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见到婴儿车,眼光放量,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姚柏哪里不明白,就是要好处呗!赶紧把他领到背静之处往他手里塞银子。
待王管家再回到婴儿车前,对婴儿车简直是爱不释手,欢呼雀跃着回去像大夫人禀报:“门口有一奇物,二位小少爷一定喜欢!”
婴儿车成交的非常顺利,谢家老爷还特意带着夫人到大衷家看了婴儿床,无不交口称赞,催着大衷赶紧做两个,还交代钱不是问题!一定要用最好的木料!
有钱人说话的口气就是豁达!真让姚柏羡慕!
贺阳妈妈最后亲自为贺阳注射了蛇毒液,看着女儿一口一口吐着黑血,心疼的不行。姚弛在旁边看着却不敢上前,贺凡示意他到门口等,贺阳醒了再去叫它。
病房里只剩一家三口,贺凡:“辰华,一会贺阳醒了,你可别这样。”
杨辰华面色阴沉:“我怎么样了?原来我对姚弛印象也挺好的,可你看贺阳现在,”说着,眼睛里渗出层层薄雾:“也不知道这个病有没有后遗症,这蛇毒有没有副作用。要是没有姚弛,我们管她再严一些,她不会被传染的!”
贺凡搂过老婆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心疼阳阳,可你想想,姚弛没来之前,以咱家贺阳的性子,你让她哪也别去,她就能乖乖在家呆着吗?”
杨辰华抹着眼泪不说话。其实她并不讨厌姚弛,只是觉得女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作为母亲,地位突然降低,内心有一点吃醋。
贺凡:“姚弛人不坏,是他倒霉赶上了梅花毒这件事而已,咱家阳阳为了他也是豁出去了,这点像你,年轻的时候你家不同意,你还不是一门心思地偷跑出来和我见面?”
杨辰华羞怯地瞪他一眼:“你说这干嘛?我在这说贺阳呢!”
贺凡:“我说的也是贺阳啊!我亲眼看着咱们女儿倒追姚弛,刚开始姚弛根本不爱搭理咱家阳阳呢!我们都是过来人,这点事还看不明白吗?不管姚弛什么样,贺阳喜欢啊!”
杨辰华:“可姚弛是哪里来的,家里做什么的,我们都不知道,咱们家这条件,阳阳长得也不差,找什么样的没有?姚弛算什么东西吗!”
贺凡:“是,好男人千千万,可合阳阳新意的就姚弛一个呀!就说那个李楠,咱家门槛都快让他踩平了,贺阳不喜欢,你能说什么呢?再说了,那些年纪轻轻就开豪车穿名牌的,哪个是他们自己赚的钱啊?还不都是父母给的?”杨辰华被丈夫说的没词儿了。
贺凡:“姚弛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他也不笨,最开始咱们阳阳的花花肠子他都能识破,也应对自如,但他不喜欢耍那些小聪明,这次他冒险弄来的毒液,还不是交给你们医院了吗?那最后的功劳还不都是你的?你想想这么严重的传染病要是被他治愈,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
贺阳眼角流下一滴泪:爸爸真是我的神!我的男神!真是太懂我心了!她在心里把贺凡爱了个遍,缓缓睁开眼睛……
古时候的冬天不知道要比现代冷多少倍,姚柏晚上盖了两床被子,还是冻的浑身打颤,忽听姚钱树在她的小床里小声惊叫:“窗外有人!”
姚柏瞬间更精神了,他悄然来到窗下,摆好姿势,就等人进来束手就擒。哪知蹲了一会膝盖都累了,外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他将窗纸捅出小洞,正巧看见一个壮汉手里拖着个黑衣人走出院门,还回手将门轻轻关上。
姚柏沉思:“貌似我被人救了啊!可是是谁呢?”他忽然想到一个人:“莫非是大衷?可能他是个隐藏了自己身份的武林高手。”
姚钱树:“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上次一根木头绊的他摔出去好几米,怎么可能会武?”
姚柏摸着下吧:“那会是谁救我呢?而且现在不止一个人想要救我。”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条,拿给姚钱树看,上面写着:晚上小心。
姚钱树:“你不是更应该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姚柏:“那还用想?肯定是丁老头呗!”
沈白晚上正和几个弟兄在亭子里喝酒,有人来报:“抓到刺杀姚柏的人了!”
沈白喝一口酒:“干得好!先赏!然后把人带上来!”
大汉推着黑衣女子走进亭子,女子被反手绑住,脸上还蒙着黑纱,一双眼睛怒视沈白。沈白用眼神示意手下揭开她的面纱,一张俏脸呈现在眼前。
沈白抱胸靠进椅背,双眼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是玲珑姑娘呀!”玲珑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瑟瑟的晚风吹动他鬓角的发丝,给从小习武的她增加了几分柔美。
沈白没有为难玲珑,只让她带话给丁老头:“不要再动我的人,否则我沈白对他不客气!”
