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一边跑一边想主意。
哎!有了!
她故意停下来,绊倒了“徐芸”。
“哎呀你没事吧?这都怪我,跑得太急了也没注意上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徐芸”怀疑季羡鱼是故意的,可她没有证据。
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怒气摇头,“没事,不打紧。”
“还说没事呢,你这膝盖啊手臂啊都出血了!这可不行,得上药!来人啊——把她送回去上药。”
把无双喊来之后她又对“徐芸”说道:“我还有急事找我爹,没办法把你送回去上药了,等我找到了我爹我再去看你哈!”
她露出假笑,拍了拍“徐芸”的肩膀。
季羡鱼派出无双,她非常放心。
有无双在,她不怕这冒牌货回去找她爹。
这话说得可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徐芸”要想反驳,有点难。
而且也来不及了,因为季羡鱼跑远了。
“徐芸”看着膝盖那儿的裤子渗出了血,倒吸了一口冷气。
想到自己是来和季烈联络一下“夫妻感情”,也好让她之后在将军府对付季羡鱼更加得心应手。
没想到人没见着,还被季羡鱼耍了一番!
这该死的季羡鱼!
“徐芸”在内心疯狂骂了季羡鱼一番,而季羡鱼丝毫不知。
她仍旧奔跑在去找季宴如和季宴过的路上。
“大哥大哥!”
一进季宴如的院子她就开始喊,直奔他的屋子。
季宴如正在屋中烤着火看兵书,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立即放下兵书起身外走。
“怎么了这是?风风火火的!先进来烤个火,这天这么冷你跑这么快,当心出汗了着凉啊!”
季羡鱼喘了一口气,问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有,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问这个?”
“真没有?比如说疯狂想喝水,怎么喝都觉得不够,或者是其他的。”
季羡鱼一边问一边给他把了脉。
脉象是正常的,但也不能保证没事。
季宴如摇头,“真没有!你是怎么了吗?”
“先不解释,大哥你跟我去找一趟二哥,走!”季羡鱼拉着季宴如风风火火地赶去了季宴过的院子。
“哎,你慢点,当心摔了!”
季羡鱼回道:“不碍事,情况紧急,跑快点好!”
季羡鱼和季宴如来到了季宴过的院子。
季宴过看到他们两个人,立刻露出了憨憨的笑脸。
“大哥,小妹!”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季羡鱼一边问,一边抓过季宴过的手把脉,他的脉象和季宴如一样,是正常的。
“没有啊,我好着呢!”季宴过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小妹你怎么这么关心二哥?”
季羡鱼把季烈的情况还有她的猜测都和他们详细说了。
听了之后,兄弟俩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惊讶之中还有着怒气。
季宴过举着个拳头义愤填膺道:“要真的是那个长得和娘一样的女人害了爹,我绝对饶不了她!祖母也真是,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带回来,也是不可原谅!”
而季宴如则比他淡定了许多。
“小妹,依你看,她有没有对我和二弟下手?”
季羡鱼说道:“从脉象看是正常的,但不能保证真的正常,所以……”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像是变戏法似的,手中凭空多了两颗药丸,“你们每人一颗药,这药是催吐用的,不管她有没有对你们下手,只要吐出来了,就没事了。”
季宴如和季宴过相视一眼,依次从她手中拿过药丸吃了下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药效就起来了。
兄弟俩吐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啊!
呕吐物的味道非常不好闻,但季羡鱼仿佛鼻子失灵了一般,不用捂住口鼻也能全神贯注地在那对呕吐物里寻找听音蛊虫。
不过,听音蛊虫如果还是虫卵状态的话,是难以用肉眼看出来的。
所以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保险起见,她用药物把那些呕吐物全都处理了一遍。
兄弟俩把今天吃的昨天吃的全都吐出来了,俩人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季羡鱼又给了他们两颗温补的药丸。
他们吃下去后才觉得好受了些。
“小妹,你这医术可真是……”季宴过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季羡鱼傲娇地掀了一下眉头。
季宴如想着她刚才处理呕吐物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小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没有!”
“没有也正常嘛!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把咱们爹控制住了,那这将军府岂不是可以任由她任意妄为了?所以说她也没必要浪费听音蛊虫在我和大哥身上。”
季羡鱼眸光一片幽深,“不过还是得小心,大哥二哥,以后你们吃的东西得多注意些,这蛊虫可比毒药更加杀人于无形。”
闻言,兄弟俩面色一下子凝重了。
“好!”俩人异口同声答应道。
季羡鱼轻舒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嗯。”
她朝他们挥挥手,转头走了。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季宴如和季宴过两人的脖子上冒起了一小块地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