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门怎么开着?”
宫女走过,看到开着的院子,觉得奇怪。 另外一个宫女往里面仔细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 正要进去看看,被走过的宫女明若双拉住了。 “不能进去。”
明若双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又拉着两个同样新来的宫女快速离开。 “若双,你害怕什么?”
她们是一起进来的,彼此也算是熟悉。 曾经她们作为皇上的女人,最终全都沦落为宫女。 身份大跌,又经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她们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宫女呜呜哭起来,“我想回家。”
明若双:“我还有很多衣服要洗,先走了。”
“明若,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行,是华贵妃的衣服,我可不敢耽误。”
明若双搬出华贵妃,她们不敢拦着,只能看着明若双离开。 离开的明若双,在走过拐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哪里还有那两个宫女的身影。 她没当回事,快步离开。 先是倒了华贵妃的清玉宫取了衣服,又往浣衣局走去。 走的时候故意经过那个荒废的院子。 她人在最卑微的地方,确每次利用外出的机会悄然观察整个皇宫。 现在八王爷被抓,又逃了。 这个时候,她该有些动作,要不然,一辈子只能当最底层的宫女。 ...... 豫园。 孟桐醒来。 没有看到章溫瑜,听说他出去了。 想到外面的那些事情,他还需要忙。 这次,明显章溫瑜吃亏,他不可能不找回来。 想到这,孟桐没太在意,一边吃饭,听丫鬟说外面发生的事情。 “八王爷被抓了,被关在天牢里。”
“边疆胜利了,唐正带着大军凯旋。”
“街道上人多了起来,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听说......” 孟桐听着,没有开口。 八王爷被抓了,死也是必然的,她不太在意。 八王爷身后的那个毒师父,不知道找到没有,还有喝动物血的乐静芳,现在怎么样了? 曾经的乐静芳不好对付,现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她心底微微有些担心。 想着,笑了。 不久前还答应男人,他们会在近期离开,现在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可能他们还要在京城逗留一番。 心里很不爽,又想到章溫瑜说的那些地方,她真的很想去看看。 想事情的时候,吃的很慢。 等她快要吃饱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 “主人,这边。”
“主人,小心脚下。”
这是一月二月的声音。 怎么回事? 孟桐连忙起身到外面看看。 三个丫鬟跟在后面。 她们看到一月二月扶着一个醉鬼回来。 这人还是主人? 孟桐不相信她的眼睛,章溫瑜还会喝醉? 第一次看到。 是抓了八王爷,心里高兴的? 章溫瑜来到跟前,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
章溫瑜听到的动静,挣开了一月二月的搀扶,冲着孟桐扑过来。 三个丫鬟没有防备,一月二月也没想到,好在,在章溫瑜要扑倒孟桐的瞬间,三个丫鬟垫底,章溫瑜趴在孟桐的身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一月二月冒险从孟桐的身上,拉起章溫瑜。 孟桐站起来,防备醉酒的男人,让一月二月扶着进去。 经过刚才一闹,章溫瑜安静多了。 来到卧房,他翻身上床,大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孟桐看向一月二月,他们一脸茫然。 孟桐示意他们都离开。 卧房安静下来,孟桐拿着一本书坐在旁边,静静陪在旁边。 不时翻动一页。 声音很小,在被窝里的章溫瑜清楚的听到了。 过了一阵,孟桐起身,让青玉准备醒酒汤。 很快醒酒汤送来。 孟桐等温度合适,来到床边,轻轻拍了一下,“温瑜,起来喝点汤。”
章溫瑜没动。 孟桐知道男人没有睡,他似乎遇到了让他不能接受的事。 她好奇发生了什么,让男人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八王爷的事进展不顺利? 这似乎是眼前最大的麻烦事? 可,八王爷已经被抓了,他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想着,男人掀开被子起身。 孟桐连忙端着醒酒汤靠过来,在看到男人微红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 是大事。 孟桐没说,将醒酒汤送到男人跟前,他直接端起来,一口全喝了。 “陪我到外面走走。”
“好。”
孟桐没有问为什么,听话的陪在男人身边,他们一路走出豫园,来到大街上。 现在的天已经黑了。 街道上没人,两个人手拉着手,安静的走着。 走过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亮起的灯笼。 这个时候在平常人家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 孟桐成长很简单,章溫瑜也是一个人,他们两人的生活简单。 孟桐体会不到男人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伤心难过? 总觉得章溫瑜的心中藏着很多秘密。 孟桐陪着走了许久,来到秋叶茶楼旁边的河边。 夜晚的河面,波光粼粼。 看了一阵,孟桐觉得身边男人的心情安静了很多,开口,“你怎么了?”
“我.....我......”章溫瑜几次开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他的秘密,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不知道如何开口。 身边的女人又是自己最为在乎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这个女人会怎么看自己? 今天发生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认知,让他心底升起浓浓的怒火。 曾经的他知道自己的毒是胎里带来的,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有这么秘密。 这一刻他的心底压制滔天的怒火,担心开口会伤到身边的女人。 “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
孟桐满眼心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伤了这个男人坚强的心。 “你...应该知道我的毒是胎里带来的?”
孟桐点头。 难道章溫瑜要跟自己说他的过往? “今天,我发现我母亲的死不简单。”
章溫瑜说出这话,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只是一个月牙,如同他心底残缺的心一样。 孟桐看向男人。 知道章溫瑜身上的是胎里带的,就知道章溫瑜母亲的身份不简单。 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不会被人在怀孕的时候下那样的毒。 她对未曾见面的婆婆很是敬佩。 女人在生产时要走鬼门关,很多女人都死在这,但,章溫瑜的母亲,不但要经历这些,还要经历更痛的折磨,稍微一直不坚定,可能会母子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