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弛把丧尸的事情详细说了,从开始到结束,老族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待姚弛全部说完,才用苗语说了句:“不知道。”意思是她没见过。
姚弛不死心,问村长:“我可以把手机拿给族长看吗?上面有我拍的视频。”
村长得到允许后向姚弛点了点头。姚弛立即起身,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手机。村长点开播放键,族长听到视频开始播放,才缓缓抬起眼皮。
村长举着手机给族长看,当族长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抢过村长手中的手机,双手颤抖,嘴唇发青。村长见此情景吓坏了,也看向手机,他是看过电视新闻上播放丧尸横行的场面的,可也没有眼前这个视频震撼。
姚弛这段视频是从网上截取的,长达五分钟,是一个丧尸从抓到活人,直到另一个丧尸形成的过程,其凶残程度比刻意拍的电影都要真实和血腥。
村长看的有点想要干呕,赶紧移开视线,族长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完一遍,又让村长点开重新播放。族长看完视频,把手机交还给村长,闭目养神,似乎是在平复思绪。姚弛始终默不作声等待回答。
终于,老族长开口了,村长翻译道:“快把这些脏兮兮的东西给我拿走!”
姚弛竟一时不知所措了,拿走?可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呀?姚弛:“您……”村长朝他挤了挤眼睛,姚弛便没有再说话了,接着,村长站起身就要告辞,姚弛心想:事情没办完不能走呀!他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阿婆捏了捏他的肩膀,姚弛便顺从地跟着村长一起出了山洞。
走出山洞,阿婆小声对姚弛说道:“族长向来脾气古怪,你别惹急了她,就算她知道,最后什么也不说,你不是也拿她没办法吗?你得哄着她来。”八壹中文網
姚弛:“怎么哄?”
阿婆:“你操什么心?不是有村长呢吗?”阿婆朝后面看了看,见村长还没出来,继续说道:“你先不要把钱全给村长,先给一部分,等他帮你把事情办好,再结钱给他,否则,他不会尽力给你办事的。毕竟是他家祖上,他几句话,比你一个外族人登门拜访一百次都有用。”
说着,村长从后面赶了上来,姚弛:“怎么样?族长有说什么吗?”
村长摇摇头:“没有,但这件事交给我,我下次单独过来,你这几天先别走了,等我的消息。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会尽量帮你把事情办成,但我也不保证祖上一定能给你提供出有用的信息。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办法。”
姚弛:“这我知道,村长,这件事就靠您了!我看老族长似乎不太愿意配合,难为您了。”姚弛在绳梯下站住,诚恳地对村长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先回去筹钱,我现在手头只有二百万可以动,我先给您二百万,等我筹齐了钱再给您剩余的一百万,您看可以吗?”
村长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答应了,三百万,是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有人给他这么多钱,虽然是给村里建学校和卫生院的,可毕竟他自己也能落个好名声。
这么划算的买卖只需要他办好一件事情,而且对他来说尽力就好,难度也不大,真是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呀!
姚弛留了电话给村长,自己就先回南海市了,什么筹不筹钱的,都是借口而已,事实上只是不放心贺阳自己在诊所。本来姚弛拜托了姚柏到诊所看着贺阳的,姚柏也确实去了,但姚弛还是不太放心,他和姚柏虽然长相一样,可万一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不同呢?
别看贺阳看起来没有智商,却能分辨出姚弛,说明她有自己的方法。万一姚柏“轻敌”了,被贺阳抓伤,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还是亲自陪着贺阳最安心。
姚弛回到诊所的时候,姚柏正在给他爸爸姚虎打电话说自己要结婚的事情,看见姚弛回来,便走进姚弛的卧室去打:“你说什么?梁阿姨也怀孕了?艾玛~”姚柏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姚虎:“怎么地?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不好吗?不欢迎啊?”
姚柏:“你们身体可真棒,嗯,真棒!都多大岁数了还能生孩子呢!”
姚虎:“那是!哎你刚才说你要结婚?混蛋玩意儿,都不早点把媳妇儿带回来给我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啊?我可告诉你,结婚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啊!我的在家陪你梁姨,正日子定下来你告诉我就行!”
姚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爸从小对他就不上心,这么多年,姚柏不愿回家,他也不找,过年过节连个电话都没有,姚柏知道自己做的也不够好,所以谁也别嫌谁,一晃就过了这么久,姚柏甚至想不起上次和姚虎分离是什么时候。
姚弛从贺阳的房间出来已经是黄昏,二人关了诊所的门去餐馆吃饭,可能是姚弛最近经常光顾,老板娘直接问姚弛:“还是一碗酸辣牛肉面?”
姚弛摇头:“今天和我哥来,吃点别的,”然后问姚柏:“吃点什么?”
姚柏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姚弛摇头:“我喝白的,带汽的我还是喝不惯。”然后他叫来老板娘换了酒,老板娘话有点多,打听道:“你们是双胞胎呀?”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着点头:“对,双胞胎。”
老板娘瞬间眉开眼笑:“哎哟还真是有默契呀!哎小姚,最近没见你女朋友来哦!”
姚弛的笑容僵在脸上,姚柏连忙转移话题问老板娘:“那个……什么时候上菜?我饿了。”
老板娘大笑着走回后厨,姚柏问姚弛这次去孤山村有什么收获,姚弛才说一半,电话就响了,却是没听过的铃声。姚弛:“是唐婉的电话,我一直带在身上,”他一边掏出电话,嘴里嘀咕:“很少有人找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