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柏辞了县令的官职,让弓长张顶替,古代半手续全靠人力来回送信,姚柏嫌麻烦,直接开拔了!结果上面传话来,真的同意了他的请辞,另外派人去当县令。
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把公主的事走漏了风声,更是有人上纲上线提出了当初梁县令的死和姚柏有关。一路上都有官兵拦下询问,好在大家人多,很容易蒙混过关。
大家只能一路隐姓埋名,好在古代没有身份证,你一句他一句很容易就给官兵绕晕了。
姚柏走到梅里庄的时候特意去挖了那个大棺材,一路带着,即能保证路上花销,还能让外人以为棺材里面躺了人,每到一个城关,姚柏都会提前躺进棺材做作样子。这样每个关卡都很容易过,毕竟现在官兵人少,谁能对着一个送葬队伍没事找事呢?
这天,马上又要到下一个关卡,姚柏淌进棺材,被打扮成百姓模样的钟风推着。官兵扫了一眼,看都没看,直接就大手一挥:“走吧!”当棺材经过他面前时,忽听棺材里似是有声响,他喝住钟风:“等一下!”
然后官兵把耳朵贴在棺材盖上听,竟听到了里面有打呼噜的声音!他猛一抬头,比比划划地让钟风打开棺材。
后面马车里沈白的手已经搭在了刀鞘上,马上就要动手。钟风故意把棺材盖弄得叮当响,好让里面的姚柏赶紧醒来。棺材盖打开一条宽宽的缝隙,露出里面漆黑一片。,官兵探头进去,感觉也就一瞬间的事,官兵就捂着鼻子抬起了头,让钟风赶紧盖上:“这里面什么味儿啊!死了多久了!赶紧走赶紧走!”
就这样,姚柏等人又躲过了一劫,走出很远,姚柏用力敲打棺材盖,钟风才把他放出来。姚柏:“艾玛闷死我了,你怎么才放我出来啊?”
钟风瞟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我看你在里面睡得挺舒服的,舍不得叫醒你啊!”
姚柏挠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嘿嘿~晃晃悠悠像摇篮似的!”
钟风过去帮姚柏一起将棺材盖完全打开,问他:“他刚才闻到啥味儿了?我看给他脸都熏白了!”
姚柏:“也没啥,就是把鞋伸给他闻闻,我本来还在酝酿一个屁,谁知道他那么脆弱!这点味道都受不了。”
就这么一天天走着,终于在一个下午来到了北辽城,现在的北辽城哀嚎声遍地,虽然街道上满是人,可是店铺几乎都关了门,平时卖菜的小胡同里,小商小贩也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穿旧衣服的百姓。他们穿的哪叫“衣服”?只能说是几块缝满补丁的破布,勉强遮住自己的皮肤。他们灰头土脸的面容上爬满皱纹,显得苍白无助,或是抱着孩子,或是抹着眼泪,远远看去,就像是现代的贫民窟,都是行走的老乞丐。
姚柏摇着头:“今时不同往日喽!”他让钟风快马加鞭先去翰林别院报信儿。哪知钟风走了半天都不见回来,姚柏等人都已经来到了别苑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大衷的自行车行也关门了。
姚柏:“这是有情况啊!”他没有敲门,在门外闭上眼睛看院里的情况,果然,别苑里都是官兵,以前住在别苑老人和小孩,一个都没看着,钟风也不再院中。
姚柏:“怎么都是官兵?”现在这个队伍中公主单独坐一个马车,尤苏妙生专门保护她的安全,姚柏的马车里都是熟人,所以他这些冷门能力也无需藏着掖着了。
油菜花:“会不会是敏安皇子看上了这处宅子?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原先留在这里的老人和孩子呢?””
姚柏:“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而且我也没看见钟风。”
沈白急了:“那赶紧杀进去啊!还等什么!”说着就要跳下车去。
姚柏一把拉住沈白:“等一等!里面人很多,凭我们两个根本打不过,钟风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吃亏,我们先另外找地方住,我随时观察这里,现在咱们要是走了,沈白油菜花她们不行。”沈白这才想起,自家妻儿也还在马车上呢!
几人先在附近找了个简陋的客栈,老板没钱装修,两层的房子楼梯都缺了几个台阶,而且一个客人都没有,姚柏包下了整个二楼,老板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大生意了,对姚柏等人特殊款待,晚上拿了家里招待贵宾的酒菜招待他们。
饭桌上,姚柏依然闭着眼睛,他想知道钟风被关在了哪里,便一刻都没有睁开眼睛,老板看他怪怪的,指着姚柏问沈白:“他……”
沈白:“额~呵呵,他眼睛不好,受过伤,看不见。”
姚柏在桌子底下狠狠踩沈白的脚,沈白忍着疼痛还要对着老板笑,不一会儿额头就冒了汗。忽然,姚柏看到钟风被押着走出了别苑,七拐八拐从小门进了皇宫!姚柏摔了筷子突然睁开眼睛站起来!
