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松开抓住林敏的手,大步迈上去,伸手去抓陈扬的脖子。八一≯>中文≥w≤w<w≤.<8≤1﹤z≦w≤.<c﹤o≤m≦
陈扬忽然叹了一声,他本想从两人嘴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来,就是没想到这两人这么着急就动手。
浩然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他看着站在面前,前一刻还慌张害怕的陈扬,这一刻脸上却挂满了冷霜,主动向他走过来。
“谁派你们来的?”陈扬捏住浩然的嘴巴,微微加大了点力量,问道。
浩然眼瞳微微收缩,声音颤抖道:“你是修仙者!”
陈扬嘴角上扬,道:“恭喜你,猜对了,现在,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金的身体也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知道此次的目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这个男人,竟然是一名修仙者,比他们还要强大的修仙者。
林敏站在原地,身躯颤抖,神色慌张。
陈扬走过去,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林敏警惕的看着陈扬,陈扬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对吗?”
她没有忘记自己,那么先前的一幕,她是装出来的?
陈扬心里很开心,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男人,误打误撞的把隐藏很好的林敏,真实的一面试探了出来。
林敏摇头,面色很害怕,道:“你不要过来,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过来。”
看来虽然记得自己,但是五彩石并没有让她的记忆觉醒,还是没有用。
陈扬叹了一口气,道:“等我一会,我把事情解决了就送你回家。”
“我自己会回去。”林敏倔强的说道,转身就走。
陈扬没有拦住不让她走,她大约被吓坏了。飞天遁地的神仙,想要接受这个事实,的确不太容易。
陈扬目光转向被禁锢了身体的金。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神父。”金很没有骨气的直接说道,让陈扬省去了审讯的功夫。
“神父?”陈扬眨眨眼睛,问:“你们是宗教成员?”
金嗯了一声,道:“我们来自韩国济州岛的天主教,元神父让我们过来杀了你。”
“天主教?”陈扬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郁。怎么连这些西方的教会也开始注意到自己了?
陈扬迟迟没有说话,天主教属于基督教,但是他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自己和基督教什么时候有过联系?
金似乎是为了保命,把一切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扬。
“并不仅仅是我们济州岛天主教派了人来杀你,全世界各大天主教、东正教……全部派了人,我们是第一批抵达南京的。”
陈扬眉头皱的更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教廷要杀自己?
陈扬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冷漠没有感情,让两人心头一跳。正要开口求饶,一股力量击打在他们的太阳穴,两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陈扬的神识一直跟随着林敏,看着她走上道路。拦了一辆出租车,才放下心来。他抓起两人,向住处飞去。
看着虚掩着的门,陈扬知道。这两人来到南京的第一时间便是来这里找自己。
不过俩人的运气不大好,或者说,他们的情报不是很准确。
陈扬将打晕的两人随手丢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时,陈扬忽然感觉到有一道气息闯了进来。
陈扬走到床前坐下,点起一支香烟,刚刚吸了一口,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东方人的面孔,身子很矮,表情一丝不苟,走路一板一眼。
日本人。
陈扬瞬间就分辨出来这个男人来自日本,他抬头看过去,男人看见陈扬坐在床上,也是愣了愣,旋即看清了陈扬的面孔后,身形闪烁,瞬间出现在陈扬的面前,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手掌如刀,有着锋芒闪烁,对着陈扬的脖子劈下去。
陈扬目光平常的望着男人,徐徐吐出一口青烟,香烟寥寥,男人的动作仿佛慢动作一般停了下来,掌刀在半空停下,如同木偶一般。
陈扬抽了几口,把烟头按在男人的手臂上,有着烤肉的焦味传出来。
陈扬看都不看男人,随手将他打晕,丢在地上。
韩国和日本的人已经到齐了,剩下的大概要明天才能到。
陈扬计算着时间,决定先去一趟九华山。
他本意是希望能够让林敏的记忆觉醒,然后根据她的记忆,陪她寻找传承。
但是中途却生了一些差错,五彩石并没有让林敏的记忆恢复。
