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思考了一下,沉默地点了点头。又吃了一会儿,贺阳突然捂着肚子对姚弛说:“哎哟~我肚子好痛哦!我……想上厕所!”
姚弛赶紧放下筷子:“我陪你去。”
贺阳:“女孩子上厕所,你怎么好陪我去吗!让她跟我去吧!”贺阳指了指苏妙生。
苏妙生赶紧女侠上身,抱拳道:“小女愿意效劳!”
姚弛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那你们快去快回,有劳妙生妹妹了。”
奸计得逞,贺阳心里有点小窃喜,偷偷溜出来所为何事她已经全然不在意。黑漆漆的院子伸手不见五指,苏妙生只好带她来到自己地房间,点了蜡烛:“来吧!贺阳姑娘!快让我看看你的尊荣!”光看这曼妙地身材,长得一定错不了!
贺阳低头浅笑,轻轻掀开眼前的薄纱,只一瞬间,苏妙生石化了!这长相……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眼睛和鼻子是走丢了吗?苏妙生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她的薄纱重新盖上:“快盖上!一会儿来人看见就不好了!”其实她是担心晚上睡觉做噩梦。
贺阳看到苏妙生的表情,更加娇羞起来:“妙生姐姐我真有那么美吗?”
苏妙生拉起贺阳的手转身往回走:“对……对啊!真地……真的太美了!”她心里千头万绪:姚弛的审美是不是不正常啊?这样想着,就回到了饭桌上。姚弛见她们回来,顺手拉住贺阳的手:“路上没遇到谁吧?”
苏妙生只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了满地,这长相,还保护的这么好?肯定是真爱呀!有个词叫“金屋藏娇”,姚弛这是“金屋藏雕”!她又不自觉地想起贺阳那张脸,迅速打了个寒颤。
饭桌上没有外人,姚柏就顺便和钟风说了想带他去自己的世界看看,钟风一拍桌子:“什么时候走?!”
姚柏伸手按下钟风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我得把事情跟你摆明了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钟风乖乖地点头,洗耳恭听的样子。
姚柏:“带你去是行,你也可以把妙生带着,但是!去了,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不能坐越轨的事。最重要的,是我们那里不管再生气,再愤怒,哪怕天大的事情,你都不能杀人!我们那里杀人是犯罪的,就是要坐大牢的!”姚柏一直强调不能杀人的重要性,钟风却是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
钟风点点头:“对,我们这里也是。”
姚柏摆手:“不不不,不一样,我们那里更加严格,而且会用很多你想不到的高科技手段来抓住你。比如你杀了个人扔进河里,在你们这里,一般等到尸体腐烂就找不到凶手了,我们那里不同,不仅知道是你杀了人,就算你跑到天边,也一样把你抓回来。懂吗?但”
钟风:“啊,懂了,什么时候走?”
姚柏:“还有,去了之后我管你吃管你住,但是你要出去工作。工作就是上班……上班呢,就是你要出去赚钱。妙生妹妹暂时给我媳妇儿当保镖就行!”
钟风:“好,什么时候走?”
姚柏:“你都不问问我给你找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吗?”
钟风:“问了我也不懂啊!反正你让我作甚我就作甚,不就行了吗?”
姚柏赞赏地点点头:“对!”
钟风只问同一句话:“那什么时候走?”
姚柏瞬间倒在桌子上!你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出发之日定在半月后,姚弛五日左右看锦儿稳定了,带着贺阳先回去了。留姚柏在这陪沈白他们照顾锦儿,话是这么说,沈白和谢慧然每天昼夜不离地陪在孩子身边,哪轮得到他照顾,他的存在只是担心锦儿突然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姚柏好能及时与姚弛联系。
锦儿苏醒是在吃药一周以后,令人高兴的是他没有失忆,还很激灵活泼。谢慧然对他爱不释手,整日牵在手上。每天像个活驴似的,经常追着大衷家孩子满院打。
大衷的儿子个头儿有点小,胆子可能也没长大,看见锦儿就跑,他越跑锦儿越追。不光大衷的儿子这样,就连别苑里其它童玲的孩子,看见锦儿也都不是跑就是哭。
只有沈白夫妇和姚柏知道,他们是害怕锦儿的长相。锦儿如今,比贺阳还要恐怖三分,他的脸上布满伤疤,嘴唇上翻,五官时分紧凑,远远看上去像一个……漏了馅儿的包子!
