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眉了然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但我觉得这两件事一起进行并不冲突，还会给她更多的冲击感，让她对你的信任感也会多一分。”
“好，那就按你说的做，行动吧！”
翌日，邺城流言四起。
不过不是说季羡鱼是魔星的事，而是说庆元帝。
季羡鱼听完无双汇报的内容，大概总结了一下，内容主要是说庆元帝识人不清，错用了她这个人，所以害得城中的百姓接二连三出现了生命危险。
严重一点的说辞有，庆元帝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这是大晋衰败的预兆啊。
听完后，季羡鱼自己都想笑。
最近两起流言，动不动就说什么亡国征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说法？
不过想想也是，上位之人最听不得就是“亡国”二字了，毕竟谁都不想让祖宗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毁在自己手里，下去没脸见列祖列宗不说，还要被史书记下来供后人谩骂。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乐意，所以上位之人，包括昏君都不喜欢当亡国之君，故而对“亡国”二字多有芥蒂。
因而这流言在她看来可笑，但在陛下眼中就不是这般了。
季羡鱼眼珠子一转，问道：“这些流言，陛下知道了吗？”
“自然是已经知道了。”
夏临渊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季羡鱼，“陛下宣你入宫觐见。”
“哈？陛下找我？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夏临渊一脸正经地回她，“你觉得呢？”
季羡鱼顿了一下，“明白了。”
没有开玩笑！陛下的确是要她入宫。
“在你入宫前，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说呗！”
“杨友宁招了。”
季羡鱼起身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带了些呆滞，“什么杨友宁招了？”
“他被人收买，特意安排小七负责抓你开的方子的药。”
“你到现在才把这只老鼠找出来？”
“早就找出来了，不过审问他有些麻烦罢了，就暂时没和你说。”八壹中文網
“也就是说你有结果了对吧？”
“嗯！”
“说吧，什么结果？”
“人死了。”
“哈？怎么就死了？”季羡鱼顶着一头问号。
“交代了犯罪事实后，正要说幕后主使是谁的时候，人就死了。”
她又问，“怎么死的？”
“仵作验不出来，所以得请你走一趟。”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我得进宫啊。”
“我已经和陛下说过了，等你验完尸体再入宫，陛下已经应允了。”
“哎我去，丞相大人你可以啊！”
季羡鱼穿好鞋，换了一身利落干爽的衣裳后随他去了停尸房。
杨友宁的尸体被一张白布盖着，季羡鱼直接掀开，专心致志地验尸。
仵作没验出来的死因，她很快找到了。
“被下蛊了，是精分蛊虫，他死之前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心理暗示，一说出收买他的人就会自尽。”
夏临渊脸色有些严肃地看着她，“可他没有咬舌自尽，也没有在齿缝里藏毒，就只是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呼吸，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意识控制了他的身体，当意识放大到极致，操纵身体死亡也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这也是精分蛊虫的其中一个作用。”
“如此恐怖？”
季羡鱼眉头一挑，“蛊比毒更胜一筹，如果蛊毒相结合，那就是另外一个境界的，也不知道碧落国培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净是搞这种歪门邪道。”
闻言，夏临渊沉默不语。
昏暗的屋子里，烛光摇曳，倒映在他脸上，晦暗不明。
“想啥呢丞相大人？你别管他有没有说收买他的人是谁，你就往平南王妃身上查就行了。”
“这是自然的，你的发现，无双已经和我说了。刚才我只是在想，碧落国的人会这等邪术，为何要以你祖母为引子呢？为何偏偏找上你呢？”
“所以你想到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