既然如此,陈扬就不打算让林敏被波及,他会在第二天的中午赶回南京,然后在这间房间里等待那些教廷的人。
……
“爸,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那些人我们惹不起。”林敏从出租车下来,站在路边说道。
“你在哪里?”林父声音焦急。
“这几天我要离开南京一趟,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林敏没有详细的说要去哪里,她挂了电话,拔掉手机卡,向陈扬的住处走去。
教廷的人,他们是教廷的人。
教廷已经出手,看来天宫已经得到了陈扬的确切位置。
林敏心中迅的计算着,韩国与日本的人在今天晚上就能赶过来,他们的目标是陈扬,以陈扬的性格应该不会立刻杀死他们。
而陈扬在抓住他们之后,有三成的可能会留在屋子里等待其他国家的人,另外还有一些可能离开房间,至于去哪里,林敏也猜不到,但有很大的可能不会留在屋子里。
林敏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陈扬在房间,她今晚的计划就将以失败告终,那么她可以说,自己是来看他的,陈扬不会有所怀疑。
林敏心中再次确定这件事情没有其它想象不到的变故后,这才加快度向陈扬居住的地方走去。
她记得陈扬曾经和他说过他居住的地方,但也只是一个大概。剩下的只能靠她去寻找。
林敏走进这条黝黑的巷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走着,忽然,她看见有一间房门虚掩,风吹来时,木门晃动。
“不在吗?”陈扬应该离去了,否则自己来到了这里。他早已经现了。
林敏走过去,推了推门,门没有锁,也没有施禁制,很容易就推开了。
今天的运气不错,林敏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
林敏推开门,找到开关打开房间的灯。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躺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个让他很眼熟。
林敏反身把门关上。走过去蹲下来,左手按住浩然的头顶,右手抓住他的下巴,猛地用力一扭。
“咔咔!”
林敏用尽了全力。浩然的脖子顿时被扭断,林敏探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下面轻轻试探,已经没有了呼吸。
林敏的表情很平静,杀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林敏没有急着去杀另外两个男人。她抓起浩然的左手,他的食指上套着一枚纳戒,林敏取下来,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
鲜血很快融入纳戒,纳戒里的物品清晰的呈现在林敏的眼中。
林敏心神一动,一把带鞘宝剑已经落在林敏的手里。
宝剑很重,林敏双手一垂,身子都差点被带倒。
她抿着嘴唇,收起宝剑,从纳戒里取出一把匕。
匕重量适中,林敏反手握住匕,走近金,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匕在他的脖子上快一抹,鲜血泂浻的流了出来,染了一地鲜血。
林敏没有去管昏死中不断挣扎的金,又转身来到日本男人面前,用同样的方式杀死这个日本人。
林敏把两人的纳戒全部取了下来,反手握住匕,用力刺入日本人的丹田。
匕很锋利,微微一用力,便将男人肚子剖开,血肉翻出,林敏面无表情,面对这些血肉没有丝毫的不适。
匕在男人肚子里搅动着,忽然,刃尖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林敏拔出匕,左手伸进男人的肚子里,一阵摸索,最后用力一抓,缓缓的将手掌拿了出来。
林敏洁白细腻的手掌慢慢的摊开,一颗浑圆的土黄色球体,出现在林敏的眼中。
林敏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这是日本男人的金丹。
林敏动作不停,又从金和浩然的丹田里取出了金丹,全部收入纳戒。
做完这些事情,林敏将手上的鲜血尽量的擦去,然后出门,迅的从夜色中消失。
……
陈扬来到九华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深夜下的九华山,寂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陈扬站在地藏王菩萨佛像下,反身走到台阶坐下。
“为何回来?”
陈扬听见声音,嘴角扬起,头也不回,道:“金蝉子在哪里?”
声音沉默了许久,道:“时候未到。”
陈扬眉头皱起,道:“时候未到?说清楚。”
“你走吧。”
陈扬起身转过来,佛像下面空无一人,刚刚的声音如同幻觉一般。只有陈扬知道,地藏王菩萨刚刚的确出现。
小貂趴在陈扬的肩头,道:“主人,他不肯说。”
陈扬心头有一丝愤怒,地藏王菩萨和他玩这种文字游戏,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耐心同他玩。
时候未到,又是这该死的时候未到。
“嗡~”
陈扬的脚下忽然有一道金光盛放,陈扬急忙想要后退,却是现身体无法动弹,下一刻,眼前的景物瞬间变幻,陈扬看着这番熟悉的场景,心中惊疑不定。
地府,这里是地府。
地藏王菩萨迎面走来,看了陈扬一眼,还未说话,陈扬已经道:“什么意思?”
