟然这么轻松?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就这样,姚弛抓了十几条,他只顾着往里扔,发现最后根本连袋子都拖不动!姚钱树笑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又扔了两条出来,姚弛才能勉强拖着袋子走上台阶。
却不知洞口被谁堵住了!姚弛怎么推都推不开上面的木板,下面的氧气越来越稀薄,火把就快要熄灭了!姚弛赶紧下去抱起姚钱树,刚把她抱起来,火把就熄灭了!
姚钱树:“快想办法出去!这些毒蛇快醒了!”话音刚落,姚弛就听见有蛇吐着信子缓慢地朝他这边游来。
他抓紧手里的袋子,抱紧姚钱树,念起穿越的口诀,熟悉的强光罩住姚弛和姚钱树来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