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季云禾也生气了,“当初可是你说你喜欢我对你撒娇的样子,不喜欢陛下给你指婚的季羡鱼,还说她非常木讷,一点意思也没有,也是你说如果她不在了,你就能娶我了,因为你这句话,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
“与本皇子何干?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本皇子可从来没要求你做过这些事!”
“五年前让季羡鱼马车失事,还有徐氏忌日派人谋杀季羡鱼,可都是你的主意,人也是你安排的,怎么就成了我一厢情愿了?”
“若不是你对本皇子软磨硬泡,本皇子被你烦得不行了,怎么会答应帮你做这样的事情?”
“我对你软磨硬泡?我让二叔顶罪一事,你为什么会答应?还不是怕事情败露被陛下得知后对你失望?我不过是出了个主意,这强迫二叔顶罪后又杀害二叔,可全都是你干的!”
“……”
季羡鱼看着南宫辰和季云禾了两个人狗咬狗,她不得不说,这感觉爽翻了!
大臣们吃瓜也吃得非常快乐。
只有庆元帝,全程听完,脸黑沉如铁。
殿内的温度仿佛是骤降到了冰点,南宫辰和季云禾这才后知后觉,慢慢闭上了嘴巴,不敢去看庆元帝脸色如何。
“混账东西!”
“啪!”
庆元帝又甩了南宫辰一个大嘴巴子,“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枉费朕对你寄予了如此之多的厚望!”
“父皇……”
南宫辰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真的不干儿臣的事,都是季云禾勾引儿臣,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才着了她的道。”
“色令智昏,你还敢有脸怪别人!”
南宫辰不敢再说话。
庆元帝疲倦地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再次睁开双眼,“来人啊,将三皇子廷杖一百!”
当众打三皇子的腚儿,和杀人诛心无异,况且一百棍子打下去,不死也得躺个把月。
南宫辰惊恐万状,抱着庆元帝的腿求饶,“父皇,儿臣知错了,你就饶了儿臣这一次吧,父皇……”
可惜,求饶无用,反而还被庆元帝追加了五十杖。
大殿内,三皇子的哀嚎声一波高过一波。
罚了南宫辰,接下来就该是季云禾了。
“季云禾你不知羞耻,未婚失贞洁也罢,偏偏和自己未来的姐夫暗通款曲,还企图谋害季羡鱼,心肠歹毒,不足为人!”
庆元帝怒斥她的罪状,她不敢反驳,恭敬地跪在地上听着。
“诸位爱卿见证了今日之事,朕命你们每人写五首诗,痛斥季云禾的罪行。”
群臣也没想到,他们吃瓜都能被派发任务。
不少人内心发着感慨,接着又听庆元帝说道:“三日后,礼部尚书负责将这些诗编辑成册,由季云禾出资引发,让邺城百姓人手一本。
每日辰时初刻前,季云禾你务必在走完邺城所有地方,并大声朗诵这些诗句,如若遇到不懂诗句意思的百姓求问,你还需要认真解答,直至三皇子伤好为止。”
季云禾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心如死灰的感觉,大抵如此了。
季羡鱼忍不住偷笑,这可比杀人诛心还要摧残人啊,庆元帝惩罚人,还挺有手段的。
高兴之余,她还不忘了她跟南宫辰的婚事。
“陛下,我有一事相求,三皇子和我妹妹都那样了,我要解除婚约。”
庆元帝此时已经心累到不想多说话了。
他摆了摆手,“此事日后再说,退朝!退朝!”
话音刚落,庆元帝已经离开了大殿。
解除她和南宫辰的婚约一事没有成功,季羡鱼只觉得脑瓜子痛啊。
她布了这么久的局,只是惩治了三皇子和季云禾,就完了?
她很不甘心,但眼下只能是另想他法了。
季羡鱼和季宴如齐肩并行,走出了大殿,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至于季火和季云禾,由宫中侍卫送回去。
正走着,季宴如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疼地安慰她,“小妹,别灰心,下次大哥一定帮你把这破婚约给解除了。”
“谢谢大哥。”
季羡鱼嘴上说着感谢的心,然而心里十分清楚,庆元帝只怕是不会轻易让她和三皇子解除婚约。
如今她爹在边关,手握重兵,庆元帝怕他生二心,必须给他一个牵制。
而她就是庆元帝拿来牵制她爹的工具。
她果然太过天真了,以为事情闹这么大,庆元帝就会同意解除婚约。
看来,还是得来更重的猛药才行。
“距离成婚,还剩七天不到,季大小姐,你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嗓音传入了季羡鱼的耳朵,她扭头一看,旁边不知何时站了夏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