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徐芸”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鱼儿,你别这样,在娘心里,你不是什么魔星,娘不认,娘只认你是娘的女儿。”
季羡鱼并没有去接她的戏。
倒是牛鼻子老道接了,说道:“将军夫人,诚然她是你的孩子不假,可她也是会给你们带去血光之灾的魔星,化解她身上的煞气是非常有必要的。”
“道长你快说说,要如何化解?”老夫人心急地问道。
“此事说来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老道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待贫道给她画一张符,开光后放在荷包里让她整日带着,加上每日诵读经书,这煞气可去一半,另外一半只能靠她心诚大动老天了。”
“这么简单而已?”
季羡鱼听完牛鼻子老道的话,惊讶又疑惑。
直觉告诉她,事情越简单越说明越不简单,保不准是在憋什么大招呢!
老道点点头,“说起来简单,做到可不容易,人生最难的就是‘坚持’二字了。”
“行吧,那就有劳道长给我画张符,开个光,顺带着推荐几本经书让我每日诵读。”
季羡鱼答应得这么爽快,是牛鼻子老道他们没有预想到的。
但转念一想,既然她答应得这么痛快,也就省了他们费口舌的工夫了。
季羡鱼让人给牛鼻子老道准备好黄纸和朱砂笔。
牛鼻子老道一旁专心画符,这时候,下人端着药进来了。
“大小姐,给夫人熬的药好了。”
“嗯,给我吧。”
季羡鱼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端到“徐芸”跟前,“喝药吧,母亲!”
“这药……”
“这药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可以喝,你要是觉得苦,蜜饯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或者你不想喝药,那可不行,为了你的身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乖乖喝吧。”
季羡鱼的话直接把“徐芸”想要借口的路全都堵死了。
这药,她是非喝不可了。
“好,我喝!”
“徐芸”从季羡鱼手中接过药碗,一口闷了。
季羡鱼轻笑了一声,“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药不对症,副作用极大!”
“记得,怎么了吗?是你开的药不对?”
季羡鱼但笑不语。
刚好这时候,牛鼻子老道画好了符纸,递给了季羡鱼。
“徐芸”主动提议道:“鱼儿,娘给你绣个荷包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把符纸装里面了。”
季羡鱼没有拒绝,“好啊。”
紧接着,牛鼻子老道又给季羡鱼推荐了五本经书,让她每日有空就念一念,季羡鱼点头答应了。
牛鼻子老道话说到这,也就告辞离开了。
老夫人亲自去送的他,离开“徐芸”屋子之前,她还瞪了一眼季羡鱼。
季羡鱼恍若未见。
“徐芸”需要休息,季羡鱼也没继续留下来打扰她。
出门前,她留了一句话,“你可千万要记住了,药不对症,副作用极大!”
“徐芸”知道她这是话里有话,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应下了。
季羡鱼抬脚迈出门槛后,看见了依然站在外头没离开的季烈,季宴如和季宴过三人。
她微微讶异,“爹,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还在呢?”
季烈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说话。
季羡鱼小跑步过去。
她和季烈并排走着,季宴如和季宴过在后头跟着。
“你们在里面说的话,爹在外面都听到了。”
他不进去,是因为很早之前他就对除了徐芸以外的女人,在心理和行为上都设了防线。
至于他的两个儿子跟着他一起在外面,是出于“男女有别”。
季羡鱼“哦”了一声,刚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季烈抢先道:“爹不相信你是什么魔星命格,也不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血光之灾这种荒谬的言论。所以爹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一看那就是神棍,他就是胡说八道,小妹你可别往心里去,有二哥在,二哥给你撑腰。”
季宴过义愤填膺地举这个拳头继续说,“要不是他说的化解方法就跟没说是一样,我早就给他一拳了!”
季宴如睨了他一眼,“人要是在我们家里出事了,责任肯定是我们担的!你要动手,也得等人出了将军府。”
“哦——”季宴过豁然开朗,“大哥说的对,那大哥,人已经走了,我们准备一下,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胡说八道的下场是什么。”
季烈看着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就知道打架!”
“哪有嘛,我这不是为了给小妹出气嘛!”季宴过委屈地挠了挠头。
“二哥真好!”季羡鱼抱了他一下表示感谢,接着又说,“不过比起给我出气,现在更重要的是,查清楚这个牛鼻子老道是什么来历,他有什么目的。”
“对对对!小妹说的对!那大哥我们走吧,去查查这个家伙。”
季宴如点头,和他走了。
季羡鱼和季烈谈了一会儿话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发现无双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她躺在藤椅上,轻舒了一口气才问道:“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