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眨眼的功夫,薛大爷的十名壮丁,瘫倒在地,哀嚎声一片。
薛大爷见状,脸色顿时大变,想要斥责她。
可季羡鱼不给他这个机会,一鞭子就往他嘴巴抽去。
倏然间,薛大爷嘴巴肿成了油条。
季羡鱼快步上前,把他踢到了一旁,就往屋里去。
何正看完全过程,双目瞪大如铜铃,捂着小心脏僵硬在了原地。
屋中。
季羡鱼给老夫人把了脉,确定病因后,立刻着手扎针。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
“贵妃娘娘到——”
接着她就听到了薛大爷在外头跟薛贵妃告状的声音,很快地,薛贵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薛贵妃瞧着季羡鱼正拿针扎薛老夫人,疾言厉色地喊道:“住手!”
季羡鱼恍若未闻,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施针。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薛贵妃见她不搭理自己,恼羞成怒下令道。
“咻——”
一根银针划破空气,刺入了薛贵妃身后的门上。
“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如寒冰一般的声音,令众人不禁打了寒颤。
宫女和太监们不敢往前,薛贵妃怒骂了一声“蠢货”,自己拖着那长长的后摆大步往前。
她就不相信了,季羡鱼真敢杀了她?
好巧,薛贵妃刚到季羡鱼跟前,她刚好扎完针。
“怎么了薛贵妃?这么迫不及待,是担心薛老夫人活的时间太长,会说出你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着急了?”
薛贵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答反问:“你和我们薛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害死祖母?现在连让祖母安息,你都不肯?”
说着说着,径自抹起了眼泪,趴在了老夫人的身上,手一起一落地拍着老夫人。
“祖……”
这话刚起了一个话头,就被季羡鱼像拎一只小鸡崽儿似的,把她丢到了一旁。
“你做什么?”
薛贵妃的戏还没开始唱就被打断了,她气急败坏。
季羡鱼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抽出了鞭子,冷笑着问道;“没做什么,也就是让薛贵妃你的蓄意谋杀行为变成了杀人未遂,并当场抓包罢了。”
“你胆敢污蔑本宫?”薛贵妃怒而拂袖,“本宫是为祖母的死而伤心,你拦着本宫送祖母最后一程,是何居心?”
薛大爷顶着油条嘴附和道:“贵妃娘娘,肯定是她做贼心虚。母亲被她害死,还请你回宫,请陛下给我们一个公道。”
他们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在季羡鱼身上,但她本人是一点也没慌。
“谁告诉你们人死了?”
薛贵妃愣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季羡鱼说道:“是薛大爷你胡乱臆测,还是阎王爷半夜告知啊?”
“是谁告知,与你何干?你且滚开,莫要再折磨祖母的遗体,让她安心入棺。”
季羡鱼非但不滚,身躯站得越发挺直,“听不懂人话?我说薛老夫人没死,入个狗屁的棺啊!”
听她口吐脏话却能神态自若,薛贵妃惊讶又气恼,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你简直粗鄙!”
“啊对对对,所以呢?”
薛贵妃再次愣住了,她在宫中多年,就没见到一个后宫嫔妃,能像季羡鱼这般牙尖嘴利的。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说不过季羡鱼。
薛大爷在一旁鼓动她,“贵妃娘娘,此事还是让陛下替我们主持公道吧。”
在一旁“装死”的何正听了这话,心肝颤了又颤。
完了完了,真要去见了陛下,陛下肯定不会拿季羡鱼如何,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
正当他烦恼哀叹自己就要英年早逝的时候,突然听到季羡鱼说了一句“薛老夫人睁眼了”,薛贵妃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句话吸引了过去。
何正暗暗吐了一口浊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薛贵妃看着醒来的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大伯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薛大爷也愣住了,悄悄和薛贵妃对视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会这样,他也不清楚。
季羡鱼才不懒得在乎他们此刻是什么想法,反正她为老夫人争到一口喘气的时间的目的是达成了。
紧接着,她快速取针,换了另外的扎针方式,给老夫人扎别的穴道。
同时给薛老夫人喂了一颗药丸。
这颗药丸是用夏临渊送她的补血药材炼制出来的,薛老夫人如今的情况很像回光返照,要想让她这条命留住,就得放血,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一半。
可薛老夫人身体的情况是禁不住大量放血的。
因而只能先是补血,然后再放血。
喂下药丸后,她静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割开了老夫人的十指,放出黑血。
“这……这……娘的院子好端端的变成了这副样子?”
这时,外头传来了薛二爷的惊呼声。
薛贵妃和薛大爷见状,互相给彼此递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