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吧,现在该怎么解决?!”
老板此时像是酒醉后大醒,慌忙道:
“有有有!我还有鸡蛋!现在就给您换!”
说着慌张地去了后面,不多时抱着个竹筐,里面全是鸡蛋。
“合着你是有鸡蛋啊!就为了懒得去后面,拿鸭蛋跟我滥竽充数?!”
“这老板真不厚道。”
“这样,我再给你二十个鸡蛋,不要钱,不要钱你看怎么样。”
说着也不等张大胆反应,赶紧把篮子里的十个鸭蛋挑了出来,又放了二十个鸡蛋进去。
张大胆正赶时间,不想跟他再继续纠缠下去,提起七十个鸡蛋,“算了算了,今天要不是赶时间,非得要你好看!”
买鸡蛋出了这种幺蛾子事情,张大胆再也不敢大意。
先跑了一趟马家祠堂,把七十个鸡蛋找地方放好。又往狗市上挑了个乌黑锃亮的大黑狗。
体格子大,才能多出狗血。
牵着黑狗子往屠夫那里去的时候,张大胆摸了摸黑狗子的狗头,满怀歉意,“对不起啊大黑狗,为了我的小命只能委屈你先去地府阎王老子哪儿喽。”
黑狗子:我不是人,你更狗!
这特么的话,能是人说的话?!
拐过街角就是屠宰一条街,这条街上,全是杀鸡宰羊卖鲜肉的街市。
一条街上血水横流,味道不大好闻。
一到街上,大黑狗便呜咽不停,两股颤颤,怎么都不肯走。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生命将尽,死亡临头,任凭张大胆怎么弄都不走。
没办法,他只好先把大黑狗拴在街角的木柱上,自己进去找屠夫去。
小半天时间过去,张大胆从屠夫上手接过四条黑狗爪,一盆鲜狗血。
转身要走时候,却被屠夫叫住。
“胖子,一条大肥狗,你就拿走这么点零碎,我也太占你便宜了!
给这是二斤熟羊肉,拿着,这样你公平我公平!”
没办法,狗肉不值钱。也只能卖给好这口的,价钱比羊肉贱多了。
张大胆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道了声谢,又临街买了两壶酒水,颠颠的去了马家祠堂。
时间虽然尚早,现在心里装着事,他也不想着去别的地方。
到了下午申时过完,酉时一刻,大概五点多的样子,癞皮狗出现在了马家祠堂。
“哟!张大胆你来的这么早!我就知道像你这样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答应的事,一定会来!”
张大胆知道癞皮狗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虽未拆穿他,可也没给他好脸色,一伸手,“别废话,钱呢!
告诉你,没钱老子今晚可不住这儿!”
癞皮狗一听这话,拉着个脸,“张大胆,你怎么回事嘛,怎么死要个钱呢!”
“老子拿命跟你赌的,要钱难道还不应该嘛!
再说,这可是咱们事先定下的!你这癞皮狗可别跟老子耍赖!”
癞皮狗无奈之极,从腰包中摸出五十两一锭的银子,“给给给!五十两拿好!”
张大胆见钱眼开,慌忙接过,“好好好~!癞皮狗说话算话,还不错!”
癞皮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肩膀上张大胆的手一下子拍掉。
“张大胆,你喝这么多就干吗?!天还没黑就醉醺醺成这样,还能进去吗你!”
“嗨!反正晚上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东西呢!还不如喝醉后啥也不用想!”
癞皮狗瞧他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嘿嘿一笑,扶着他的肩膀,“来来来!
时间不早了,我扶你进去!”
张大胆醉眼之中闪过一丝坏笑,在癞皮狗扶起自己的时候,故意脚下不稳,一下子全都压在了癞皮狗的身上!
“哎呦~!死胖子,你怎么这么沉!压死我了!
赶紧起来!”
张大胆含糊不清,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然后又暗自发力。
“我靠!断了断了!腰要断了!”
癞皮狗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扑通~!”
“啊~!我靠!疼疼疼!”
有癞皮狗垫在下面当肉垫,张大胆摔这一下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癞皮狗一身排骨垫的不舒服。
故意醉醺醺地就着癞皮狗的身体,蠕动了几下。
“嗷~!”癞皮狗仰着脖子嗷吼了一嗓子,当着惨绝人寰,闻之令人落泪。
醉睡过去的张大胆在癞皮狗看不到的地方,嘴角莞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癞皮狗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从张大胆胖胖的身躯之下爬了出来。
“码的,你是死猪吗你!”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腿想要给他一脚。
想了想又放下,“算了,我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那么多呢!
看你醉成这个样子,今晚可能会死的没么痛苦。”
两人刚刚摔倒在门外的门槛旁,癞皮狗瞧他醉死的样子,挠了挠头。
“还得把这死胖子给弄到祠堂里,今天老子这腰可真遭罪了!”
骂骂咧咧发了一通牢骚,癞皮狗吭哧吭哧拖着张大胆的胳膊,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拖到了祠堂里面。
顺着门槛,把搭在外面的两条粗大腿给丢了进去,癞皮狗试关了下大门,谁料张大胆鼓挺的肚子,正好挡着大门下缘,关不上。
没办法,癞皮狗只好推着张大胆的身体,像是滚圆木般往里面又推了推。
这次大门终于可以关上了,拍了拍手掌,癞皮狗长舒了一口气,“码的,累死我了!”
转身准备出去锁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阴笑了几声,“张大胆反正你也要死了,五十两银子你也用不了!
不如,我拿走,明天给你多买些纸钱烧烧,让你可以富贵上路!
你看怎么样?!”
“哦!你没有反对,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哦!哈哈哈!”
癞皮狗一顿自言自语,便伸出手往张大胆的怀里摸去。
刚刚张大胆就是把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怀里的,五十两的银子塞子怀里突出很大一块硬硬的地方。
癞皮狗一下子就摸到了,嘿嘿一笑,正要掏出来的时候,却不料被一只手掌用力地钳住。
他心里一惊,以为被张大胆捉住个正着,紧张看去。
却见张大胆依旧闭着眼见,看样子是模糊之间的动作,并未清醒。
他刚想松口气,却听张大胆呓语道:
“老婆,不要走,过来陪陪我。”
接着,癞皮狗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张大胆大力拽走,被扯到了他的怀里。
张大胆惊魂一夜,浑身汗水体味混合之后的酸臭味,让近距离接触的癞皮狗一下子就皱起了狰狞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