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东西，我不还手，你还真当你厉害了是吧？”
刘光天一把握住了打在他身上的藤条。
痛是真的痛。
但是还能忍得住。
他抓住藤条用力往后一拉。
刘海中一个不注意，藤条直接脱手了。
“我让你打我！”
刘光天反手就是一下。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没有直接打到刘海中的身上，那就出大事儿了。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儿子打老子那就是大不敬了。
特别是在这个年代。
一个非常传统的时代。
他那一下是拍在桌上了。
直接打碎了一个盘子。
“滚，你给我滚出去，这房子你不能住了。”
“滚就滚！”
刘光天来到里屋，把刘海中的一件10斤重的超级大棉袄披上了，然后直接逃走。
大冬天的外面都有积雪，他没地方住，只能找个桥洞。
如果没有这件大棉袄，肯定会被冻死的。
至于吃的。
他其实以前做过临时工的，手里有点钱。
他一直攒钱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和自己的父亲翻脸。
至于弟弟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自己活下去都困难。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二大爷看着自家老二，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大声的喊叫着，看样子是想挽留。
“算了吧，孩子也大了，他既然愿意出去闯荡，就让他出去吧。”
二大妈把二大爷给拉住了。
如果不拉住，二大爷能冲出去追人。
“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个屁，他把我的大棉袄带走了，现在做一件大棉袄得多少钱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二大爷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把二大妈扇的嘴角都流血了。
“你要是把棉袄给要回来，光天就得冻死，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十月怀胎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有必要这么狠吗？
可以打我，你可以骂我，你也可以打孩子骂孩子，但你不能让他们去死。
你不是想当官想当领导吗？
要是别人知道你是一个把孩子逼死的人，一个在冬天把孩子赶出去，还把棉袄给要回来的人，那你这名声可就臭了大街了，领导是不用想了。
大家以后怎么戳你的脊梁骨都不知道。”
一向软弱的二大妈，在二大爷面前难得硬气一次。
本来气血充脑的二大爷，听到这话以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算这个兔崽子，运气好。”
说罢又坐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再给我去煎一个荷包蛋，记得滴点酱油。”
桌子上装荷包蛋的盘子，刚才被刘光天一屯条直接打碎了，荷包蛋也粉身碎骨掉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捡起来吃，好像不符合现在的气氛。
二大妈来到旁边的小屋子。
把锅放在煤炉上，煎着荷包蛋。
她看了看旁边的一个木头盒子。
看了好久，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感情和波动。
这个木头盒子里面有几个报纸做成的纸包。
里面放的是一种红色的粉末状物体。
老鼠药。
二大妈刚才已经想狠下心来，在荷包蛋里面加点老鼠药了。
但是。
理智，还是重新占领了智慧的高地。
现在的二大爷是整个家里的顶梁柱。
如果没有了，他就在两个儿子中有一个儿子去继承了这个岗位，但是一开始也只有18块或者27.5块钱。
至于大儿子。
根本就不会回家的。
这么点工资，也就够他们母子三人生活。
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结婚的。
结婚的时候就算彩礼不需要很多，10块钱20块钱，大不了四五十块钱。
但是现在的姑娘比较看重的是家里的东西。
就算没有自行车也得有一台缝纫机。
这已经是必备的了。
缝缝补补用得上，而且手艺好的还可以做衣服。
一台缝纫机好的要100，便宜的80。
扣18块钱的实习工资，那得攒多少时间才能攒回来这么多钱。
之前发下来的那些工资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那些工资其实是二大爷拿去送礼了。
这傻子送礼都能送错。
你一个生产岗位的送礼送给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
这不是想发财不拜财神却拜了寿星嘛。
这辈子想当官都难了。
经过多方综合考虑，二大妈终究没有下药。
二大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要不然过一会儿，他就要考虑是送礼送给判官呢，还是送给牛头马面了。
此时在四合院里面小院子里的许大茂，正在埋怨娄晓娥。
“你自己看看，一大爷娶了个媳妇才多久，这就已经怀上了，你嫁过来都多久了？1年了吧？
这肚子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就是不能生的？
像以前的一大妈一样。”
“生，怎么生？
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夏天有半个月不在家，冬天有20天不在家。
回到家以后就洗个脚，擦把脸就往床上一躺，跟头死猪一样。
请问我怎么生？无性繁殖吗？我有丝分裂？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用，能不能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说不定是你不行。
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娄晓娥可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能惯着这脾气，绝对不能啊。
听到要去医院检查，许大茂一下子就怂了，他遵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决定。
因为这检查结果要是出来证明了真的是他不行。
那以后他在这个院子里，他在这条胡同里，还怎么见人。
不去检查的话，大家还会把矛头指向娄晓娥，说她是本身养的。
去检查有50%的概率，反正不是他有问题，就是娄晓娥有问题。
这么简单的概率问题谁都会算，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我就那么一说，我这不也是急嘛，现在别人都说一大爷老当益壮，刚娶了新媳妇儿就有了孩子了。
咱们结婚一年多没个动静，不仅我急啊，我爸妈也急，相信岳父岳母也急。
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再努力努力？”
“你不是说我升不了吗？努力什么呀？做无用功吗，给我滚一边去，别碰老娘。
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个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