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有啦,小孩子嘛,很好哄的,可能因为我也还小的缘故吧,我觉得陪他玩的时候我也很开心,我们算是共同成长。”
鲍枫赞许地点点头,这次他让唐婉来,目的是想让他来照顾鲍不平,以两个孩子目前的情况难度不小,但鲍不平现在不管不行,昨天保姆打电话说他趁自己做饭的时间偷偷走出了家门。
最后鲍枫发动了百十来人才找到鲍不平,家里的司机找到他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在桥洞底下冻的瑟缩成一团,司机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年仅3岁的鲍不平说:“我走了,爸爸应该就会出来找我,我想见他。”
唐婉听到这里眼睛都湿润了,她轻啜一口茶,茶是好茶,唐婉却喝的没滋没味,她满心想着可怜的鲍不平幼小的身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鲍枫得知司机找到了鲍不平,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最后是保姆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电话说:“鲍总啊,我给平儿做好了饭,先让孩子吃口饭吧!”鲍枫摔了电话,抱胸坐在那思考对策,他实在不能容忍有人制造这种事情扰乱了他的节奏,晚上有两个酒局非常重要,而现在他必须要回家处理鲍不平的事情,真是太糟糕了!
鲍枫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刚和前妻离婚,还强要了抚养权,孩子如果在这时离家出走,那不就是向世人宣告他们父子的感情不好吗?现在正是他公司上市前的关键时期,经不起任何舆论的影响。
当他上飞机安静下来琢磨这件事时,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纵然他不喜欢鲍不平,说白了还是因为不是自己所生,而这种情况下,自己若是因为忙碌对孩子疏于管教和陪伴,社会上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出了这么大事还置之不理,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鲍枫开始认真思考鲍不平的教育问题,一下子就想起了给他打过电话的唐婉。
鲍枫:“唐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我做鲍不平的家庭教师。”
唐婉略显惊讶,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的鲍总,我还有姚姚乐要带,我自己也要上学,真的没那么多精力的。您可以找一下幼儿园老师,她们更专业,我最多就是给孩子多一点的陪伴,真的谈不上教育。”
鲍枫:“像鲍不平这么小的孩子,学知识是次要,引导他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就可以,你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难,先别急着拒绝,回去考虑考虑,跟你表哥也商量一下。”
唐婉起身告辞,鲍枫派司机送她一直到家楼下。一路上唐婉都在想鲍枫说的话,他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他安排唐婉和姚姚乐各住一个房间,有保姆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上下学有专车接送,周末带孩子们出去玩费用全部报销,关键这么优越的条件,每个月还给唐婉三千块的工资!
这么好的条件若是不答应,唐婉都觉得说不出口,回到家姚姚乐已经睡下了,姚弛坐在客厅一边看书一边等她,见她回来,打招呼道:“你回来拉?他找你什么事?”
唐婉把鲍枫让她搬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姚弛说了,姚弛沉吟片刻:“这么丰厚的条件,怎么感觉不太正常呢?你想去吗?”
唐婉扭捏着点了点头,突然姚弛脸色一变,肩膀处传来“咔”一声脆响,身上冒出阵阵虚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唐婉大惊失色,站起身到姚弛身边扶住他,姚弛用另一只手捂住肩膀:“快帮我把书包里的银针拿来!”
赶紧给自己扎了几针,终于可以说话了:“一定是姚柏在那边遭遇了不测,我的胳膊错位了,等我好了要回去一趟,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去鲍枫家的事,依照你的本心,想去就去,我看过他的八字,人不坏,但你若是呆的不舒心就回来,不要有太大压力。”
而姚柏这头正打的火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姚柏本以为钟风的内功起码能让自己在这一路上自保吧?然而并没有,现在看来会武功的高手都会内功,大概内功是练武的基本要素。
哪怕有二栓帮忙,有姚钱树在一旁给他支招,姚柏依然是被打的节节败退,每次身体一动,肩膀处传来的疼痛也让他咬紧了牙关,他现在一心想着:弦月不是来了吗?她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怎么还不来救我啊?老子就快坚持不住了~
哪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姚柏后面窜上来,与和尚缠斗在一起,藏蓝色锦衣,头上戴着碧绿色玉簪,没看到正脸,姚柏就已经知道他是谁。
钟风一边打,一边跟和尚聊起了家常:“贾和尚最近又看上了哪家小姐啊?美人在侧,不好好享受人生,出来惹是生非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和尚气性大,被钟风三言两语就气的乱了阵脚,和尚不是最佛系的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心态如此差真是不配做一名专业的和尚!怪不得钟风叫它“假和尚”,确实很假。
姚柏捂着肩膀在一旁观战,钟风的战斗力在姚柏眼里绝对是高不可攀,出手就占了上风。掌掌不落空,步步生风!你看人家出掌时的声音,姚柏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软绵绵啊!
