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的许贤和季羡鱼,一起走在回太医院的路上。
许贤先挑起了话题。
“公主叫我们过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
“奇怪吗?”
“不奇怪吗?她之前竟然有和你一起合作对付薛庶人的打算,这就很奇怪了,现在更奇怪,她又不打算和你合作了,这怎么跟闹着玩似的?我总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好。”
“我以为你说的是她直接派人到太医院点我过来就好了,却是先点了你,然后再附带一个我这件事奇怪呢!”
“我可记着呢,陛下让她有事没事不要找你过去,所以她只能采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话说回来,三皇子刚没了,作为他的妹妹,安乐公主脸色十分憔悴。
这一看就是昨天哭了很久又没睡好导致的。但她今天依然能以一副平和的样子和你说话,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她可是一个情绪化很严重的人啊。
平日里一有什么喜怒哀乐都立刻表现在脸上,现在这么平静,肯定有鬼!”
许贤叨叨了一大堆话,季羡鱼听乐了。
“许大人,我之前咋没发现你原来还是个话痨啊!”
“那我之前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话很少,心眼很多。”
许贤叹了一口气,“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
“其实你长得也还行,可以考虑一下……咳咳,你懂的。”
“嗯?”
许贤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季羡鱼,“你你你这是在暗示我以色侍你?嗷!你打我作甚?”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季羡鱼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我在给你提建议而已,你干嘛恩将仇报,胡言乱语?”
“你‘咳咳’不就是说的那个意思?”
“我是让你把你的医术好好提升提升,加上你这还算过得去的长相,后宫的娘娘们也就能多找你,日子久了,你这功劳多了,还怕升不上去?
你看看人家何正,医术比你差太多了,那人家是怎么坐上院使这个位置的?”
“所以我这不是在努力抱大腿嘛?”
许贤不敢当面和她说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小声哔哔。
在明面上,他是这么和季羡鱼说的——
“多谢季太医提点。”
“好好努力,我等着你取代何正的那一天,这样我在太医院摸鱼的底气就更足了!”
季羡鱼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加油打气。
许贤:“……”
明明她现在在太医院摸鱼的底气也挺足的啊!
等回去之后,季羡鱼无事可做,依然还是在摸鱼。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季烈“醒了”。
庆元帝听说此事后,大手一挥赐了一堆珍贵的药材,在此之前,下旨赦免他们的时候,也曾赏赐了一批珍贵的药材。
这一次再赏赐,百姓们对庆元帝这大方的行为赞赏有加。
邺城一直出现歌颂庆元帝的声音,这让他觉得非常满意,心中对南宫辰的“死”那点仅有的悲伤也被这喜悦盖住了。
将军府,季烈的屋子里。
季羡鱼,季宴如和季宴过三人站成一排,季烈站在他们的跟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你们都长大了,这主意也大了,竟敢瞒着我做这么大的事!”
季烈也不是个傻子,一醒来打听了近日来的事情,他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鱼儿,你之前还说这不是你的主意,你就是这么欺骗你爹的?”
季羡鱼垂着个脑袋,并不答话。
于是季烈又把责备的目光转到了季宴如身上,“你身为她的大哥,也这么纵容她?”
季宴如也选择了沉默。
季宴过看这气氛这么紧张,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了两声,“爹,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家也没事了,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啊!”
“还有你!”
季烈指着季宴过,“别以为我没说你,你就没错是吧?你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没来告诉我?”
“爹,这事不能告诉你啊!”
“为什么?”
“大哥和小妹不让啊!”
“你!你可真是!”季烈气得双手叉腰,“你就是个憨货!”
季宴过被骂了也不生气,“爹你当初说我傻人有傻福的。”
季烈:“……”
真的是气死他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三个熊孩子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