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脖子。
也许那冒牌货被平南王妃抓起来这段时间里,真的被平南王妃发现了她身上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冒牌货身上有图案这件事,起码有一半的可能性是真的。
其他的……想都不想,必然是假的。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自己动手吧!”季羡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平南王妃还在坚持,“你得答应本王妃,必须让予白活着!”
“命令我?”
季羡鱼冷笑了一声,“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啊!”
说罢,她给平南王妃塞了一颗药。
猝不及防地,平南王妃完全没反应过来,药已经沿着食道滑到肚子里去了。
“三……二……”
平南王妃轰然倒地。
“母亲——”叶予白双目眦裂。
季羡鱼啧啧了几声,“身体素质不行啊,这毒药正常人吃了,也得等我数完三声才死!”
她一边吐槽,一边挥手让人把平南王妃的尸首抬出去。
“直接火化,骨灰撒悬崖下。”
叶予白却拼命护着平南王妃的尸体,不让他们带走。
季羡鱼直接上脚把他踹开,下巴轻轻一抬,“抬走!”
叶予白想上前阻止,但胸口被季羡鱼踹过的地方让他疼得满头大汗,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了。
“季、羡、鱼!”
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了?叶世子想去陪她?我这里还准备了一颗毒药……”季羡鱼把药丢到叶予白身上,“把它吃了,兴许你们母子俩还能在奈何桥上相遇呢!”
“你想杀了我?”
季羡鱼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非常蠢,嘴角翻起了讥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你难道就不想找到和氏璧了?这东西对你娘来说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你手上有没有这个和氏璧,你心里比我清楚!”季羡鱼笑容越发高贵冰冷,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撇开了视线,打量起了自己的纤纤玉指,“为了让你们多活一会儿,多点时间呼吸一下独属于这个人世的空气,我已经非常敬业了,陪你们玩了这么久,我也累了。”
“你压根就没相信过母亲说的话?”
叶予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季羡鱼。
母亲说的话,连他都找不到一丝漏洞,季羡鱼为什么会不相信呢?
按照常理来说,季羡鱼不该是回去求证一下徐芸身上有没有那个母亲说的图案吗?然后再过来找他询问和氏璧的下落吗?
“对啊!”季羡鱼笑得人畜无害,“我就是发个善心,让她能多活一会儿而已。行了!废话我已经说得太多了,耐心已经没有了,你不动手,那我就帮你一把!”
她刚气势十足地放完这段漂亮极了的话,就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季羡鱼侧目一看,是夏临渊的手。
正当他要询问这狗东西要搞什么鬼的时候,夏临渊的脑袋靠在了她的颈窝里。
“我……我们……先走吧……”
温热的呼吸触碰到她脖肌肤的那一刻,季羡鱼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而此时,她也飞快地捕捉到了夏临渊的不对劲儿。
他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吓人,而且周身散发的这种带着十足野心和侵略性的气息,她可太熟悉了。
即便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她也能猜到,他这是渴血症发作了。
该死的!
季羡鱼暗骂了一声,好死不死的,偏偏这时候发作!
难怪他方才一言不发的,原来是渴血症发作了,在努力忍着!
如此看来,只能暂时留叶予白一命了,她得带着他先离开。
就当季羡鱼准备要带他离开天牢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夏临渊的利齿已经碰上她的脖子了。
“夏临渊!”她当即怒吼了一声,“你给老娘冷静一点!”
这一声怒吼,可是把夏临渊的理智唤回来了一些。
他当即催动内力,压制他体内四处流窜的血脉,可这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被吞噬。
季羡鱼见状,赶紧拉着夏临渊出了天牢。
叶予白看着他们两人匆忙离开的样子,结合刚才他看到的画面,他又是震惊又是觉得恶心。
这对狗男女,竟然在他面前这般忍不住!
真是世风日下!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据他所知,夏临渊对女人根本就没兴趣,季羡鱼姿色平平,为何会这般对她按捺不住?
里头一定有古怪!
如果他能知道这个古怪是什么,说不定他就能活下去,然后蛰伏,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父亲和母亲绝不能白死!他要为他们报仇!
而眼下,他需要帮手!
可是父亲和母亲的人全都被抓住了,他该找谁帮忙呢?
叶予白绞尽脑汁后,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