桌上的人全都看着他,除了客栈老板,其它人都知道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便都担忧地等他开口。
姚柏突然坐下,闭着眼睛问客栈老板:“老哥啊,想跟您打听个事儿。”老板巴不得能帮上点他们什么忙,猛点头,洗耳恭听的样子。
姚柏:“皇宫旁边那个翰林别院您知道吗?”
老板:“那谁不知道啊!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个翰林别院啊,在百姓困难的时候可没少帮忙,可惜啊,后来他们当家的好像是让那群血鬼吃了,反正再也没有出现过。”
姚柏:“那现在空着吗?”
老板:“没有,我这家店正好能看见别苑大门,得是去年了吧?皇上买下了那里,现在别苑属于皇上的后宫,外面把手的都是官兵,里面伺候的都是丫头。进进出出的都是皇上的女人啊~”
姚柏:“买了别苑?他和谁买的?”
老板惊慌道:“哎哟可不能这么说唷!那可是咱们当今皇上呀!”
姚柏怕吓到老板,谦和道:“啊是是,是我鲁莽了,我是着急呀!翰林别院掌柜的是我的朋友,而且据我所知他现在活的好好的,皇上怎么就买了呢?”
老板:“这样啊?还活着啊?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是皇上呀!皇上要的东西,就算不给钱,谁还敢跟他争啊你说是不是?”
姚柏点点头:“老哥说的有理,那里面原先的人呢?”
老板:“哎哟~~那就别提喽!惨啊~”
姚柏瞬间握紧了拳头,大概可以猜到了,他们应该没什么好结果。老板愁眉苦脸道:“那天我看从里面推出一辆车,用黑布罩着,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那天正好风大,一阵大风吹起了黑布的一角,我定睛一看啊,”
老板用手捂住眼睛,夸张地似乎还能看见当初的惨相:“哎哟我滴个天老爷唷~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尸体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死人,给我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见那些血鬼啃着这些死人的骨头……”
姚柏坐不住了,喘气也开始变得沉重,不用猜,皇上下令抓钟风肯定也没藏什么好心眼了。姚柏指着沈白的碗:“快吃快吃!”
沈白把碗一推:“我还吃什么呀我!快走!妙生,你在这看家,我们……”一行人一边对老板道谢,一边朝楼上跑。
到了姚柏的房间,几个人合计着,姚柏不让苏妙生去,因为她去了,家里没有人会武功了。苏妙生蹭地一下站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去!”
油菜花温言软语地跟姚柏说:“让她去吧,她在这也不踏实。我们很安全,你快去快回。”
姚柏也不敢再耽误了,他闭上眼睛,在人来人往的皇宫里寻找钟风的影子,他们三个人三匹马来到了皇宫门前,天已经黑了,皇宫大门早已上锁,姚柏敲开了门,守卫上上下下打量姚柏,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是谁啊?”
姚柏:“我是先皇的小舅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速去禀报,晚一刻小心你的狗脑袋!”
守卫仍然看着姚柏身上的破烂衣服,对他的话充满质疑。苏妙生从门后闪出,二话没说伸手一箭就抹了门卫兵的脖子!守卫应声倒地。,
皇宫现在为了节省人手,门卫兵一个时间段只放两个人,而皇宫向来安全,所以一般都是两人轮换着当班,如果这个人有事要离开,才会去找另一个人来顶替。
而此时,守门的官兵直接死了,里面那位还在和小宫女打情骂俏,对门口的事全然不知。沈白重新把大门合尚,大跨步往里走。
他们飞身上墙,姚柏早就观望过,敏安暂时还没有再皇宫的房顶上放置暗卫,很快,姚柏等人就来到了关着钟风的牢房顶上。
牢房门口戒备森严,或站或走着十多个人,姚柏直接盘腿坐在了房顶,苏妙生走来问姚柏:“怎么不进去?”
姚柏示意他们也都先坐下,指了指门口的十几个人:“你们看,这么多人,而且你们看看,他们这架势,各个都是练家子,里面肯定还有。就凭咱们三个,”他摇了摇头。
苏妙生:“那怎么办?”
姚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只能智取。”
沈白:“你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
沈白笑了:“还挺董社会语言啊,卖关子这个词儿都知道,”他收起笑容,继续道:“我让你们来啊,就是怕我自己进不来,现在进来了,就不怕了!你们就在这看着,我自己来!”
沈白和苏妙生坐在原地,看着姚柏在屋顶上闭着眼睛来回走,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是咒语吗?
姚柏最后终于不再踱步了,用脚轻轻敲了敲房顶的黄砖,似乎是确定了位置,又弯腰用指头继续敲。看的沈白担惊受怕,小声提醒:“你轻点,一会儿除了钟风,全听见了!”
姚柏坏笑道:“你懂我~”
他反复确定砖块,然后开始动手拆房顶的砖头。皇宫的房顶岂是那么容易拆下来了?姚柏累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人来帮忙。
“你们不要动!”轻微的声响被下面的官兵听到了,姚柏立即停下了动作,官兵疑惑道:“刚才明明听见什么声音了的,啊哈哈~没事没事兄弟们!”大家都笑着说他疑神疑鬼。
姚柏累瘫在房顶,对沈白招招手:“你丫的过来,别在那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