贺阳没几天便出院了,十二条毒蛇上交给市医院尤专人饲养,而中医院的同事对姚弛此次把蛇毒液,交给市医院的做法非常不满。
“他就是个叛徒!我们医院对他那么配合,最后他弄到了毒液却拿去贿赂市长了!”林主任说的义愤填膺。
里广堂严肃制止道:“‘贿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姚弛是我请来的,他能来,本就属于他的个人行为,冒险去取毒液也是个人行为,所以这毒液怎么处理,当然也是人家自己说了算,以后大家管好自己,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医科大学定在下周开学,姚弛准备再开学之前去看看姚柏。带了奶粉、奶瓶、尿不湿等婴儿用品,还有一麻袋的烧烤碳。
这次见面很顺利,姚弛有了上次的经验,乔庄改扮后向一个乞丐打听姚柏的住处,正在门口徘徊时,里面的姚钱树告诉姚柏:“你现代的兄弟来找你了。”
大衷正好不在家,姚柏请姚弛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他带来的奶瓶和奶粉,恨不得上去亲他几口:“老弟真是雪中送炭啊!最懂我想要啥!”
提到“雪中送炭”,姚弛又打开麻袋,里面露出上好的黑炭,姚柏喜欢的就差没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姚柏上前紧紧握住姚弛的双手涕泪横流:“啥也别说了,还是你惦记我啊!”
最终发现,只有姚弛带的尿不湿姚钱树用不上,因为她不需要排泄。姚柏指了指姚钱树:“光吃不拉,属貔貅的!”但尿不湿姚柏还是留下了,他打算卖给谢家。
唐婉抱着姚姚乐下楼去玩摇摇乐,一坐就是一上午。唐婉看着姚姚乐,望眼欲穿,真的应了爹爹的那句话:“年纪轻轻就像个慈母”。她才16岁呀!现在每天干的不就是老妈子的活吗?
一个和唐婉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手里抱着两本书走过她的眼前。那女孩长得俏皮可爱,圆圆的鼻头上挂着一副大眼镜,衬的她的脸更加娇小可人。她和旁边的同学嬉笑打闹着走过,唐婉的目光跟随女孩子直到她消失在街口的拐角处。
鼻尖好像还残留女孩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唐婉第一次注意到现代跟自己童玲的女孩子,看起来那么生动和有活力,真羡慕!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上学!
梅花庄谢家是首付,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有好几个宅子,最近在富豪界流行一种说法,谁家有那么一两件姚柏家做的家具,那别人投来的目光都是“你家真有钱”“你品味真不错”!
渐渐的,大衷的手艺在梅里庄成了一种风向标。这天沈白来到姚柏的住处,本来他只要传个话,姚柏就可以主动上门的,但沈白对姚柏,总是拉不下脸。
姚柏为沈白倒了茶,谦虚道:“没什么好茶,您凑合着喝。”
沈白满不在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听说最近姚兄过得不错?”
姚柏讪笑道:“托您的福,还可以,就是昨晚听见院里有异动,似乎有人想要暗算我。”
沈白:“竟有此事?”
在一旁婴儿床里看书的姚钱树突然用意念插嘴道:“他说‘你这个傻子’。”
姚柏一愣,骂我干啥?他面不改色:“是啊!而且有人救了我,沈兄可想到是谁?”
沈白摇摇头:“不知,那以后姚兄可要小心了。”
姚钱树又插嘴:“他说‘这次先不告诉你,以后一起说,让你还他个大人情。’”
啥玩意儿?在这跟我充值卡呢啊?这事儿还带累计的?
此时门口有人敲门,是谢家大女儿谢慧然,谢家往上数辈都是名声在外的盐商,所以到了大老爷这一辈只要不是太败家,梅里庄首付这把交椅还可以稳坐下面三代。
别看谢家事伤人,那大老爷和大夫人可都是有知识,有文化,有见识,有素质的名家,为人低调谦卑,对外口碑相当的好,对孩子的教育也是以身作则,谢家大老爷至今只娶过一房,就是现在的大夫人。
所以唯一的遗憾就是家里子嗣较少,只有谢慧然和刚出生的谢天谢帝三个孩子,但谢老爷在家里地位虽高,年龄其实也就比姚柏大个十几岁,传宗接代当然也还有机会。
要说这谢慧然,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举止端庄,行为典雅,谈吐更是不凡。来到姚柏家这种寒酸的地方,一点也不矫情做作。看到人家有客人,稍微点头和沈白打了招呼,然后又对姚柏深施一礼:“”
谢慧然:“小女今日前来,是想问一下,我弄到一些紫檀木,想请问能否用我自己的木料,让大衷哥哥帮我坐一套书柜和书桌?”
你看看人家,家具都用紫檀的,而且能到她手里的紫檀,那价格可绝对不菲呀!真是低调奢华上档次!
姚柏一听有钱赚,吧唧吧唧嘴:“没问题!但是,紫檀可是好东西呀!不能浪费,做的时候要格外小心,所以这手工费嘛!得加钱呀!”
谢慧然低头浅笑道:“那是自然,我可以先给你们五百两的定金,剩下多少到做完了我再给你。”
啥?光定金就500两?姚柏仿佛看到两室一厅在冲他招手了~
姚柏:“成交!一会儿我让大衷去府上量尺,大小姐可方便?”
谢慧然点头,留了钱,转身告辞。忙完一系列琐事姚柏才想起,这房间里还坐着个沈白呢!只见沈白浑身僵直地坐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紧紧地盯着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