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好,我听,你说!”
“你应该不知道她曾帮过我的事吧?”
闻言,季羡鱼更惊讶了。
他都用了“她”这个字眼了,这么说他是把她和原主区分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帮过夏临渊?
这么牛逼的事,为什么她翻找原主的记忆没找见呢?
季羡鱼还沉浸她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听到夏临渊继续往下说道:“她帮我捡起过一朵木头雕刻的花,两个小厮,被席子卷着的尸体……可想起来了?那时候……”
夏临渊还在说着话,但季羡鱼已经听不进去,因为此时,她的脑海中涌现出了那一段记忆。
那时候原主不过是个三岁孩童,大哥和二哥带着她去玩耍,她正高兴地吹着大哥买给她的风车,突然看见两个小厮抱着什么东西走过,一朵木头雕刻的花掉了。
原主过去捡起那朵花,叫住了那两个小厮。
那两个小厮看原主穿着是个富家小姐,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敢捧着一张笑脸让她一边玩去。
后来原主还是坚持把那朵花塞到了被席子卷着的少年身上才离开。
“席子里的人是……是你?”季羡鱼从回忆中抽离,问道。
夏临渊停了下来,点头道:“是我。”
得到这个回答,季羡鱼也能猜到了大概,但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所以继续问道:“所以你告诉我大哥,我的行踪,只是要报恩?”
“是关于她的行踪,不是你的。我的确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也只是如此,并无其他意思。”
“那也不对啊,这恩都报完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季羡鱼问出这个问题后,又愣了一下自己揣测着回答道:“别跟老娘说,你当时只是想报恩,结果和我这个人接触之后,发现我这个人相貌上万里挑一,灵魂别具一格,是个不可得多的人才,所以你喜欢上我了吧?”
果然她自夸起来,那些五花八门的赞美之词,对自己可是一点都不吝啬!
夏临渊心下无奈又想笑,“这……不行?”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注定是要失望了,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我知道。”夏临渊双眼一眯,嘴角笑意浅浅,“但你话未免说太早了,当心打脸。”
季羡鱼不屑地“嘁”了一声,自信满满地下了狠话,“如果有一天我改主意了,那我就是狗!”
说完后,她眼珠子一转,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
这种事,可就是连她爹,她大哥二哥都认不出来呢!
“不难!”夏临渊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只是一瞬又很快回到她的脸上。
季羡鱼眼神不善,这厮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看着他那一半警惕一半怀疑的眼神,失笑道:“想查她之前的过往,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她的性情秉性,与你相差极大,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就算她突然看清了叶予白,怎么可能短短三日之内,习得如此高超的武术,治好了陛下的头疼之症呢?”
“这么说,从我治好陛下头疼之症开始,你就已经暗中调查我了?”
“是调查她的过往!”
“行行行,是调查她的过往。但你又如何确定这么荒谬的事情,就是她死了,我活着,身体还是她的这件事。”
“因为一个传说。”
“哈?”
季羡鱼再次丈二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传说?”
夏临渊垂眸,“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啊?”季羡鱼抓马了,“不是,你跟谁俩儿呢?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又不说了,搁这儿吊人胃口呢?”
夏临渊幽幽地睨了她一眼,“怎么?不行?”
“行行行,你长得帅,说啥都行。”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懒得逼问了,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警告他的。
“这事你知道就行,别跟我爹还有我大哥二哥说。”
“当然不会。”
他追妻还得靠老丈人和小舅子帮忙呢!
要是和他们说以前的季羡鱼已经死了,现在的季羡鱼是另外一个人,他们说不定对她彻底放养了。
俩人这一番如此深入的交谈,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我到了。”季羡鱼挥手和他告别。
夏临渊却是不理,直接迈步走进了将军府。
季羡鱼傻眼了,赶紧撒开腿追上去,“哎!你不回你丞相府,你进我家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