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临渊和季羡鱼悄悄地跟上了叶予白。
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躲在暗处,就等着平南王妃有所动作。
因为他们很清楚,陛下接连下了两道圣旨,对于平南王妃来说就如同催命的符咒,而平南王妃要想破这个局,就会尽快动作。
事实证明,他们猜对了。
一路上,他们都放轻了动作,叶予白也没有察觉有人跟着。
到了和金国的人联络的地方,他敲了三下门又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敲了七下门,才有人开了门。
叶予白进去之前,警惕地左右环顾四方,确认无人跟着之后才进去了。
“丞相大人,这偷听墙角的事你比较有经验,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夏临渊失笑,“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
“你要这么觉得,我也不反对!”季羡鱼及时停住了插科打诨,“我们上屋顶。”
“不用了,人出来了。”
夏临渊示意她朝门的方向看去。
季羡鱼看到叶予白出来,她不禁一愣,“草(一种植物)!这么快?”
等她反应过来后,问夏临渊,“抓人不?”
“抓!但不是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好!”
季羡鱼和夏临渊回了丞相府。
夏临渊回去后,立刻吩咐下属,悄悄把城门方向的盼途街六号人家抓起来,不要有漏网之鱼,不要惊动邻里。
而季羡鱼则坐着,等结果。
等待的过程中,她和夏临渊聊了起来。
“我就说了要送平南王妃的第二份大礼是平南王的尸体,你就猜到了我的意思,跟我一起蹲墙角抓鱼,可以啊你,不愧是做了丞相的人!”
“也不算很难猜,无非是将计就计罢了。”
“谦虚了哈!”
季羡鱼呷了一口茶,又问,“不过话说回来,你要如何说服陛下配合你我做戏?”
“这有何难?近来汉川之地盗匪横行霸道,百姓苦不堪言,陛下派了很多人过去剿匪,却没一点进展,盗匪反而越来越猖狂,陛下正要派你爹过去一举将他们剿灭。
只不过听闻金国有动作,这才作罢。只要将平南王妃的谋划同陛下说明,陛下如此英明之人,必然会配合我们做戏,对外宣称是出征边关,其实是去剿匪。”
“嗯,那就这样吧。”
夏临渊眸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不问百姓会如何?”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我爹和大哥二哥带着这么多士兵,浩浩荡荡地离开邺城,百姓必然会恐慌,到时候平南王妃肯定会利用百姓的恐慌造势。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是打算在半路上对我爹还有我大哥二哥动手,到时候她就会大肆宣扬我爹和大哥二哥的死讯,引起百姓们更大的恐慌。
至于接下来她会怎么做,丞相大人,你以为呢?”
“杀你爹和你大哥二哥成不成,都不影响她接下来的计划,她还有后招!”
“那后招是什么呢?”
季羡鱼看着她,眸光满是狡黠。
而夏临渊同样也在看着她,眸光与她无异。
“只是……”季羡鱼叹了一口气,“百姓们……确切地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棋子,根本不是执棋人,在历史的滚轮中艰难存活罢了。”
“突然变得这么伤感,这可不像你啊!”夏临渊递给她一盘糕点,“吃点?”
季羡鱼点头,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食物的味道化解了她突生的伤感。
果然,美食具有不可言喻的治愈力啊!
这时候,有消息传回来了,那些金国的人都被抓住了。
“严刑拷打,撬出他们口中和平南王妃合作更为具体的事宜!”夏临渊下令道。
他的下属,执行力一向很高。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了结果。
夏临渊看着供词,冷笑了一声,“难怪啊!”
“就是!难怪啊!”季羡鱼看着供词,也和他一样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