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弛在婆婆家穿着蒙塔里的衣服,手上涂了草药,婆婆帮他细心地裹上布条,姚弛这才得以睡个安稳的觉。
次日清晨,姚弛难得睡了懒觉,太阳已经爬上房顶,手表指针跳到了八点钟,姚弛忽然睁开眼睛,贺阳正躺在旁边欣赏他俊美的轮廓,被他这一睁眼吓得不轻。
贺阳推他一把,嗔怪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姚弛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迅速下地,贺阳以为她在梦游,以前听外婆说过,梦游的人事不能被叫醒的,否则对方很有可能会疯掉。于是贺阳只能用目光默默地跟着,不敢惊扰了他。
只见姚弛下地找到自己昨天去后山用的背包,然后回来坐在床边,嘴里嘟哝着:“昨天怎么忘了打开了,这可是用命换来的。”
贺阳这时才轻声问:“你是在做梦吗?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哪里吗?哎你没事吧?”
姚弛顾不上回头看她,只说:“做什么梦啊,我在找东西,昨天在山洞里不是拿回来一个首饰盒吗?你忘了我还跟你说了呢?!”他一只手还包着,只能用另一只手伸进去摸。
贺阳一听也爬起来,帮他撑开背包。昨天只顾着担心他,都忘了他说首饰盒的事情。此时姚弛手里已经端着那个小巧玲珑的盒子。外面还缠绕着白色的蛛丝,完全看不出姚弛昨日所说的“精美”,反而有些狼狈。
姚弛顺手从背包里翻出一根残破的树枝,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一点一点拨开盒子上细密的蛛网,其小心程度不亚于给孕妇做剖腹产手术。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贺阳盯着这一刻的姚弛,崇拜又迷恋的眼神根本无需掩饰。
待姚弛拨下蛛网,又用自己的衣服大概擦了擦,一个崭新精致的小盒子出炉了!贺阳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盒子周身好像是用红木制成,在山洞里存放了不知多少年,却丝毫不见腐烂。
盒子的边缘是耀眼的金黄,有几处轻微的划痕,一看就是昨天在姚弛背包里不小心磕出来的,否则这盒子简直就跟新的一样!贺阳看了一圈又把盒子交给姚弛:“你开吧,我不敢,我怕里面突然蹦出什么毒蝎子,黑蜘蛛之类的。”说着好像她真看见了似的,抱着手臂假装哆嗦。
姚弛接过盒子,这时,婆婆敲门,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快下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姚弛立即把盒子藏进被窝,但婆婆并没有进来,说完话就下楼去了。贺阳赶紧拍拍姚弛:“快开,开完再去!”
姚弛:“我们吃完饭回南海再开吧!”不等贺阳反对,姚弛就把盒子又放进了背包,拿着东西去洗漱了。
吃饭时,姚弛装作无意地问婆婆:“我去这一趟后山,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感觉那山有点邪乎,你们离的这么近,是不是应该有些关于后山的传说啊?给我讲讲呗!当是下饭了。”
婆婆加一口青菜放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哪有什么传说,再说了,传说传说,都是假的,你们一会儿就赶紧回去,贺阳外婆还等着救命药呢!”
在车上,贺阳一边开车,一边迫不及待拿过背包,放在姚弛腿上:“打开呗!我好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啊!”
姚弛的手还没有消肿,包裹着厚厚的布条在贺阳眼前晃了晃:“你可等一等吧,到家再说,要找一个开阔的地方,万一里面真是有毒的虫子之类的,咱们也好跑得开呀!现在在车里,跳出个东西还不把咱俩吃了?”
贺阳心想也是:“好吧!那我们把药送去,就回你诊所!我感觉那里边东西应该不多,好像不是虫子,晃着都没有声音,盒子也很轻。哎我们不如猜一下吧!你猜猜是哪一类的?我觉得应该是……”
姚弛:“我觉得真有可能是毒虫,可能是以前有人藏在那里的蛊虫。”
贺阳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未必哦!说不定是钻石,或者……黄金之类的呢?”
姚弛鄙夷地斜眼看他:“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吧?堂堂市长千金这么爱财,叫你爸情何以堪?”
一路说笑,下午就到了外婆家,杨辰华一直请了假在家陪着母亲,作为医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日渐衰弱,她比普通人更觉无力,经常背地里抹眼泪。这次贺凡工作忙没有来,说等贺阳他们到家,岳母吃药有了好转再回来。杨辰华只能借他吉言了。
大门一开,在一楼陪母亲说话的杨辰华就迎了出来:“快,累坏了吧?药呢?”
贺阳对母亲的反应很不满意,姚弛拼了命采回来的药,你一句“累了吧”就完事了?那是累不累的问题吗?那可是差点把命搭上哎!贺阳小脸一冷,对妈妈说:“给你药干嘛?你又不会弄,还不是得姚弛?”
杨辰华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跟上去,语气里带了点讨好:“姚弛啊,有需要阿姨帮忙的吗?那个草药是不是要熬啊?我先去帮你……哎?姚弛你的头发……”八壹中文網
贺阳瞪了妈妈一眼:“姚弛为了给外婆采药,差点命都没了,他身上受了好多伤呢!”
贺阳先去帮姚弛洗了手:,姚弛见杨辰华脸色不好看,帮着打圆场“没那么夸张,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他扭头叫贺阳:“一会儿帮我把补老草拿来,先把药做了。”
做完药已经是晚上,外婆吃了药不到七点就睡了。杨辰华等人却还没有吃饭,为了感谢姚弛,杨辰华非要去镇上的饭店请姚弛吃饭,可姚弛和贺阳惦记着打开神秘盒子的事,无心应酬,也就没去。二人在车上提前点了外卖,到了南海市直接把车开到了诊所。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半夜十二点,秦若余早就睡了,二人轻手轻脚地在诊所外间坐下,旁边摆着香喷喷地晚餐,两人都是饿极,却谁也没有去碰那份外卖。
姚弛拆下手上的布条,终于不那么肿了。贺阳着急道:“你快点啊!一会拆不行呀?先打开嘛!”
姚弛一边气定神闲地拆着布条,一边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总要虔诚一点吧,我先洗个手。”
贺阳白他一眼:“你赶紧吧!用不用给你做个spa啊?真是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