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司武得知了兰儿的所做所为之后,心中顿时变得气愤无比,他当初离开的时候,本来就是因为念及兰儿的父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才选择派人照顾她,只是如今...
严司武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兰儿居然如此的蛇蝎心肠,她当初派人就已经严司武和李妙珠夫妻两个人因为误会分离了一年,如今越发的过分,居然还企图谋害李妙珠的性命。
想到这里,严司武不由眯起了眼睛,眸子里冷意弥漫,这个兰儿如此可恶,自己不能够再放过她了,虽然她的父亲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但事不过三,兰儿的所为所为,已经触及到了严司武的底线。
愤怒已经彻底的摧毁了严司武的理智,他转过头,对身旁的那个侍卫冷声吩咐道:“去把兰儿给我带过来。”
严司武的话音刚落,那个侍卫就已经领命快步走了出去,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兰儿就被侍卫押解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方才兰儿正在自己房间里,为李妙珠身受重伤的事情而觉得沾沾自喜,忽然一个侍卫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强行把她押来这里,兰儿一路拼命挣扎,却都无济于事。
侍卫到了这里,就把兰儿放了下来,她跌倒在地,甚至都顾不上疼痛,正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严司武和肖奕两个人也在,兰儿骤然如遭雷击,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连忙转头望去,果然,看到华纳欣正满脸泪痕的站在一旁。
兰儿霎时明白了,定然是严司武和肖奕两个人已经知道了什么,念及此,她的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绝望。
“你可知罪?”严司武冷冷的扫了兰儿一眼,缓缓眯起了眼睛,眼角眉梢间,一片冷意弥漫,他的脸上也含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兰儿心头一凛,连忙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满面凄惶的看着严司武,开口求饶道:“严将军,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出了这种错事。”
兰儿的声音无比的凄楚,她如今脸上含着泪痕,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但严司武却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如今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对兰儿只剩下嘲讽和鄙夷。
“你如今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依照大楚的律例,谋害皇族可是诸九族的大罪,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皇上,让他秉公处理。”严司武定定的望着跪坐在地上的兰儿,脸上含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他如今已经打算,用大楚得了律法来处置这个恶毒的女人,做出错事本来就需要付出代价,兰儿自然也不列外,她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闻言,兰儿霎时怔住了,她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望着严司武,雪白的脸上没带着怔愣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若木鸡,她不再开口求饶,眼里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严司武见状,轻蔑的扫了兰儿一眼,索性不再理会她,他转过头,对一旁的侍卫低声吩咐道:“你们派人去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下旨处置,秉公处理此事。”
闻言,侍卫应了一声,就躬身退了下去。
兰儿方才还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迭声求饶,如今却彻底的安静了一下,她神色恍惚的跪在地上,眼里含着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的感情,似乎已经绝望到有些心如死灰。
楚青尘原本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但听了严司武派去传话的侍卫禀告后,他的心中顿时变得气愤不已,他从小就和楚寰璃关系亲近,如今看到自己的姑姑,就在自己的脸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楚青尘刹那间变得气愤不已。
楚青尘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李妙珠而自责内疚,又为贼子的猖狂嚣张而气愤,他挑了挑两道好看的眉毛,冷冷的哼了一声,当下便怒而拍案道:“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即刻吩咐下去,立即把兰儿给压进大牢,听候发落。”
此言一出,楚青尘眼前的侍卫连忙点头,躬身应了一句是,就弯着身子退了下来。
没过多久,兰儿就被赶来的官兵给押了出去,兰儿这次却没有再反抗,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木然的任由官兵把她带走,只是在她快要被带出府中的时候,兰儿忽然扭头,深深的望了严司武一眼,她的眼神之中,似乎含着极其复杂的情感,让人捉摸不透。
严司武冷眼凝望着兰儿被带走的方向,眸光晦涩不明,直到兰儿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了视线,唇角微微勾起,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着兰儿被带走,并且即将要关入天牢,一旁的华纳欣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这辈子都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害怕过。
兰儿被带走之后,那个侍卫继续宣着皇上的旨意,说是没有命令,华纳欣不得擅自离开将军府,如今一来,就是等于变相的软禁华纳欣了,毕竟因为华纳欣如今的身份,楚青尘自然也不好处置她,便只好暂时做出这样的决定。
华纳欣听了之后,整个人刹那间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的手心这才骤然松开,肖奕把华纳欣的这一动作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他冷冷的看了华纳欣一眼,转头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既然皇上都已经下旨了,那么没有吩咐,不得再让她随意出来。”话毕,肖奕不顾华纳欣在身后的苦苦哀求,径直大步走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的楚青尘也是越想越气愤,没想到这个华纳欣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想到这里,他气愤之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宣纸,给啸阳国的皇帝写下了一封书信,还特意重点提及了华纳欣派人谋害大楚国盛安公主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