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干什么?”男人看向她,眼底一片清冷,脚步却没停。
黎歌被他逼的有点慌,“你,你不是想……”
他又是摘袖扣,又是解衬衫扣子的,目的赤裸裸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怎么,黎小姐又结巴了?”傅司言余光扫到她从外套下露出来的一点肌肤,眼底如狂风卷过,暗欲沉沉。
“我,我有点不舒服,需要医生。”面对越逼越近的男人,黎歌缩着肩膀,想到还没完成的事,心急如焚。
她还赶着回马西特住过的房间拿摄像机,真的没空跟他纠缠。
见男人不说话,黎歌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我真的不舒服,不骗你,你喊医生过来,好不好……”
傅司言见她红唇一张一合,挑着眉眼看自己。
他眼眸一沉,凶猛地吻了上去。
只要一碰到这女人,他的冷静,克制就全没了!
“……”
黎歌还想挣扎两下,没一会却被他吻的找不着北,完全沉浸在他的气息里。
后来,傅司言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疼,你别咬了。”趁着喘气的空档,黎歌弱弱的控诉,“嘴上皮薄,到时候结疤很丑的,你,你咬其他地方行不行?”
傅司言被气笑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你嘴巴破没破皮?”
“……有。”
说完后,黎歌无比后悔。
因为嘴巴被男人咬的更狠了,满嘴的血腥味,甚至还把她锁骨处的那块嫩嫩肌肤也咬破皮了!
黎歌咸鱼似的,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察觉男人略带薄茧的掌心摸在自己腰上时,浑身一个激灵。
“我来!我来!”怕他动作太粗鲁伤到孩子,黎歌慌忙抓着他的手臂,泥鳅似的翻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的。
等撞到男人愕然的眼神时,她才发现在干什么,尴尬的捂了捂脸。
“我,我真不是那意思,我我……”黎歌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薄薄的脸颊都红透了,表情有些无措。
她发誓,真的怕他伤着孩子,下意识的动作啊!
“好,你来。”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
结果就是黎歌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惨重代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微微的喘息声。
黎歌头发都汗湿了,见男人眼底一片清明,依旧矜贵的模样,很愤怒,搂着男人的脖子,张口就狠狠咬在他脖子上,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傅司言只微微皱眉。
“你皮怎么这么厚?”黎歌看到自己使了劲,他脖子就落了一排牙印而已,气的翻白眼,却没力气起来了。
“其他地方薄,你想试试?”
他眉眼清冷,脸色也冷冷的,却用性感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荤话。
黎歌懵了懵,然后脸红的不成样子。
“不要脸。”她想拿枕头往男人身上丢,没什么力气,拿不起来,就用还能动的脚踹了下他,脚丫子反被男人握在掌心。
傅司言捏了捏她小小的脚丫,俯身去亲了亲。
黎歌被他亲的浑身酥麻,一时呆了。
当男人看她时,她发现男人黑沉沉的眼里,多了些东西,恨意,思念,还有那稍纵即逝的……情深。
是她的错觉吗?
黎歌怀孕后懒懒的,没以前那么活泼有精神,也经不住男人折腾。
怕他的毫无节制伤到孩子,她主动迎合他,用手在他背后轻轻抚过,附在他耳边悄悄道,“傅老师。”
软软的一声称呼,傅司言便投城了。
这么久没见,黎歌想问问他过的怎么样,是不是找到新的女朋友了,可是她太困了,还没跟他说上话,头一歪,就睡着了。
傅司言好一会才调整好呼吸,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手指从她脸颊滑过,停在他咬破皮,红红的那块锁骨上。
他恨自己,都分手那么久了,还记着她,一看到她就没理智!
明明是这女人负了他,义无反顾的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他为什么还想着她?
为什么要丢下工作跑来这里?
想到这女人的薄情,傅司言眼底一片清明,手收了回来,掀开被子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门铃恰好响起。
燕景年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见开门的傅司言穿着浴袍,愣了愣,视线扫到他脖子处,看到一排浅浅的牙印。
“我就知道你来这的目的不纯。”燕景年摇摇头,“人家可是克斯利尔二少爷的女朋友,二哥你这行为……真是土匪!”
傅司言眯了眯眼,淡淡问,“办妥了吗?”
“是老四的人联系了马西特,不准他在那份文件上签名。”燕景年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二哥你担心是多余的,人家黎小姐厉害着。”
“马西特太太走那么早,还有马西特的情人来这,都是她安排的。让我猜猜,她是不是在那个房间装了摄像头?”
男人不说话,燕景年自顾自的又笑,“拿视频威胁马西特,再给他一点好处,马西特怕净身出户,这买卖肯定做的,至于我来不来,黎小姐都不在意,她早找人模仿我的字,在文件上签名了。啧啧,真的很聪明呢!”
“管清风呢?”
“不知道。”燕景年抱胸站那,懒懒地回,“不过现在酒店里一团糟。马西特跟前台投诉房间里有老鼠,经理一直在给他赔礼道歉。”
他从口袋摸出一只老鼠。
是机器老鼠,毛发栩栩如生,眼睛机灵,跟真老鼠几乎一摸一样。
燕景年把老鼠递给傅司言,“二哥,你得谢谢我及时去那房间看了看,不然这赃物要落在清洁工手里,马西特就要怀疑了。”
“不过二哥,你怎么知道黎小姐要干什么?”燕景年挑眉问,“又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告诉我呗!”
“没事就滚。”傅司言从他手里夺过那只老鼠,随手要关门。
“得了,我现在对二哥没用处,是该滚了。”燕景年替自己默哀一分钟,临走前说,“纪嘉致去洗手间时,被窗外飞来的一颗子弹射中了,他反应机敏,所以子弹只是打在他右臂上。”
他转身离开,脚步渐渐远了,“听说那子弹被涂了剧毒,他右臂必须切掉,韩锦阳跟博内尔陪他在医院里,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