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武,妙珠,完了,出大事情了。”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梅花婶的声音,她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含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急切。
李妙珠怔了怔,她转头望了一眼,就正好看见梅花婶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似乎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
梅花婶在李妙珠的面前停住脚步,她抬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着气,显然是一路急切的狂奔而来,几乎都没有停下分毫,额头上还沁着晶莹的汗珠。
“怎么了?梅花婶,你先别急,慢慢说。”李妙珠看到梅花婶这副模样,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她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气喘吁吁的梅花婶,眉宇间含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梅花婶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舒了几口气之后,这才转头望向
严司武,急切的开口问道:“司武、妙珠啊,出事情了,现在村里头的人都在传,你们两个人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就对自己的亲长辈弃之不顾,甚至可谓是冷心冷血,丝毫不念亲情。”
“什么?”李妙珠闻言,面色微变,下意识的转头望了严司武一眼,只见严司武的脸上也带着惊讶的神色,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彼此的脸色都有些意味深长。
“这还不止呢。”梅花婶停顿了一瞬,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望着严司武和李妙珠两人,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今天早上出门,还听村里人在传,你们夫妻两人这样对何香草和二愣子,其实不过是想要撇清和严家屯的关系罢了。”
话毕,梅花婶担忧的望着严司武和李妙珠两个人,眉头紧紧的皱着,看起来很是焦虑,她叹了口气,不解的询问道:“为什么这才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外面就流言四起,依我看啊,这定然是有人在肆意造谣诬陷你们。”
听到梅花婶的这一番话,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的脸色都骤然变了,心里头更是感到无比的惊讶,为何村里头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流言,还是在严司武决定处置二愣子和何香草两个人的情况下,这背后定然是有什么人在唆使。
念及此,严司武的神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在桌边坐了下来,抬手在杯子里倒了一杯茶,热气霎时弥漫开来,遮住了严司武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李妙珠却仍然能够感觉到严司武的心神不宁。
“夫君,依你看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李妙珠望着严司武,潋滟眸子中含着几分忧愁的神色,心里显然也是非常的困惑,到底会是谁在外面造谣诬陷他们夫妻两人呢?
严司武端起桌边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霎时一阵甘甜的感觉沁入了心脾,也平息了几分严司武心头的烦闷。
他听到李妙珠说的话以后,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目光复杂的望着她,须臾之后,严司武才猜测着回答道:“娘子,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何香草和二愣子两个人搞的鬼?”
李妙珠闻言,在脑海中沉吟了一番,精心描画的柳叶眉微微的蹙着,她薄唇紧抿,半晌才无奈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场谣言来势汹汹,定然是和我们有仇的人散发出去的,现在在这个村庄里,除了何香草和二愣子两个人,我实在是想不到谁还能和我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严司武微眯着眼睛,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当中,许久之后,他才霍然睁开眼,望着李妙珠,神色复杂的开口说道:“我方才仔细的想过了,这件事情不一定是何香草和二愣子两个人做的,毕竟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而且又一直被我们关押着,哪里还有机会出去造谣呢?”
李妙珠在脑海中迅速的思索了一番,就赞同了严司武的说法,的确正如严司武所说,二愣子昨天晚上刚准备逃出去,就被士兵围堵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去造谣,那么,这个造谣的人到底是谁呢?
“依我看,你们夫妻两人还是派个官兵查清楚吧。”梅花婶对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如今的处境异常的担忧,生怕有什么人想要暗害他们,因此她今天一大早刚得知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通知他们夫妻两了。
此言一出,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困惑之下,严司武只得听从梅花婶的建议。
他剑眉微蹙,开口,唤来了门外的官差,沉声吩咐道:“你们立即加派人马,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外面关于我们的谣言。”
“是。”官差垂了垂脑袋,无比恭敬的点了点头,继而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梅花婶见状,一直紧绷着的弦这才松懈了几分,但她的心里却仍然对严司武和李妙珠两人感到无比的担忧,毕竟现如今,村子里都是对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不利的谣言。
一念及此,梅花婶看着严司武和李妙珠两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司武,妙珠,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闻言,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人皆是一怔,他们都没有说话,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思索了起来,这些年来,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而追杀他们的人数不胜数,但是那些人都是楚应承派来的,可如今楚应承都已经死了,到底是谁还会来针对他们呢?
莫非是楚应承的旧部,因为想要为楚应承报仇,这才把矛头指向了他们?除了这个可能之外,李妙珠和严司武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来,和李妙珠、严司武两人有仇的人还真的不在少数。
念及此,李妙珠无奈的抬起头,看着梅花婶担忧的神色,她只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安慰道:“梅花婶,你就不必为我们担心了,我们有办法能够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