要是能跟他学武功就好了,姚柏心里盘算着,可惜现在轮到自己欠他人情了,人家凭啥教咱啊?!
姚钱树看出老和尚的心思,突然叫出声来:“他要跑!”
与此同时,和尚一个跟投翻出了众人的视线,钟风没有追,指着姚钱树对姚柏说:“你这女儿将来一定是个有仇必报的女汉子!那合上才打你几下,她就想要杀了人家!哈哈哈哈~”
话头一转,钟风突然问姚柏:“贾和尚为什么要追杀你们?根据我的了解,他可从来不打没有利益的仗。”
姚柏:“好像是因为我家祖传有一个宝箱,里面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既然是宝箱,无非就是写金银财宝,真想不通值不值得他这么拼。”
钟风:“那个宝箱是你家的?”
姚柏:“你也知道宝箱?虽说是我家祖传的,可我见都没见过,就因为这个宝箱,姚家成了众矢之的,我倒宁愿它和我家没关系。”
钟风看着姚柏,沉吟半晌,似乎是在分辨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然后他笑了,弯下腰对姚钱树说道:“上次我就说你聪明勇敢,今日一见,你又多了些睚眦必报的狠劲,你看你爹总是被人追杀,你要不要跟我学功夫,来保护你爹呀?”
啥?姚柏真想冲上去对他说:想学功夫的是我呀!搞错了搞错了你!
姚钱树看看姚柏,又看看钟风,奶声奶气地说:“那你直接教我爹不就好了?不”
钟风低头浅笑:“你爹年纪大了,学不了我的功夫,我的功夫是从小练的,你这个年纪就刚刚好。”
谁年纪大了?老子才28!正值壮年!不想教就说不想教呗!说这么难听的理由,咋地?你那还是童子功啊?不教拉倒!不稀罕!
接下来的几天,姚柏开始庆幸学功夫的不是自己了,这玩意儿他不服不行,姚钱树还小,胳膊腿都软,说劈叉就劈叉,姚柏在一旁看着胯都疼!可姚钱树却啥事没有,体力也好的要命,每天早上跑五公里,脸不红气不喘。
“年轻真好!”姚柏由衷地感叹!
姚钱树一边扎马步一边斜眼看他:“现在你承认自己老了?”
钟风把内功也传了姚钱树一份,这玩意儿不像现代传个文件粘贴复制那么简单,姚钱树毕竟年幼,抵抗力不如成年人,钟风把力度减轻到最小,姚钱树还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醒来后的姚钱树和姚柏一样,碰什么坏什么,几天后才习惯自己拿东西的力道。姚柏有一点不解:既然姚柏、姚弛、姚钱树都属同一个躯体,姚柏也亲身经历过自己被毒蛇咬,同时治好了姚弛的梅花毒;姚弛身受一掌,自己在现代也吐血这种事情。
可是姚钱树却是个例外,否则她现在每天练功的强度,自己也应该感受到疲惫才对。姚柏其实是有点失望,本以为姚钱树学了武功,自己也就会了,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卵用。
无所不知的姚钱树对待这个问题却难得的怂了,憋了半天,最后只留下三个字:“不知道。”扬长而去。
自从开始教姚钱树习武,钟风就一直跟着姚柏三人,姚柏也曾问他:“你们武林中人就没点什么事吗?”
钟风点头:“有,云游四方!”这个回答好!高端大气上档次!这就好比你问一个现代年轻人是什么职业,他回答你“自由职业”或者“诗人”,其实就是无业游民。
但钟风比自由诗人好一点,他在多地都有生意,比如梅里庄传授姚柏内功时的客栈,就是钟风名下的,还有现在住这个也是,难怪走到哪都不用带银子,吃住都不花钱呀!
姚柏一行三人跟钟风吃香喝辣,还能学功夫,简直生活不要太美好!姚柏的肩伤已经痊愈,等拖了几天没找到地方治,突然间就自愈了!姚柏猜想应该是姚弛在现代治好了的缘故。
今天正吃晚饭,苏妙生来了,身上背着个小包袱,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路而来。钟风笑着对她招手:“来来,来的正是时候,你先不用伺候我,”他拍了拍身边姚钱树的肩膀:“暂时你来教她功夫,孩子的底子非常不错,你教完她我再教。”
这天姚柏和苏妙生看姚钱树练武,姚柏问苏妙生:“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是不是你们掌门有固定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