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爸一拍大腿,一脸的痛心疾首,紧着摇头:“肯定是干传销了!唉~看样子干得还挺大,不好回头了啊!”
油菜花在一旁听着,憋着笑:“爸,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啊!”姚柏接完电话回来,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让油菜花带花妈上楼参观,自己陪老丈人在客厅喝茶。
花爸认定了姚柏干了传销,一直想把话题引到那个上面去,又始终觉得唐突,于是一直喝茶、喝茶,喝到卫生间地门槛都被他踩平了,姚柏又接了个电话,是物业的林总打来地,说曲总和付总二人吵起来了,大家都是这里的老人,林总也不好偏向谁,所以就想到了姚柏,让他出面说和说和。
姚柏问吵架的原因,林总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都是个护犊子的领导,客观地说是付总的手下有错在先,曲总下面地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吵起来了,两个员工差点就打起来,曲总跟付总赶到才把它们拉开,结果他们自己又差点动手。唉~真是不叫人省心。”
姚柏这边还得应承着老丈人,只听了个大概,记住了是付总的问题,便答应半小时后去办公室看看。他跟油菜花打了招呼,把车钥匙给了油菜花,如果花爸花妈晚上回不去,就在别墅住下。他自己赜去了办公室。
姚柏只来过一次办公室,就是上次开会的那次。记得林总官职最大,所以有独立的办公室,其它的几个副总都在外面的公共办公室,就是一个大房间,中间很多格子间的那种。
那天开会大家都直接在会议室集合,所以姚柏不知道曲总和付总的办公桌分别是哪个,而且姚柏严重脸盲,对于只见过一两次的人他很难记得住对方的长相,除非像油菜花这种长得好看的。于是姚柏刚踏进办公室,便扯着嗓子问:“付总?”
只见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上有一个人从挡板中抬起头,姚柏对这个人很有印象,对!那天一起吃过饭,他想起来了!姚柏走到他身边,胳膊肘靠在挡板上:“那个,那个,付总是吧?”
哪知姚柏此时正对着说话的,是曲总!看姚柏这架势,感觉像是在说:“反正我也不记得你是谁,那就赐你一个名字吧!”曲总怕姚柏尴尬,便也没有揭穿,他看了看隔壁桌的付总,付总在打电脑,其实立着耳朵在听姚柏这边说话,两人都没有纠正他。
曲总见付总假装没听见,自己也靠在椅背上,做出耐心聆听领导讲话的样子,心想:你说吧,骂我才好呢!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姚柏站那继续语重心长:“你知道为什么你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个副总吗?应为你姓付呀!你这个姓不好。干一辈子都只能是付总,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你格局不够大,刚才我听楼下员工聊天,说你们今天吵架的事,不是我说你呀,你管理员工的方式有问题……%&*()%¥”
付总在旁边听得坐立难安,起身想走,刚抬屁股就被曲总按住:“曲总要去哪啊?”
付总尴尬地笑笑:“呵呵,我去趟卫生间。”
姚柏:“人家要去卫生间,你拦着人家干什么?是不是还记仇呢?”
此时林总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看到姚柏,打招呼道:“哎呦姚总来拉?快到我办公室来坐,正好我有点事想要跟您汇报!”
姚柏觉得自己话说的也差不多了,便随林总进了办公室,林总关上门,问道:“怎么样?他们和好了吗?”
姚柏靠在沙发座椅上:“应该没问题。”
本来林总想借此机会请姚柏吃个饭,但姚柏想到沈白一家还在小房子里,花爸花妈也不知道办事办到什么程度了,家里一堆事,也疲于这种应酬,于是婉拒了林总,一个人回到了别墅。
姚柏走之后,林总把曲总和付总叫到了办公室,一脸正义凛然地问道:“你看你们把事情闹大了吧?刚才姚总说你们了吧?”
曲总和付总对视一眼,都笑了,曲总指着旁边的付总无辜地说道:“哎呀那个姚总可太搞笑了,他把我当成付总骂了半天,哈哈~”他看了一眼付总:“这个家伙也不揭穿他,我也就没说。”
三人同时捧腹大笑,付总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道:“我不敢揭穿呀!你这个王八蛋还不让我走,我在旁边听得尴尬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指鹿为马,还是指桑骂槐!哈哈哈哈哈~”
姚柏回到家,油菜花带着爸爸妈妈出去了,姚柏便打车把沈白等人接了回来,顺便在门口等姚姚乐和鲍不平放学,进小区回别墅的路上,姚姚乐问姚柏:“大爷,我们老师今天说我们南海市有个孔庙,那里学习氛围特别好,明天周末,你带我们去玩好不好?”
