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管家和季羡鱼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消失了一夜的季宴如和季宴过,突然一大早地出现在老夫人的房内,两人手拿着斧头,笑容变态地要把老夫人砍了。
老夫人可吓坏了!
动静闹得很大,老夫人院子所有的下人全都被惊动了,轮番上阵救人。
但这些下人哪里是季宴如和季宴过的对手。
没到半盏茶的时间,院里的下人就死了一半。
幸好季烈及时出现,把他们两个人打晕了,剩下的人才能活命,要是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季羡鱼听完管家的汇报之后,觉得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消失一夜的大哥二哥为何突然出现在老东西的屋子里?
又为何会出现拿斧头砍老东西这一举动?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等季羡鱼赶到的时候,院里的下人正在清洗院子,空气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时不时地窜入她的鼻子里。
她摸了一下鼻子,加快脚步往老夫人住的屋子跑去。
“爹!”
在屋子门口,她看到了季烈,也瞧见了他一脸的疲倦之色。
季烈看见他,双目一下子亮了起来。
“鱼儿,你来了就好,快去给你大哥二哥瞧瞧,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好,我去看看。”
她刚要迈入门槛,一个枕头就朝她砸了过来。
接下来是她熟悉的怒骂声。
“你这么该死的魔星,肯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让他们来杀了老身?你是不是把我们全都搞死,你才开心啊!”
“哎呀娘,这肯定是个误会。”
绮罗,也就是冒充“徐芸”的人,她给在暴怒状态中的老夫人顺气,“你先等等好不好,等鱼儿看过他们两个的情况之后,确定是什么原因,你再骂也不迟啊。”
“不用查老身都知道就是她搞的鬼!你自己看看你都生出了什么东西,没一个好东西,早知道老身当初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个掐死,省得今天这么气!”
老夫人还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绮罗只好继续给她顺气。
季羡鱼连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他们,但她现在可没有那个闲心跟这老东西吵嘴。
先看看大哥二哥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这般想着,她快步走到榻前,给他们二人把脉。
这一号脉,她神色更加严肃了。
脉象正常?!!!
她不信这个邪,又认真地号了一次脉。
结果和第一次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俩人的脉象非常正常。
那就奇怪了!
脉象这么正常,那大哥二哥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正在耐心哄着老夫人的绮罗,用余光瞧了一眼季羡鱼那边的方向。
见她保持这一个把脉的动作迟迟不动,绮罗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是不是难住了?
难住才对咯!
要是季羡鱼真的能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她这个碧落国圣女就给季羡鱼当!
绮罗对自己下蛊的技术还是非常自信的。
并且她认为之前被季羡鱼察觉出来,那是因为她太过轻敌了,也太过心急了,这才被季羡鱼抓住了破绽。
如今她步步为营,谨慎小心,她就不信季羡鱼还能抓到她的破绽!
季羡鱼正在苦思冥想,冥冥之中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顺着她的直觉看去,却和老夫人对上了视线。
她眉心一紧,神色不耐烦地收回了目光。
“来人啊,把大公子和二公子抬走!”
管家立刻安排了下人,把他们俩抬走了,至于抬到哪里去,在得到了季羡鱼的暗示后,他立刻明了。
季宴如和季宴过被抬走了,季羡鱼也不想多待了。
她刚抬脚要走,就被老夫人刺耳的声音喊住了。
“你干什么去?这要走了?”
季羡鱼懒得搭理她,不论老夫人在她背后如何骂骂咧咧,甚至丢东西,她都没有回头。
“爹!”
出了屋子,她和季烈搭了话,“大哥二哥这情况有些复杂,我先把他们带回我那儿看看。”
“好!”季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去吧,你祖母这她,爹来应付。”
“嗯,好!”
季羡鱼给了他一个乖乖女的标准式微笑后,这才迈步离开了。
回到她自己的院子后,进了屋,她就从医疗助手里拿出了一包银针。
她用银针分别扎入季宴如和季宴过和贾穴和百会穴。
很快,俩人悠悠转醒。
“嗯?我这是在哪儿呢?”季宴过扶脑袋坐起来,眯着眼睛发问。
季宴如则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更清醒些。
“大哥,二哥!”季羡鱼出声道。
俩人闻声一愣,默契地抬头,张大了双眼看向了季羡鱼,“小妹?!”
季宴过神色夸张地张望四周,“我跟大哥怎么会在你这儿啊?”
“我还想问你们呢,昨天你们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找都找不见人!”季羡鱼双臂环绕在胸前,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