地藏王菩萨摇头道:“隔墙有耳。”
陈扬不懂地藏王菩萨这句话的意思,地藏王菩萨却自言自语轻声道:“你不该这个时候醒过来的,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金蝉子在哪里?”陈扬对他的那套命理论不感兴趣。
“一切又从头开始了。”地藏王菩萨竟是叹息一声,眼中有着悲切之色,道:“金蝉子已经轮回十三次,这是第十四世。”
陈扬问:“是如来?”
地藏王菩萨点头,道:“我身处其位。有些事情我无法对你明说,这是金蝉子自己的选择,他与孙悟空拥有着同样的信念,但是如来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信念存在,不管你是否听得懂,我所能说的,只有这些。”
地藏王菩萨说了等于没有说。陈扬根本不知道金蝉子与如来之间究竟生过什么。
“我该怎么寻找金蝉子?”
地藏王菩萨见陈扬如此执着,叹息一声,道:“金蝉子轮回十四世,气运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便是如来,也不敢肆意妄为。”
“气运?”陈扬琢磨着地藏王菩萨的话。
“你回去吧。”地藏王菩萨话音将落,陈扬已经回到佛像下面。
“主人。你怎么了?”小貂见陈扬眼神有了焦距。立刻问道。
“我……”陈扬正要说话,忽然想到地藏王菩萨方才对他说的隔墙有耳。
陈扬望着小貂。他忽然感觉浑身冰凉。
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觉醒?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偏差?
东皇太一杀死了华胥,并让自己误认为害死华胥的是自己。
可是东皇太一究竟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陈扬心中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陈扬摇头,故作疑惑,问道:“他对我说,气运。”
“气运?”小貂疑惑。问:“什么气运?”
陈扬道:“金蝉子的气运,想要找到他,只能通过这个方式。”
陈扬一副苦恼的模样,小貂也在思考,偶尔瞥一眼锁眉沉思的陈扬。
小貂问:“他是怎么说的?”
陈扬仿佛只是与小貂正常交流,将地藏王菩萨与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和小貂说了。
听完之后,小貂道:“关于金蝉子的事情,主人你知道多少?”
陈扬摇头,道:“我觉醒的记忆被动了手脚,对金蝉子没有太多的了解。”
小貂几乎是步步紧逼,问道:“既然如此,主人你为什么要寻找他?”
陈扬心里一寒,表面不动声色,眼中泛着杀气,望向黑色的天空,道:“有些东西可以改变,有些东西无法改变,我能够感觉到,冥冥之中,金蝉子与我之间定然有一层关系,如果可以找到他,助他记忆觉醒,想必有很多人都会不安。”
小貂盯着陈扬,沉默许久,道:“金蝉子与如来不和,当初金蝉子质疑大乘佛教,如来使了些手段,诱导他与如来打赌,金蝉子轮回转世,也是他自愿的。”
“这对如来有什么好处?金蝉子对他的威胁很大吗?”陈扬锁着眉头,故作不解。
小貂摇了摇头,道:“金蝉子在佛教的地位并不高,如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佛教与道教之间的矛盾。”
“什么矛盾?”
小貂看着他,轻轻吐出一句话:“道教一统。”
不等陈扬继续询问,小貂一口气说道:“混元正天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仙也好,佛也罢,修为至金仙之境的仙佛,每逢一千五百年,便将渡劫一次。天劫无法避免,一旦渡劫失败,便将魂飞魄散,轮回转世。”
陈扬打断他,道:“三清修仙至今,可曾渡劫?”
小貂点头,道:“渡过。”
“全部渡过?”
小貂摇头:“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西王母的蟠桃,可使他们轻松渡劫。”
说到这里,小貂便不说话了。
陈扬微微张着嘴巴,眼中充满了震惊,心里却平静的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他岂会不知金蝉子轮回转世的真正原因?
