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黑衣人被带了上来。
“公主可认得他?”
安乐公主一脸懵逼,“临渊哥哥,他是谁?”
“听他说。”
夏临渊话音一落,那名黑衣人就开口了,“公主你怎么把属下忘了?是你让属下去内务府杀了帮你伪造印章的人,属下办事不力,把人杀了之后就被抓住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本公主根本就不认识你!临渊哥哥他在说谎!”
“是吗?”
夏临渊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纸,丢在安乐公主面前,“这些都是你宫里的人招供的供词,他们亲口承认是你谋害薛庶人的孩子,并将此事嫁祸给季羡鱼,伪造印章,是想拉平南王入局。
你想让平南王用这个机会,请陛下下旨让季羡鱼和叶予白复合,平南王权衡后觉得此事百利而无一害,所以选择将计就计,可是他没z想到季大将军要辞官。
一看这局面对他非常不利,选择了放弃,你见此只能派人去杀人灭口,企图把伪造印章这件事掩盖过去。”
安乐公主听了这些话,背后紧张得冒出了冷汗。
她之前就听皇兄说过父皇和平南王之间的一些事情,要是让父皇以为她真的和平南王有来往,那可就惨了!
她忙道:“不,我没有!父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儿臣就算对季羡鱼再如何厌恶,也不可能找上平南王的!”
“罪证确凿!”夏临渊漠然道。
“什么罪证确凿,分明是临渊哥哥你为了帮季羡鱼脱罪,编造出来的!”
季羡鱼轻笑了一声,“公主你这口说无凭,但丞相可都是把证据拿了出来,谁真谁假,陛下英明神武,早已有定夺了,是吧,陛下?”
“你给本公主闭嘴!”
安乐公主慌乱不已,双膝扑通一下跪下来,“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不,父皇,你听儿臣解释,薛庶人的孩子的确是儿臣害死的,但儿臣并没有和平南王勾结啊,儿臣只是收买了太医院院使何正,让他每天过去给薛庶人诊脉的时候,带一些有助于滑胎的香囊。
久而久之,再加上藏红花浓烈香气的催发,她这胎儿就保不住了,紧接着再让季羡鱼过来为薛庶人诊治,让何正把罪名往她身上推。
儿臣都算好了,薛庶人很讨厌季羡鱼,她肯定会借这个机会诬陷季羡鱼。儿臣只是做了这些事而已,绝对不能什么伪造印章,拉平南王入局啊。”
说到最后,安乐公主急得都哭出来了。
庆元帝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薛庶人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四个多月,你就下得去手?”
“儿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朕看你不是鬼迷心窍,是蛇蝎心肠!”
安乐公主听着这些训斥的话,心里更加委屈了,“谁让季羡鱼害死了皇兄,还抢走了临渊哥哥,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你皇兄那是咎由自取,至于抢走丞相这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他们都睡过了!”安乐公主哭着吼了出来。
季羡鱼:“……”
她什么时候和夏临渊这个狗东西睡过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公主,咱们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好吧?我和丞相清清白白,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这是薛庶人告诉本公主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目光都聚在了薛庶人身上。
薛庶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之前……之前算计季羡鱼的时候,她和丞相大人做戏骗了我,害我被陛下打入冷宫,所以我就想……就想……”
虽然这话说得磕磕巴巴的,但懂的都懂了。
庆元帝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来人啊,传朕旨意,将薛庶人打入冷宫,此生不放出。”
薛庶人不敢求饶,眼下这情况她能保住命,已经算是陛下仁慈了。
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把一切属于她的拿回来!
处置完薛庶人,接下来就是安乐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