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教坊司见。”
话音落,主动朝他招手,示意他坐自己旁边。楼似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天晚上听墙角听来的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慕容镍让自己坐他旁边,很有可能是想透过他打听南宫夭夭的事。毕竟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南宫夭夭和黎红棠打小就在一起玩,是最好的姐妹儿。楼似夜朝他歉意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向对面的谢吹雪。“感谢世子厚爱,但于理不合,我还是跟谢将军坐一起吧。”
慕容镍眼底不愉一闪而逝,却也没有强求,毕竟楼少师的脾气众所周知,没人能强迫他。甚至太子还帮着打圆场。“爱坐哪儿坐哪儿,随意就好,都是自己人。”
这一句都是自己人,无端是让楼似夜心里一紧,可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要说慕容镍是太子一党,他早就知道,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里。说他是自己人,也能理解,身为太子少师,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妥妥的太子派系的人。但他没想到的是,谢吹雪竟然也是派系的?楼似夜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强大的情敌,就让人深入调查了一下慕容缙,包括他暗中结交的各方势力。尤其最近又从慕容熙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他的密事,越发肯定谢吹雪的爹是晟王一党。没错,兵部尚书府谢家二房的谢启早已暗中搭上慕容缙,甚至还把女儿许配给了他。为了拉拢他,拱他上位,也为了自己将来能名正言顺地当国丈。本以为谢吹雪也是拥护慕容缙的,不曾想,他竟是太子一党。思及此,楼似夜坐下后,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谢吹雪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两人对视,微微点头示意,便各自端坐,并未说一句话。慕容镍看向上首的太子,早有些不耐烦。“太子表哥,今日让我们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慕容奕嘴角带笑,抬手安抚。“表弟,稍安勿躁,今日贵客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