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烈借着月色仔细辨认,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鱼儿?
这么晚了她过来做什么?
疑惑之余,季烈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她要做什么。
于是他躲在了一个角落里,眼看着“季羡鱼”偷偷摸摸地进了书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又出来了。
等她一走,他重新进了书房,目光打量四周一圈,发现并无异常。
他也就没多想,便离开了书房。
第二日,季烈进宫将名册交给了庆元帝。
庆元帝立刻让人去兵部去核查。
核查还没出结果,兵部尚书刘爽就被御史大夫张青云举报了。
年末核查各部开支情况时,张青云发现兵部开支过大,且账目混乱,怀疑刘爽中饱私囊。
庆元帝一听,勃然大怒,下令将刘爽收押,并让夏临渊彻查此事。
在官吏贪腐一事上,庆元帝除了相信夏临渊能查清楚明白,谁都不相信。
季烈得知刘爽贪腐一事,心中是十分震惊的。
在他看来,刘爽为人正直,入朝为官一直是两袖清风,如何可能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其中必然是有人陷害。
转念一想,此事陛下交由丞相彻查,相信不久后就能还刘爽清白之名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夏临渊就带着一队羽林军闯入了将军府。
“传陛下旨意,季烈身为兵马大将军,奉命记录三军将士姓名,却弄虚作假,意图行骗赏赐,又涉嫌威逼兵部尚书刘爽挪用军费三万两白银,将季烈,季宴如和季宴过押入天牢等候审问。”
季烈和季宴如以及季宴过三人听到这道旨意,人都傻了。
怎么这么突然,这么多罪名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过他们没有喊冤,乖乖进了天牢。
季烈相信,清者自清,这些事情他没做过,真相总会大白,陛下绝不是一个随意污蔑功臣之人。
一日的时间,将军府就只剩下季羡鱼还有几十名下人了。
管家见她还能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摇着,急得脸上都冒痘痘了。
“我的大小姐哟,你快想想办法,把大将军和两位小将军救出来啊!”
“急什么啊!”季羡鱼摇得更起劲了。
“还不着急啊,你是没听说啊,大将军现在身上背的可是作假名录和逼迫兵部尚书挪用军费两大罪名,都是死罪啊!”
“死罪不死罪的,还不是陛下说了算?只要陛下不定罪,就没事。”
“话虽这么说,可咱们哪能揣测陛下在想些什么啊?”
季羡鱼但笑不语。
陛下只想收回兵权,而有些人却想要她爹死,死之前还得离间一下她爹和她的感情。
一石三鸟!
好毒计啊!!!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里转圈圈了,看着我头都晕了,该干啥干啥去。”
说着话,季羡鱼施施然站起了身,往外走。
“哎,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季羡鱼悠长的声音从外头传了回来——
“想办法救我爹去!”
夏竹正在倒夜香,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季羡鱼。
她吓了一个激灵,“大……大小姐。”
“嗯!”季羡鱼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夏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干笑了一声问道:“大小姐,此处味道实在不太好闻,不知你来此,有何要事?”
“东西放下,跟我过来一趟。”
夏竹不明所以,但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只是将军府的一名丫鬟,贵妃娘娘交代她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她还得继续留在将军府为贵妃娘娘效力,因而绝不能让季羡鱼察觉到异样。
这么一想,她只能乖乖地跟上季羡鱼。
见季羡鱼带着她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她更是迷糊了,“大小姐,你带奴婢到这儿来,是要做什么呢?”
“看那边!”
季羡鱼轻抬下巴,示意她往左边看去。
夏竹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到了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那都是贵妃娘娘派来配合她的人啊!
她心里警铃大作。
季羡鱼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季羡鱼发现了她们的异样?
不,这绝对不可能,贵妃娘娘的计谋天衣无缝,她们也没自露马脚,季羡鱼如何可能知道?
这般想着,她稳定了心神,佯装困惑地问道:“她们可是犯了何错?”
“拿着!”
季羡鱼不答话,反而递给夏竹一根鞭子,“你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夏竹:???
什么表忠心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