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让下人们把这些东西暂时收入库房,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但身后怎么都甩不掉的跟屁虫,让她头皮发麻。
“我说丞相大人,你是没有家吗?”
夏临渊凤眸微眯,“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欠我人情,你最好是快点还,否则我一个心情不好,就想出手搅一搅你设的局,让你办不成事儿。”
威胁她?
她光脚的还怕一个穿鞋的?
季羡鱼不屑一笑,“随你便,顺便说一句,祝你下次病情发作愉快。”
说罢,她转身正要离开,背后却传来了他低沉的嗓音——
“陛下最近正在选宫中侍卫,我看季大公子倒是挺不错的,不如现在就入宫向陛下举荐他吧。”
夏临渊一边说,一边瞧着她的反应。
眼看着她准备离开的身形一顿,飞速转身,脸上带着怒气,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如何?”他问。
季羡鱼瞪着他,“你赢了!”
她是光脚,但他不是穿鞋的,而是专门硌她脚的石子,讨厌得很!
大哥平生所愿就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若是让他待在宫中当侍卫,岂不是毁了他的鸿鹄之志?
这种情况,她决不允许。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治病?”夏临渊佯装忽略她的怒意,双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季羡鱼眼珠子一转,“现在!”
“咻!”
她忍不下去了,今天她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这狗东西!
一鞭子甩过去,夏临渊眼神忽然凌厉,抬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的鞭子。
她扯,却扯不动。
不仅如此,还被他拉了过去,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垂眸看她,眸中幽光一闪,“你这治病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
季羡鱼扯谎不脸红,“丞相大人,你这病可十分罕见,当然得用特别的方式才能医治了。”
说着话的同时,她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还有更特别的,大人可要受住了。”
她眼中的狡黠,他尽收眼底。
两个人的姿势过于亲密,她身体的柔软,尽数被他把握着。
一时之间,一抹粉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朵。
突然间,他脖子传来刺痛,他瞳孔大张,猛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脑袋一阵晕眩,脚下一阵虚浮。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给你医治啊,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季羡鱼大仇得报,扬眉吐气。
夏临渊用手扶着脑袋,身后无涯和无双也上前扶住他。
“好,好得很……”
还未说完,人晕了过去。
无涯和无双面露焦急之色,齐声:“主子!”
“你对主子做了什么?”无双气得用剑指着季羡鱼质问道。
季羡鱼懒得同无双废话,“一个时辰后他就能醒。”
说罢,转身进了院子,留下主仆三人在原地。
无双气得要上前同季羡鱼理论,却被无涯拦住了,“先把主子带回去吧,之后的事情,等主子醒了再说。”
屋里。
季羡鱼看着被她一次性用空的五支麻醉剂药量,回想刚才和他交手的画面,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单单过了一招,她就知道他的武力值有多恐怖了。
五支麻醉剂的药,她还怕药不倒他呢!
真是幸好啊!
总算是摆脱了那个讨厌鬼,现在她得开始行动了。
南宫辰想替季云禾洗白?
那她就大发慈悲,帮他们越洗越黑,最后把她跟南宫辰这个狗屁婚约给解除了,然后让狗男女凑一对。
今日的将军府,那可真是鸡飞狗跳了。
季羡鱼和季宴如活了,老夫人被吓晕,柳氏仍旧神志未清,季云禾担惊受怕地躲在屋里不敢见人……
府里的下人跑上跑下,请大夫的,熬药的……乱作一团。
春桃作为柳氏的贴身丫鬟,这熬药的活儿既然是用不着她,但监工是少不了的。
日落西下,春桃正拿着柳氏的药往回赶。
“春桃!”
途径小园子的假山时,被人叫住了。
她停下脚步,循声看去,发现竟然是季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