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播放当日的晚间新闻,贺凡在台上发表讲话,宣布丧尸事件正式告一段落。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无论是讲话的贺凡本身,还是正在看电视的姚弛和秦若余,脸上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笑容。
因为这次的丧尸袭击,贺凡和姚弛失去了贺阳,秦若余失去了小敏,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他们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和爱人,哪怕杀光了所有的丧尸,也换不回身边的亲人。
这个发布会,更像是一个对故人的哀悼会,贺凡几乎白了一半的头发,红着眼眶,甚至有点哽咽地念完稿子,就疲惫地坐到了一边。姚弛是在电视里看到贺凡时眼神才有了焦距,他像看一个同病相怜的兄弟一样看着镜头里的贺凡。
贺凡曾经是那样宠爱贺阳,如今……姚弛正暗自神伤,手机突然想起,是贺凡。姚弛看看电视,又看看手机,按下接听键……,
沈白在一日清晨猛敲姚柏的房门,就是不见有人出来。情况紧急只好用踹的,结果发现姚柏和油菜花根本不在!怎么办?丧尸已经涌向了翰林别院的门口。
大门被它们挤得吱嘎作响,别苑里不会武功的人们已经又躲进了地窖,但尽管沈白和钟风武功足够高强,在丧尸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
此时姚柏和油菜花又在邻国的蓝府睁开眼睛,姚柏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拍大腿:“我*!上次都忘了要把吊坠找回来!等咱们从这走回北辽城,不知道沈白他们还是不是活人了!”他对油菜花一百首:“快!挖地三尺,也得把姚弛的吊坠找到!”
最后油菜花在蓝千曳书房的一个锦盒里找到了另一枚吊坠,但现在更棘手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尽快回到北辽城?上次因为小香,没能跟随姚柏过一刺“飞檐走壁”的瘾,难道这次真的要试试?
姚柏飞身上墙,衣袂飘飘,无比帅呆酷毙的气质,在院外无数丧尸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光芒万丈。他用一只手扶住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向油菜花伸出另一只手,学着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口吻说道:“来吧!我的公主~”
油菜花故作羞涩地低头浅笑,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上姚柏的手,二人都原地站了一会儿。油菜花:“你拉我一把啊!等啥呢?”
姚柏用力一拉,油菜花纹丝没动!姚柏又将内力集中于手上,油菜花仍然只是身子晃了晃!姚柏低声骂一句:“你他*最近吃啥了?壮的像头牛似的!”
油菜花觉得无辜:“我吃得跟你们一样呀!”
姚柏俯身窜上旁边的大树,骑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又向油菜花发出邀请:“来吧!我滴公主~”
油菜花不好意思再让姚柏拉不动,双手紧紧抓住姚柏的手,自己用力向上攀爬,结果……姚柏身子一歪,直接从树上折下来!两人嘴对嘴一个躺一个趴,画面时分暧昧。
姚柏用余光四下看看,院子里除了几只蚂蚁,不见其它生命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正当姚柏准备下一步进攻时,从远处传来一个不怎么友善的女声:“你兄弟都被丧尸围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嗯嗯啊啊的?!赶紧滚回来!”
姚柏浑身一激灵,用意念回复姚钱树:“你现在厉害了啊!这么远都能看见我!”他在油菜花嘴唇上“吧唧”一口,拍拍身上的灰尘,把油菜花也拉了起来。
姚钱树:“少废话!我们现在又近地窖了,你赶快回来!”
姚柏拉油菜花靠墙坐下,丧尸从外面闻见了人类的味道,用力挠墙。姚柏用意念对姚钱树说道:“我这次带了两百把枪,要怎么带过去啊?我背着枪就抱不动你菜花嫂子,抱了你菜花嫂子,就背不动枪了。”
姚钱树:“你抱她干嘛?自己不能走吗?”
姚柏:“这么多丧尸,谁敢在地面上走啊?有能耐你来接我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姚钱树沉吟片刻:“我看到有一些路上,丧尸很少,你不是有枪吗?一路杀过来应该……”她画说了一半又停下,似是在看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刚才看了下,从邻国来北辽,路上有三个破庙,你们今晚在蓝府住一碗,明早上路,按照我告诉你的路线走,即快,丧尸又少。”
于是,姚柏和油菜花在次日清晨就上路了,一边听着姚氏并不甜美的导航,一边扛枪走路,俩人每人手里一把玩具枪,别看是玩具,气势一定要足。
姚钱树也很尽职尽责,她本不用睡觉,但无聊了也会睡,为了让姚柏和油菜花睡的安稳,她还肩负了“值夜”的重任。白天他在地窖里假装睡觉,其实是不想被人打扰了自己帮姚柏看路。
姚钱树帮姚柏制定的路线一般都是小胡同,话说这些丧尸好像有智商似的,大部分都挤在大路上,所以有了姚钱树的保护,帮姚柏在路上节省了不少时间。
姚钱树偶尔还会和他报告一下沈白等人的近况,这次地窖里比之前多了十八个人,明显氧气不够用了,所以像谢慧然这种体质比较若的,在地窖里就会有点缺氧,导致浑身无力,上气不接下气。
姚柏更觉自己和油菜花在与时间赛跑,路上又加快了脚步。但是丧尸如今已经都涌向了北辽城内,越是靠近翰林别院,丧尸就越多,他们不得已在别苑附近的一户人家驻足。
户主是姚柏的老熟人——全安和弦月。姚柏当时身后有一群丧尸追赶,见这里大门紧闭,从里面隐约传出琴声,断定一定有人,便扔下一大包的玩具枪,带油菜花飞身上墙,然后沉重地落在院中。
第一眼看到的是弦月,她正坐在小院中的长椅上抚琴,对面一男人半躺在藤椅中,正是全安,不,是敏安皇子。他面前的茶桌,茶杯中的茶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