姚柏:“孔庙?我知道,小时候我去过,我记得那里要会背论语才能进哦!你会背吗?”其实孔庙是会背论语的人免票。
姚姚乐摇了摇头,很失望:“我不会呀~”
锦儿突然很自豪:“论语我会呀!”
姚柏:“那行!今晚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教姚姚乐和鲍不平背好论语,明天咱们就去孔庙好不好!”
三个孩子兴致勃勃地跑回家,关上门学习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出来过,晚饭都是谢慧然把饭送进他们的房间吃的,从房间出来,谢慧然欣慰地笑道:“很久没看到锦儿这么开心了,他很骄傲呢!”
次日,三个孩子在姚柏面前分别背了一遍论语,姚柏带上沈白等人,真的来到了孔庙,这是一个比较大型的景区,排队买票的人极多,终于轮到了姚柏,刚想喊三个孩子来背诵论语,却发现旁边一个牌子上赫然写着:一米二以下免票。
姚柏拿着几张门票走出人群,对三个孩子解释道:“阿姨一看你们就是会被论语的孩子,所以没叫你们过去,就发门票给你们了哦!你们看,背论语多有用呀!以后没事了就让锦儿带你们复习一下听到没有?”
孔庙里满是人,基本都是带孩子来感受气氛的,沈白因为来自古代,对这些格外亲切,姚柏却没什么兴趣,他闲着没事四处看,忽见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便好奇过去看热闹。
走进人群一看,哪里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僧人晕倒在大殿上,姚柏赶紧拨开人群挤进去。但见僧人有点眼熟,花白的胡须,岁数应该不小了。但是姚柏居然想不起此人在哪里见过。
僧人倒在地上,周围很多人围观,却没有人愿意上前伸出援手。僧人印堂发黑,一看最近就是有什么灾祸。姚柏闭上眼睛,瞬间“神医”上身,他看到大殿角落里立着一把扫院子的大扫帚,便上去掰下两根稍微粗一点的细毛,用打火机点燃后,又吹灭。扫帚毛上冒出一缕青烟,姚柏熟练地将他按在僧人手上和脚心的几个穴位。
僧人的穴位上留下一个个黑点,几分钟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姚柏的一刹那,僧人激动地“啊!啊!”叫着。目光对视,姚柏也突然想起了此人!
忽然姚柏背后有人喊道:“贾和尚?”姚柏回过头,是沈白。
此人正是和敏安皇子勾结,在古代苦苦寻找宝箱之人。同时也是将油菜花送给皇帝的人,所以,是姚柏在古代的头号大仇敌。姚柏此时万分懊悔: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啥屁事都管!根本就是多余救他!我要是早点认出是他,应该在他的皇权路上再推一把的!
本来贾和尚已经做起来了,沈白上去一个“擒拿手”,把他重新撂倒在地上!众人被眼前这反转剧情惊的都不肯离去,此时外面接连进来四五个僧人,他们遣走围观人群,对沈白喝道:“快放开我们住持!”
沈白看向姚柏,用眼神询问,姚柏点了点头:“放了吧!他现在也跑不了。”
后来的几个僧人没看到姚柏救贾和尚,只看到他们打了人,领头的和尚便用肥嘟嘟地手掏出手机要报警。姚柏按住他的手:“你等一下,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需要私下解决,能否借一步说话?”
领头的僧人问贾和尚:“可有此事?”
贾和尚余光瞟了一眼姚柏,姚柏冲他一瞪眼,脸上写着:你敢说不认识试试?
贾和尚吓得一缩脖,再不敢看姚柏,对后来的僧人点了点头。姚柏:“你们出去,把门给我关上,我有事问他!”
领头的僧人不解:住持平时对待我们严厉的很,怎么一看到这个年轻人,就变成小绵羊了呢?他不敢怠慢,以眼神询问了贾和尚后,带着一众僧侣从外面关上了门。此时大殿里便只剩下姚柏、沈白、贾和尚三个人。姚柏目光灼灼地蹲下身,盯着贾和尚看了半天,把对方看的浑身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