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夏临渊惊叹于她的速度。
季羡鱼“嗯哼”了一声,眉头微挑,“快吗?我还觉得慢了呢?”
“很快了,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来看,把叶予白杀了,然后再看看事情会不会消停。如果真的是冲着救叶予白来的,那么叶予白一死,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吧?”
夏临渊点头,“当然是给叶予白报仇,把事情激烈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不管叶予白死没死,背后的人会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呢?”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叶予白是要死的,试不试得出结果都无所谓,试出来那就是赚了,试不出来我也不亏!”
“倒也是,所以现在你是要去天牢,杀了叶予白?”
“不,先去花楼。”
夏临渊随即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怀疑这个老妈妈……”
“嘘!”季羡鱼神秘一笑,“不用猜,直接从她嘴里撬出答案!”
“好!我们走!”
虽说审讯这样的事有暗卫代劳,但是她想玩,他也乐得陪她一起。
于是,季羡鱼和夏临渊趁着夜色朦胧,摸回了花楼。
此时,老妈妈正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激动地数着手中的银票,越数越是心花怒放,这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发了发了,真是发了!哈哈哈……”
季羡鱼躲在暗处,盯着老妈妈那恶心人的嘴脸,内心冷笑了一声。
她运起内力于掌心,往前一扫,瞬间屋子里的蜡烛全灭了。
老妈妈惊恐地望着四周,刚想喊人,却突然听到了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她浑身发毛。
“交代你的事办得很好!”
这是季羡鱼捏着嗓子说的话。
老妈妈嘿嘿一笑,“贵人,原来是你啊,你来就来,还整得这么神秘做什么?还有,你这嗓音怎么变了?”
“别声张,官府的人在找我,我得谨慎一些。”
“是该谨慎些。”老妈妈嘿嘿笑着,“那贵人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我上次交代你的事,你忘了?”
“贵人上次交代我的事,我都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你再好好回忆回忆,真的做完了?没有遗漏什么?”
“贵人不就是让我给五个小妮子喂药,把她们塞给一个金国人嘛!我都做完了,没有其他的了。”
“真的没有了?我问你,我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
老妈妈觉得这话问得很奇怪,但好歹是金主,她也不敢得罪,如实说了,“贵人来的时候蒙着面,我可看不清。”
“你最好是没看清,否则我今日是留不得你这条命了,听着,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只要做得好,随你开价。”
老妈妈一听这话,眼睛冒着精光,“贵人你说,什么事?”
“明日辰时初刻,这个人会来你这里躲一阵子,你得好生招待。”
说着话,季羡鱼把一幅画丢给了老妈妈,又接着说,“一定要护好他,不要让官府的人找到他,否则,这钱你别想拿到,说不定你这条命也跟着搭进去了。”
“贵人……我现在能反悔吗?”
她一听说做不好,没钱也就算了连小命都赔进去了,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季羡鱼冷笑了一声,“当然能,现在反悔的代价是我马上杀了你。”
老妈妈双目猛地放大,“不反悔,不反悔了。贵人你放心,我一定做好,一定会做好。”
“好,五日后我再来找你要人。”
说罢,季羡鱼拉着夏临渊离开了。
老妈妈确定人真的离开后,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出花楼后,夏临渊双眸幽深地看着她问道:“你随身带着叶予白的画像?”
“之前画的那些动作图,撕下来的。”
这个解释,夏临渊很满意,他又问:“那你现在是要回去了?”
“当然不是,走,去天牢。”
两人朝着天牢赶去的路上,夏临渊问她,“你设计这一出,是想引蛇出洞?”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能不能成,我可不能保证。如果明日一早,这老妈妈还没死的话,那就会成,如果死了,那就是失败了。”
“那如果她死了,却被人顶包,你又当如何?”
季羡鱼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你的人盯紧她,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我们依然按照原计划行事,只不过细节有点变化而已。”
“我明白。”
她不用说太多,夏临渊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如果结果真的像他说的这样,那就说明背后的人想着将计就计,那她就直接来一个一网打尽。
但是得把之前用来钓鱼的鱼饵换一下。
至于这鱼饵要换成谁,他也说不准,毕竟她的主意一个比一个鬼,让人难猜。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天牢。
这才刚到,就有狱卒脸色发白地跑到他们跟前禀报道:“丞相大人,季大人,叶予白不见了。”
“不见了?”季羡鱼眉心皱起,“怎么不见的,把话给我说清楚!”