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季宴如身着一声铠甲,出现在了朝堂上。
先前他是伤重而被庆元帝特许回来疗养,如今“疗养”结束,前来面圣,群臣对此毫无争议。
季宴如说了些感恩庆元帝大恩大德的彩虹话,庆元帝听着十分受用。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陛下,微臣有事启奏。微臣的二叔季火要状告三皇子沉迷女色,颠倒黑白,草菅人命。”
群臣一听,很快想到了昨天听到了流言。
他们这八卦之魂瞬间燃烧了起来。
庆元帝久居深宫,并未听到流言,因而他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人在何处?”
“禀陛下,微臣的二叔,就在殿外等陛下传召””来人,带季火。“
庆元帝一声令下,季火便被带到了大殿上。
“陛下,求陛下给草民做主啊!”季火跪在地上磕着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了庆元帝听。
他无官无爵,这一声“草民”喊得极为正确。
庆元帝听罢,不敢相信这些事情居然是自己那个温润如玉,温良恭俭的儿子做的。
“你可有证据?”
“有,草民当然有。”
说着话,季火当中解开了衣裳,当众露出他受伤的地方,“陛下,这就是三皇子的侍卫奉三皇子之命干的,陛下只要传十一前来问话,一问便知草民说的是不是真话。”
“父皇,切莫听他胡言乱语!”
三皇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大殿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先给庆元帝行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
“谢父皇。”三皇子迅速起身,指着季火,“父皇,此人分明是在诬陷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幸好他一听到风声就赶了过来,如若不然,今日自己就在要群臣面前丢失了形象。
可他想不明白,季火怎么会还活着呢?
季火听南宫辰否认,不由得激动了起来,“三皇子若觉得你是无辜的,那何惧十一上殿与我对质?”
庆元帝将目光投到南宫辰身上,“老三!”
南宫辰低着头,摆出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父皇,儿臣问心无愧。”
“好,来人啊,传侍卫十一。”
三皇子嘴角微微一勾,十一是他的人,当然站在他这边了,季火这个蠢人,居然指望十一替他作证?
真是天大的笑话!
等了许久,十一终于被带过来了,但人中了毒,意识不清,根本没办法问话。
庆元帝立刻让人去叫了太医。
可太医来了,也都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太医们想到了季羡鱼。
她能治好陛下的头疼之症,解毒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于是他们向庆元帝提议,让季羡鱼前来为十一解毒。
季羡鱼在府中等了好一会儿了,总算是等来了请她入宫的人。
她一到,朝庆元帝行了礼,便去给十一看诊。
“陛下,他中的是千斤泪,此毒能让人无六识,只能流泪不停。”
庆元帝问:“能否治好?”
“此毒无解。”
有她也不解,她费尽心思给十一下了毒,当场给他解了,那她的戏还怎么唱?
季火一听,悲愤地捂着心口,“三皇子,你为了不让十一和我对质,竟然出此毒计,你好狠毒的心肠!”
“你凭什么说是本皇子做的?”
“人是你的,在你的府里中的毒,你的府邸守卫森严,谁有本事进去毒害他?若是他自己饮毒,那他为何要如此,怕不是担心你指使他做的事情败露?”
“无凭无据,你这是诬陷本皇子!”
最重要的人证中了毒,没办法作证,场面一下子进入了僵局。
三皇子则是趁机置季火于死地,“父皇,此人满口胡言,意欲构陷儿臣,毁坏儿臣的声誉,其心可诛,还请父皇即刻将这等心术不正之人处死!”
“陛……陛下,草民还有别的证据!”季火迫不及待地说道,“季云禾,草民的侄女就是证人。”
三皇子真想仰天大笑,这个季火怎会如此愚笨?
十一和季云禾,哪个不是他的人,季火凭什么觉得他们会出卖他呢?
早知季火这般,他也不必这般着急前来挽回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