金蝉子曾在净土寺与他说过,因为他的神通,长生不死。
西王母的蟠桃会只宴请过如来一次,自那之后,再没有请过他们。
没有了蟠桃续命,如来只能去想其它的办法,金蝉子长生不死的神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来使了一个激将法,年轻气盛。一心想要揭破如来谎言的金蝉子就这么轻易的中了圈套。
一个金蝉子,让佛教不至于在最重要的时候没落。
“地藏说的不错,金蝉子轮回十四世,气运已经达到巅峰,一旦记忆觉醒,将是佛教最大的敌人,他会揭破佛教传承万万年的谎言。让世人知道如来的真面目。”
“他不会这么做的。”陈扬摇头说道。
他了解金蝉子,曾经的金蝉子,或许是在为大地苍生而与如来斗,但是现在的金蝉子,只会为了他自己。
如果他的思想还没有转变,那么这些年轮回转世所遭受的罪,全部白受了。
小貂没听明白陈扬的意思。陈扬问:“如何找到金蝉子?”
小貂想了想。道:“气运!”
……
金蝉子轮回十四世,该不会还是和尚吧?
陈扬提出这个问题时。小貂直接否定。
如来不可能给金蝉子这个机会,如来恨不得金蝉子能够做一个普通人,只有普通人,才更有可能做坏事。才能让金蝉子的一世不那么完美。
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是非常恐怖的,这样的人,一生之中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在地府。这样的人被称为善人。
陈扬依稀记得地藏王菩萨带他去过的功德城,能够进入功德城的游魂,最低的要求是三世善人。
功德城有多少人,陈扬不知道具体的数量,但是相比较每日死去的人,能够进入功德城的游魂,少的可怜。
这就可以看出,一个人,一世行善容易,但是每一世都不犯错,难。
金蝉子轮回十四世,有没有犯过错,陈扬无法得知。但是从地藏王菩萨的言语之间可以大致的判断出来,金蝉子似乎一直保持着善举。
气运这种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可以看作是一个人的因果。
前世行善积德,今生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难免心浮气躁,心浮气躁犯错难免,如此循环,一个人想要每一世都保持着绝对通达的念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金蝉子如果真的十三世善人,那他今生投胎岂不是要做总统?
陈扬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小貂听后摇头,道:“凡间每一个朝代的气数都是由天道决定的,任何神仙都不可能去操控,也不敢。如来也绝对不可能让金蝉子这么做,他的气运已经如此恐怖,如果做了凡间帝王,他的气数将达到一个巅峰,即使是如来,也不敢动他。”
陈扬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了。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
陈扬回到房间,看着已经干涸的鲜血,眼睛里有一丝诧异。
这会是谁干的?
看手法,似乎不像是修仙者,但是这份手段,却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陈扬对这三人的死活并不在乎,至于凶手是谁,他也没有兴趣去关心。
陈扬打坐修炼,晃眼之间天色已经大亮。
下午两点钟,陈扬双眼缓缓睁开,一抹黑色的光芒从眼瞳中一闪而过。
门从外面推开,一个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走了进来。
白人男子第一眼看见陈扬,他从陈扬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丝等候多时的色彩,不禁愣住了。
陈扬指了指男子身后,道:“把门关上。”
白人男子伸手去关上门,然后慢慢的走上前,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上的气息正在渐渐升起。
陈扬似是聊家常般问道:“从哪里来?”
男子一步一步挨近,双眼在陈扬的身上迅扫过,随口道:“瑞典。”
“刚下飞机吧?”陈扬双腿垂下,从地上站起来,当他双脚刚刚触地时,男子动了。
但是不等男子有所动作,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身体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一动不动。
陈扬随意的抬眼看了男子一眼,道:“等一等,一会儿会有很多人陪你。”
陈扬从白天等到黑夜,四周的街坊若是有心,就会现,从下午的时候就不断的有着外国人走进那间破烂的小房子,但是却只进不出,奇怪的很。
陈扬在屋子里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晚上,而房间里也到处堆满了人。
十几个平方大小的房间,塞着一百多人。
陈扬也觉得有些拥挤,一抬手,将这些人全部转移到了汤山。
霍东杰正在房间里和女人做着运动,忽然听见客厅传来砰的响声,吓得差点萎了。
霍东杰心怀怒气走出来,在看见陈扬的身影后,心中的怒气顷刻间就消失了,脸上的怒容瞬间转换成了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