锦儿大部分时间都跟沈白和谢慧然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独自一人抱膝坐在菜地旁看地上的杂草出神,小小的身躯在后面看起来特别孤独而可怜。
谢慧然见此情景很心疼锦儿,所以当姚柏说准备先带钟风和苏妙生走的时候,谢慧然哭着跪求姚柏带他们一起走,姚柏很为难,一起恐怕走不了那么多人,万一中途“停车”,搞不好他们都回不去了。
不过锦儿在这也确实很可怜,姚柏转念想想,锦儿去了现代,那里更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嘲笑他的人必然更多啊!就算植皮,锦儿身上应该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以用了。怎么办呢?姚柏先扶起谢慧然,手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哎?有了!贺阳和锦儿现在一个赛着一个的丑,谁都不敢出门,莫不如让他们两个抱团取暖?家里还有姚姚乐和鲍不平,时长让他们见见面,说不定锦儿就不那么自卑了,还能慢慢开心起来!
打定了主义,姚柏先找钟风商量,晚点再来接他们,钟风当然不好和他们争,刚好也要安排安排别苑的事情,也就同意了。
次日,谢慧然便打包好随身物品——一个包袱,带着锦儿,和沈白一起来到姚柏的房间。姚柏把对钟风说过的话和他们又说了一遍,谢慧然毕竟是妇道人家,听姚柏说完,打了退堂鼓,纵然这里丧尸遍地,别苑里倒也安全和熟悉。但是她低头看见了锦儿,一咬牙还是决定去一趟,反正姚柏也说了,不习惯可以再回来的。
姚柏带他们一家三口穿越到自己家的时候,是五百年后的傍晚时分,油菜花应该是带着两个孩子去别墅住了,姚柏家里没有人。这样正好,衣柜里有姚姚乐小时候的衣服给锦儿穿上,给谢慧然和沈白找了两套他和油菜花的情侣装。
告诉他们衣服的穿法,姚柏便关了卧室的门让他们换衣服,哪知半个小时过去了,里面从悄然无声,逐渐发出“啊!啊!”的惊叫声,还有玻璃打碎的声音。姚柏过去轻声敲了敲门。
阿沈白尴尬地声音传出:“来……来了!”沈白又是推又是拉,门把手就快让他给卸下来了,门却就是打不开。
姚柏赶紧帮沈白打开门,否则卧室的门可就保不住了!门一开,姚柏这才看到里面的情景:油菜花从花市买回来的花瓶摔碎在地上,衣柜里的衣服洒了满地。
再看这三位,沈白穿着姚柏的衣裤,除了发型有些古怪,还算正常,锦儿穿姚姚乐的衣服尺寸大了不少,帅帅的t恤活活被他穿成了裙子,不知是谁,用他原来系腰的麻绳帮他扎了腰,长长的t恤边缘这回更像裙摆了!
更过分的是谢慧然的装束,她上身里面穿着和沈白一样的情侣装,下身一条牛仔裤,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在外面还披上了自己古代的长袍,不知道的人以为她穿了一件新款粗布风衣,主要这件风衣跟里面的现代款相比,简直就像是披了一块大床单在身上!
姚柏看着他们惊得目瞪口呆,谢慧然不好意思地把衣襟往中间整理了一下:“这……都在外面露着怎么好?”
姚柏无奈地朝他们摆摆手:“跟我来!”他把三人带到窗边,现在正值秋天,这里的秋天要等到天黑透才会有一点秋高气爽的意思,现在太阳还没完全落下,街上穿什么的都有。
姚柏把锦儿抱到窗台上做好,指着楼下的小人们说道:“跟你们介绍一下,这里是距离你们五百年以后,随着人类科学的发展和变化,我们穿衣服和以前差别很大。看见那个露肩膀的姑娘没?目测她也就十七岁左右,还有这边这个露大腿的,你看人家那裙子都到哪了?你只不过露点胳膊而已。”
谢慧然好歹是脱下了外衫,古代女人整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现在一露,是真白呀!,又把锦儿的衣服换了件更小的,好在姚姚乐在这长大,不缺儿童用品,连小鸭舌帽都有。
姚柏让她们在卧室先坐一下,他到里屋给油菜花打电话,让油菜花开车来接人。主要是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带上两个孩子,而且务必提醒姚姚乐和鲍不平对锦儿热情一点,千万不能孤立锦儿。
油菜花得令,不止来接他们,还打包带来了晚饭。姚姚乐没有让姚柏失望,见面微微一愣,就拉着鲍不平带锦儿一起玩儿。鲍不平一开始还不愿配合,姚姚乐威胁道:“你不乖乖地,晚上回家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